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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夥計》第73章 審案(上)
  十月初十五,午時剛過,大理寺來了位官員。

  大理寺第一把手劉玄意急忙上前躬身行禮,極為恭敬地道:“玄意見過鄭國公!”

  來人正是老刺頭魏征,他將劉玄意扶起,並示意後面大小官員一並起身,緩緩問道:“方教習是否已到?”

  劉玄意苦笑一下應道:“在大堂裡面候著呢,他不知是您老過來,有些不懂規矩。”

  魏征呵呵笑了笑,便走了走去。

  方武聽得笑話,認出了是上次陪岑文本一起的魏征。他對這老頭挺是敬重,連忙跑過來施禮,說道:“不知是您老人家過來,失禮失禮!改日小子登門賠罪去!”

  魏征見方武果真是大唐好青年的典范,是個能知錯就改的好孩子,便呵呵而過,也不與他計較。

  他徑直走到案桌正位坐下,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地說道:“本官秉乘皇上旨意,前來大理寺監審蘇雍州府教諭蘇翰遇害一案!有請諸位同僚加以配合,揪出真凶、為民除害、還死者清白!無關人員退下!”

  說罷,他看向案桌左側,以劉玄意為首密密麻麻的一溜官員;右側,則是方武和秦懷道。

  方武見魏征衝自己點點頭,他連忙解釋道:“這小夥子非要跟過來看熱鬧,您老人家就別讓他退下了吧。讓他陪陪我也好,小子我一個人面對這麽大陣仗,有些害怕。”

  魏征臉上浮出些古怪笑意,一閃而過,繼而嚴肅地問道:“打賭雙方可有結案?”

  “有!(沒有!)”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魏征望向答沒有的方武,問道:“你破不了案?老夫可要判你輸了!”

  方武咳了一下,應道:“並非不能破,只是差了一點點。”

  孫伏伽已是按耐不住,嗆道:“差一點就等同於沒有啦!”

  魏征敲了下驚堂木,對方武說道:“人命關天,能破就能破,不能破就老實說,容不得半點馬虎!”

  “其實小子真的無法找出真凶!只能靠猜測的,最終對與錯還得靠鄭國公您來裁奪!”方武誠懇地回話。

  劉玄意顧不得官場規矩,大喝一聲道:“荒謬!既然是你代表高陽公主與我大理寺一決高下,憑何要鄭國公來為你裁奪?”

  方武搖搖食指,笑道:“劉大人錯也!大理寺乃大唐、陛下之大理寺,並非‘你’的大理寺!另,正是由於人命關天,小子一會說出結論,生怕有所閃失草菅人命,才懇請鄭國公幫忙把關,有何不妥?莫非您認為鄭國公會如同某些官員般徇私枉法不成?”

  劉玄意氣得臉色發青,剛想駁斥,魏征朝他擺擺手,說道:“劉寺正稍安勿躁,老夫自有定奪!”心道,你好歹都是知天命的人了,鬥嘴皮居然鬥不過一個小毛孩,老夫都替你丟臉!

  魏征正了正官帽,大聲說道:“本官宣布:由於比試雙方已出結果,算是同時破案。若雙方指出凶手是同一人,則大理寺方用時較短而勝出!下面便由大理寺方先行最後審結事宜。”

  孫伏伽聞言,便站了起來,大聲喝道:“帶疑凶方東!”

  可憐的方東再一次被拎到了大堂之上,這回人員比上回更多,氣氛比上次更加嚴肅,他無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方東,本官再次問你,你謀害蘇翰一事,人證物證皆全,認不認罪?”孫伏伽陰沉著臉喝道。

  方東委屈地說道:“小民真的沒殺他,怎麽能認罪?”

  “本官且看你能狡辯到幾何?你是最後一個見過死者之人,

蘇家眾多女眷皆是人證!凶器便是胡記售賣的洮河硯,乃你當日所送之貨物!鐵證如山,任你如何狡辯也改變不了你是真凶的事實!”  “他跟俺做生意俺有錢賺,俺巴不得他長命百歲呢!無緣無故的俺會去害他?俺傻啦?”方東急了,一連串的俺脫口而出。

  孫伏伽冷冷地說道:“你傻與不傻與本官無關,本官就讓你徹底死心!來人,傳證人潘淹上堂!”

  一個身影被衙差提了進來,正是方家前女婿潘淹。

  孫伏伽喝道:“潘淹,速速前你所知一一道來,否則本官治你知情不舉之罪!”

  潘淹戰戰兢兢地磕了個頭,語氣結巴地說道:“小的潘淹,數日前去酒樓吃酒時,聽到有人在說話,說姓蘇的極其小氣,常常壓低價錢,害得自己沒錢賺,總有一日要殺了他!不料數日之後,便傳出蘇教諭遇害一事!本人心有不安,猶疑許久這才來告官。”

  “你可認識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乃小的妻兄,自是認得,正是這堂下之人方東。”

  “你可知誣告之罪?可曾因與方家結冤而冤枉他人?”

