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枯燥的輸出魔力和因為魔力消耗太多的暈眩可讓羅傑吃了不少苦頭，然後還有凱西的冷嘲熱諷。這個和羅傑同歲的小姑娘完全是把他當成自己姑姑的面首了，路上只要羅傑一有不對的地方，那等待他的肯定就是一連串的鄙視了。

當然了，羅傑覺得這是凱西妒忌他的魔法天賦。因為從她妹妹的嘴裡，羅傑知道自己的魔力總量是凱西的數倍。

要知道凱西能有現在的魔力，那都是從小練習的成果。如今羅傑後來居上，還讓她望塵莫及，一直受到誇獎的小姑娘一時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好在莉斯和她姐姐不同，她並沒有和羅傑比較的想法。也許是因為她專攻的方向是藥劑學，和羅傑的元素魔法不衝突，所以她和羅傑之間的關系要比凱西好不少。

但在完成海洛伊絲的吩咐方面，她們都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羅傑看的出來，這兩個小姑娘都有點害怕海洛伊絲。

從來沒有看到過師發怒的樣子，羅傑很是奇怪海洛伊絲到底有什麽可怕的地方。問凱西，得到的當然是一陣嘲諷。

比如說羅傑是面首，當然不用擔心這些問題，還好莉斯中肯的回答了羅傑的疑問。

“導師和學徒之間本來就是非常嚴格的上下級關系，哪怕她是我們的姑姑，這一點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如果我們偷懶或者沒有達到姑姑的要求，她會很嚴厲的懲罰我們。

但我們肯定算是幸運的，因為按照星辰塔的規矩，導師可以隨意的處置學徒，就算是過分的要求也沒有拒絕的權力。”

莉斯的話讓羅傑愣了一下，他雖然在書上見過類似的內容，可從小姑娘嘴裡說出來的話還是讓他震驚了。

“學徒不是未來的法師嗎?像奴隸一樣的對待他們，將來萬一有人發達了，難道就不會發生報復之類的事情嗎?”

由於集中力分散，羅傑的魔力輸出又發生了紊亂。另一邊監督的凱西給了羅傑一板子，然後她代替自己的妹妹告訴著羅傑。

“奴隸?還真是形象！但你要知道法師是人類探求極限的最佳捷徑，有多少人求著都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至於報復，那你太小看星辰塔的階級制度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法師，只要在星辰塔的法師錄中，那麽就算是在戰場上出事，都會有觀星師進行推演。

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漏洞，傷害法師，這絕對是一個愚蠢的行為。”

星辰塔的制度，羅傑到還是第一次聽說，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到達那裡，所以他覺得有必要問問清楚。

“難道學徒就沒有一點人權了?如果遇到其他的法師，他也得聽從命令嗎?”

“人權?那是什麽東西?”

兩姐妹對羅傑嘴裡似乎是下意識冒出來的東西很奇怪，可羅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個詞。努力解釋了半天，才讓她們明白，但這麽先進的思想，換來的卻是兩姐妹的白眼。

“和帝國的公民法典有些相似，但你這個范圍太大了。”

莉斯還算是給羅傑面子，凱西則乾脆了很多。

“簡直就是混說八道，照你這麽講，那奴隸也有自己的權力了?真要這麽來，帝國早就覆滅了，還有你們龍騎士王國的死敵，格蘭王國的農夫和奴隸也差不了多少！

他們都有權力，世界不是亂套了?”

難得的，羅傑認同了凱西的話。因為真要是人人有權，龍騎士王國也會崩潰。趕緊把危險而又愚蠢的想法扔出腦後，他回到了剛才的話題上。

“權力這種東西確實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比較好，

法師塔的普通法師有什麽權力呢?如果他吩咐我做事，我是不是不能拒絕?”這才是羅傑關心的地方，而凱西的回答則讓他松了口氣。

“學徒只聽從自己導師的命令，其他的法師地位再如何的尊貴也沒有權利差遣我們。”

說完，好像是看羅傑放松的樣子很不爽，凱西又加了一句。

“但你這種男寵，如果姑姑興致來了，估計會和其他的法師交換。到時候，你可就走運了。”

說是走運，可凱西的語氣和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不過隨著羅傑下一個問題，少女的臉立刻就變成了一片緋紅了。

“不會吧，難道你們被你們姑姑使喚去伺候過別人?”

“呸！你的腦子裡在想什麽呢！”

不需要凱西張嘴，聽羅傑說出這種話的莉斯都惱火了。 而且羅傑說者無心，兩姐妹的腦子裡卻同時想起了當初幫羅傑清洗身體的情景。

幾乎快紅到了耳脖子，可羅傑卻忽然又來了兩個更勁爆的疑問。

“海洛伊絲，你們的姑姑有過幾個男人?還有，她年輕的時候不會也給別的男人當過學徒吧?”

結合他們剛才的談話內容，羅傑這是什麽意思，就算是未經人事的兩姐妹也十分清楚了。莉斯已經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羅傑，一邊的凱西更是舉著板條狠命的往他身上抽。

“你在說什麽呢，打死你，打死你！”

一個女法師，再如何的用力也只是讓羅傑有些刺痛的感覺。甚至都沒有讓凱西停下，一邊挨打羅傑還一臉的認真。

“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不方便問你們姑姑，你們要是知道就告訴我！”

他到也知道不方便當著海洛伊絲的面去打聽女人的前任和她可能存在的不光彩往事，但羅傑忘了，在月龍殿的時候他就處於海洛伊絲的監控下，現在上了師的船，就算男人一泡尿有多長，女人也仔細的數過。

凱西和莉斯緊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果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就在他們身後響起。

“我的導師就是我的爺爺，至於以前的男人，有兩個，你是第三個，是不是覺得很失望?”

以海洛伊絲的年紀和她平日裡的作風，羅傑很肯定自己不可能是她第一個男人。所以要說失望，其實也談不上。畢竟人家西格莉雅，那可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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