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影中,陳廣是個戰鬥力爆表的瘋子,力大無窮,還沒有痛感。
被手銬拷住,他隻要一發力就能掙脫。
胸口中槍,身上挨了無數鐵棍,依舊像沒事人一樣,可以反虐身手了得的何家彤。
要不是最後莊士敦盲射,一槍爆了陳廣的頭。
這哥們兒就把電影裡的男女主角給團滅了。
面對著這樣一個“怪物”,喬小山可不敢掉以輕心。
他連接近都不敢去接近陳廣。
回頭還是讓莊士敦帶著O記的兄弟們來收拾這怪物吧。
他自己就不以身犯險了。
他的命,比潛意識世界裡這些人的命重要多了。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所有潛意識世界的主宰,是創世神。
他要死了,潛意識世界會跟著灰飛煙滅。
他今天來,就是替莊士敦和警局兄弟們踩點來的。
仔細觀察陳廣的住所,和電影中呈現的一模一樣,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窗上的玻璃全都沒有了,是用木條和塑料布隨便封起來的。
倉庫周圍雜草叢生。
沒有養寵物。
陳廣開的紅色出租車,停在屋側的一個草棚下。
許久未動,連車上都長雜草了。
電影裡有講,這輛出租車的後備箱裡藏著一具女屍的骸骨。
倉庫後面有好幾個大酒壇。
每個酒壇裡都醃著一個陳廣殺的女乘客的屍骨,場面相當驚悚。
喬小山從精神病院了解到的情況是,陳廣在2000年和2001年時因為精神病發作傷害乘客,被強製送到精神病院收容治療了兩年。
01年8月出院,他繼續開出租車營生。
此後幾年,他一直在危害社會,每年都會獵殺一個女乘客。
一直到06年的3月,他才再次入院接受一年半的強製治療。
07年9月份,陳廣通過評估出院。
出院後這一年多來,陳廣沒再開過出租車,窩在這個破倉庫裡,和他殺過的那些女屍骸骨同吃同住。
那些女孩可能早就化成厲鬼了,一直在索陳廣的命。
估計再過不多時,陳廣就要徹底瘋掉,變成電影裡的那個像是被女鬼上身的女裝大佬。
踩好點後,喬小山便不在這個恐怖的藏屍地多待了。
他開車返回了灣仔的警政大樓。
“阿敦去哪了?”
在O記總部找了一圈,沒見到莊士敦的人,喬小山問值班的小黃。
“莊Sir出去辦案了,一下午都沒回來。”
“他辦什麽案啊?”
“我也不知道,你要有事找他,就給他打電話啊。”
喬小山想想也是,便回到自己辦公室,用座機撥通了莊士敦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莊士敦那邊有火熱的探戈音樂。
喬小山用屁股想也能想出來,這家夥跑去丁丁的舞蹈教室“辦案”了。
“你現在是樂不思蜀啊,工作時間都敢跑出去泡妞?”
喬小山用開玩笑的口氣叮了莊士敦一句。
“我正在執行公務。”
“你少扯了,快回局裡,我找你有事。”
“公事私事?”
陷在和丁丁的曖昧蜜月期,莊士敦不願輕易從幸福的愛河中抽身。
喬小山告訴莊士敦:“半公半私。”
“半公半私?那你來TangoBlue找我,我找你才是有正事呢。
” “你找我有什麽正事?”喬小山好奇的問。
“你來了就知道了,總之快來吧,今晚我和丁丁請你吃飯!”
“哎呦?你小子……得手了啊!恭喜恭喜!”
喬小山從莊士敦得意的語氣中嗅到了甜蜜的味道,心情大悅!
看樣子,莊士敦是把丁丁給追到手了。
這些天,他都不敢和丁丁碰面,也沒去TangoBlue對面吃過臭腸。
就連丁丁出院,他也隻是讓莊士敦幫忙帶了句問候,沒有親自去看望丁丁。
他就怕見了面,會勾起丁丁對他的迷戀。
現在好了,莊士敦把丁丁搞定了。
他終於不用再避嫌了,又可以去其記吃臭腸了。
阻止莊士敦查案毀眼,以及幫莊士敦追到丁丁的任務都完成了。
剩下的二十幾天時間,他可以集中精力來完成最後一項任務了。
帶著斂房案和多起失蹤女孩的陳年案宗資料,喬小山直奔TangoBlue去找莊士敦。
他要一鼓作氣,再接再厲,搶分多秒的趕緊搞定這些案子。
……
差一刻五點的時候。
喬小山來到了TangoBlue舞蹈教室。
小心的推門進屋。
火熱的探戈音樂鋪面襲來。
偌大的舞蹈教室中,十幾對學員正在成雙成對的跳探戈。
喬小山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丁丁。
可能是許久都沒跳探戈給她憋壞了,也可能是剛陷入愛情太幸福。
這天的丁丁跳舞跳的特別投入動情。
每一個動作都做的輕捷有力,韻味十足。
一身布料很少卻不失優雅的火紅拉丁舞裙,將她婀娜曼妙的身材烘托的性感炸裂。
雙峰呼之欲出, 雪腿修長有力。
衣袂飄起時,她被雪白褲襪緊裹的臀瓣都要翹出裙擺,渾圓飽滿,不愧是常年跳舞出身。
舞蹈動作短暫定格的瞬間,她眼中那兩抹攝人心魄的放電眼神,直有把人電化的魅力。
可惜和丁丁共舞的並不是莊士敦,而是一個有點楞的男學員。
這略微削減了丁丁翩翩舞姿的美感。
但即便這樣,喬小山近距離的看到丁丁跳舞,還是有種很享受的感覺。
“唔!”
坐在角落休息區喝咖啡等著丁丁下班的莊士敦,朝喬小山吹了聲口哨,招手讓喬小山過去坐。
喬小山意猶未盡的移開了欣賞丁丁舞姿的目光,夾著公文包快步走向了莊士敦。
一坐下就問:“你怎麽不上去跳啊?”
“這是高級班的課程,我還跟不上呢。我這兩天剛報了初級班學習探戈。不過憑我的天才學習能力,下禮拜應該就能上高級班的課程了。”
莊士敦臉上掩不住全是幸福和得意,搞的喬小山都要羨慕這家夥了。
“可以可以,你的效率果然夠高。丁丁,同意和你交往了吧?”
喬小山確認著問莊士敦。
“嘿嘿,我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天王犯起賤來也是很欠揍的。
喬小山會意一笑,就不刨根問底了。
答案都寫在莊士敦幸福到癡的臉上了。
不願再受莊士敦的愛情暴擊。
喬小山把1992年4月17號發生在九龍公眾斂房的謀殺案案宗從公文包中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