  “小的曉得,小的婆娘貪吃懶做,且成親多年一無所出,休了她於小的是件好事。她可以另嫁、又能多收一次彩禮,也是好事一樁,他們巴望不得,何來結冤之說?”

  孫伏伽得意地衝魏征說道:“回鄭國公,此人是自動前來告發。現人證、物證、旁征皆全,謀害原因也有了。凶犯因知本官不敢用刑,乃致遲遲不肯認罪!”

  “國公爺,冤枉啊!”方東見狀急了,連忙衝魏征喊冤。

  孫伏伽喝道:“本官何曾冤枉你!此等刁蠻之徒,不見棺材不落淚!只要本官用刑,保你立馬就招!”

  魏征頜首示意方武站出來。

  方武站了出來,說道:“坐久了有些口渴,不知能否跟寺正大人討些茶水喝?”

  劉玄意見事到如此,此子依舊沒個正形,好不氣惱。魏征倒是示意衙差給方武上茶,一旁的范同搶先一步,端了杯茶過來。

  方武泯了一口,走到潘淹面前,突然抬腳欲踢!潘淹嚇得連滾帶爬躲到一邊去。

  “住手!”劉玄意和孫伏伽同時暴喝!

  方武笑道:“兩位大人,我動的是腳,而不是手!”

  “當堂恐嚇證人,該當何罪!”孫伏伽喝斥道。

  方武搖搖手指,說道:“小子並不是想打他,只是想驗證孫大人剛才的話,只要用刑疑凶就會乖乖招供。那我剛剛是嚇了他一下,想必他說的話會是真話了?”

  “你若有不解之處大可詰問他,大堂之上豈能讓你亂來?”孫伏伽氣得不打一處來。

  方武說了聲受教了,便對正在發抖的潘淹說道:“潘淹是吧,你肯定你說的是真話?”

  潘淹使勁地點頭,卻是不吭聲。

  “你是哪一日、什麽時辰、在哪喝的酒?”

  “初七……午時至未時,城東永寧坊小酒館!”

  “理解,敢問你和誰一起喝酒?點了什麽菜?”

  “我……一人喝,點了膾羊肉、還有羊下水、羊血湯!”

  方武微微笑道:“我來幫你理一理,你是初七那天,午時開始、於城東永寧坊小酒館一個人喝酒、點了兩菜一湯,沒錯吧?”

  潘淹拚命地點頭。方武笑道:“你光是點頭沒有用的,要直接對著中間的鄭國公,大聲地說一遍,他才會聽得清楚!”

  潘淹果真大聲地重複了一遍。

  魏征不怒反笑道:“小子你耍啥子滑頭,老夫不曾耳背!”

  “我這是讓您老人家聽得清楚些,主要是怕您一會記不住。”方武轉向潘淹說道:“你額頭上滿是傷痕,甚是可憐啊!看來你是喝了不少酒,摔的了?”

  潘淹連忙應道:“是摔的!是喝多了!”

  “好!”方武大喝一聲,說道:“初七,潘淹躲債躲至大安坊安化門附近!被陳七等人於巳時尋見,拖至城外毆打、直至酉時方能脫身回城!我有沒有說錯,一會將陳七找來、或是守安化門的士率一問,便一清二楚。”

  潘淹連忙說道:“俺記錯了!是……是初六日!”

  方武笑道:“真的是初六嗎?你沒記錯?要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想想?”

  “不……用啦!就是初六的午時!”

  方武望向魏征,笑笑說道:“鄭國公,如果這家夥一會又說記錯了,您信不信?”

  魏征笑罵道:“你小子混帳,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麽藥,盡快倒出來吧!”

  “初六日,你於城南旺氣賭場賭了一整天,輸光本金八百二十文,還向賭場借了一兩,至今日連本帶利已是二兩一,據說本金是偷了同胡同杜寡婦納的鞋子去賣得的!要不要我去將旺氣賭場的掌櫃請來?”

  潘淹臉色灰白,癱倒在地,喃喃說道:“記錯了!是初……”

  方武說道:“不用再想啦,你從初一到今日的一舉一動,我都可以幫你想起來!一會你主動跟孫大人坦白,看看誣告要怎麽判就怎麽判。孫大人向來公正廉明得很,不會委屈你的。”

  劉玄意臉色鐵青,惱怒地狠狠瞪了孫伏伽一眼!

  孫伏伽此時已是腦子混亂,慌忙之中開聲說道:“即便此人是誣告,也逃不脫方東凶人之疑!”

  方武不搭話,只是端起茶杯悠哉地喝起茶來。

  “嘿,小子!天色已不早!你若是也破不了此案,老夫便要回去向皇上交差啦!”魏征也有些忍不住了,開聲催道。

  “您老先等片刻,就差一人了,馬上就到!”方武安撫道,同時給秦懷道使了個眼神。

  秦懷道轉身出去,一會和尉遲寶琪一起提著一個瘦弱的書生進來,方武頓時感覺神情煥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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