大屏幕有提醒過喬小山,讓他一定要克服殺人的心理障礙。
在潛意識世界,殺壞人,就是在救好人。
喬小山明白這個道理。
但對於金正煥這種並不是壞到骨子裡的小角色,他實在下不去殺手。
若是真的殺掉金正煥,很有可能被警察盯上。
金正煥再怎麽渺小,也是一家大銀行的科長。
他平白無故的消失,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和注意。
萬一被警察摸到林藝媛外遇這條線,很可能會監控他這種涉黑人物的行動。
這將極大的影響他完成任務的進程。
所以喬小山不能冒然行事,必須考慮周密了再行動。
最好想出萬全的法子。
這天晚上,喬小山沒有出去花天酒地,在家裡耐心的和林藝媛聊了一晚上。
本著任務的安全性著想,他還是希望林藝媛能走,互不打擾彼此的人生。
為此,他願意把一半財產都送給林藝媛,只要林藝媛別再和他糾纏。
但因為有女兒這個紐帶,林藝媛怎麽都不想離開這個家。
她足足和喬小山哭了一晚上,眼睛都快哭瞎了,就是希望喬小山能原諒她。
看她這意思,如果喬小山不原諒她,她是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見林藝媛已經卑微和決絕到了這種地步,喬小山就算再狠心,也沒法拋棄這位糟糠之妻。
喬小山這晚還注意到一點,林藝媛是真的來例假了。
她沒法和他上床,洗澡時也擋著身子,都是在遮羞,不想髒了男人的眼睛。
既是如此,喬小山就只能去處理金正煥了。
冷靜的想了一晚上,喬小山終於想到了一條萬全之策。
……
轉天中午,喬小山找了兩個練拳擊的手下,把金正煥給約來了夜總會。
金正煥一進夜總會就知道事情不對。
想跑卻來不及了,想報警,手機也被喬小山的手下給奪了。
這個小白臉被五花大綁的捆到了喬小山面前。
樸太雄和久南,還有另外幾個朝鮮族的兄弟都在。
他們搞不懂喬小山怎麽突然綁來了一個穿著銀行西服的小白臉。
喬小山將堵著金正煥嘴的毛巾拔掉,居高臨下的問跪在他面前的金正煥:“你知道我是誰吧?”
金正煥又害怕又氣憤,緊張的都要吐了。
咬了半天牙,才擠出一句話來:“你們這是綁架!”
“老子綁的就是你!……啪!”
喬小山氣不順,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給金正煥臉上抽出了四指山印。
朝鮮族的兄弟們看出來了,這小白臉得罪喬小山了,衝上來就要揍金正煥,給金正煥都要嚇尿了。
喬小山給眾人攔住,沒讓他們揍金正煥,以免金正煥小命不保。
指向久南,喬小山冷巴巴的問金正煥:“認識他嗎?”
被一耳光扇破了嘴唇,嘴裡全是血沫,又被一群朝鮮族圍著,金正煥被嚇破了膽,不敢和喬小山再較勁,屈辱的含著淚搖頭,表示不認識久南。
“他就是你從中國請來刺殺我的殺手!”
一提這個,喬小山就火大,正手又給了金正煥一個足金足兩的大嘴巴——
“啪!”
金正煥被扇的眼冒金星,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幾乎昏死過去。
他這次真的要被嚇破膽了,腿軟的再也沒有力氣跪起來。
他花了20萬人民幣請人殺喬小山。
給錢後,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活,生怕事情敗露。
沒想到,事情這麽快就露陷了!
還是被喬小山給識破,今天看來就是他的死期了!
喬小山這話一出,屋裡除久南外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他們這兩天一直在招待久南,幫久南找老婆。
怎都沒有想到,久南竟是來刺殺喬小山的殺手!
樸太雄最是吃驚,恨不得當場就給久南擒下,連久南和這小白臉一起收拾了。
身邊人的目光把久南的臉給灼燙了。
久南是既緊張又尷尬,慌忙的和喬小山道歉:“對不起,教授,我來之前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如果知道是殺你,我一定不接這個工作。”
喬小山朝久南擺擺手:“沒事,你只要和我合作,咱們就是好兄弟,我不計較以前的事。”
久南單膝跪地,就像虔誠的教徒一樣對喬小山感恩戴德:“謝謝教授!”
樸太雄火大的給喬小山出主意:“教授,這小白臉居然買凶殺你,絕對不能輕饒他!”
有個朝鮮族的兄弟很好奇,問喬小山:“教授, 這廝和你有什麽仇什麽怨,為什麽從中國買凶殺人?”
喬小山不好和兄弟們解釋,說自己老婆被這小白臉給睡了,這種家醜能遮還是要遮一遮的。
“你們都先出去,讓我和這小白臉單獨說幾句。”
朝鮮族的兄弟們氣不過,臨走前爆捶了金正煥一頓,給金正煥的腦袋踹成了豬頭,這才氣哄哄的出門。
久南是最後一個出去的,臨關門前,他向喬小山點頭再次表示致歉。他這兩天真心被喬小山的人格魅力折服了,不想再做昏頭的事。
大門關緊後,喬小山蹲到被捶的滿臉是血的金正煥身邊,耷拉著臉警告他:“你和我老婆之間的事,我不想再提。我也不想從任何人嘴裡聽到這件事。你知道我是做什麽的,我本來應該殺了你。但我老婆求我放了你,我決定給她這個面子,不殺你。但我也不會輕易放了你。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走——”
在金正煥面前豎起一根手指,喬小山給金正煥指路:“一,我把你送去警局,讓警察處理你。你買凶殺人的所有證據我都掌握了,人贓並獲,你至少要蹲二十年大牢。這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合理的懲罰。”
金正煥一隻眼睛被封上了,另一隻眼睛有氣無力的睜著,裡面含滿了屈辱和後悔的眼淚。
喬小山說的半分不錯,他要是被送去警局的話,絕對會把牢底做穿,這輩子算是被女人給毀了!
他真的好生氣也好後悔,不應該貪戀林藝媛的美色的。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只能看喬小山給他指的第二條路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