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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夥計》第8章 金鑾豪賭
  皇城太極宮中,顯德殿,這是大唐最高權力機構所在。

  大殿正中央台階之上,擺著一座巨大紫檀龍椅。龍椅兩旁扶臂上兩條金龍金光閃閃、栩栩如生。

  千古一帝李世民端坐於上,只見他頭戴翼善冠、身著金黃大龍袍,身上龍鱗閃閃發光,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特有的、尊貴得無以倫比的奪人心智的強大氣場,隻是他臉上帶著微笑,恰好把這種氣場的鋒芒蓋住,整個空間顯得嚴肅而又不壓抑。

  李二眼下已四十二歲,身材偏瘦,但精神依舊飽滿,兩鬃有了些許雪白,足以見證他的勤政愛民作風。

  他環視一眼整個朝堂的文武百官,語氣平和地說道:“今日恰逢朔望(初一、十五朝參)之日,朕特地召集諸位愛卿,諸位愛卿可有奏本?”

  戶部侍郎高履行手持笏板,上前奏道:“微臣有本啟奏陛下。五月天下大旱、陛下英明果斷,令各地官員開倉振災,天下民心安定百姓,終得安然無恙。然仍有別有居心者四處散布流言,流民聚集於開遠門、金光門、延平門,久久不散。懇請陛下下詔安撫百姓並加以疏導、兼懲治刁民,”

  “準奏!令戶部繼續開倉放糧,安撫流民;左武中郎將李君羨稽查謠言散布之徒,中書侍郎岑文本督辦;詔袁天師以教化眾生,平息謠言事端,交由鴻臚寺督辦。”

  殿下一眾官員出列領旨。

  李二事情安排得頭頭是道,確是勤政愛民的千古明君。眼下畢竟是天下太平,毗鄰小國輕易不敢惹大唐這隻龐然大物,隻是大唐去攻擊他們的份,所以大事基本不常用。小事又被李二天天及時處理,因此朝堂之上,氣氛比歷朝都要輕松和諧得多。

  眼看文武官員都無所事事之時,給事中許敬宗站了出來,躬身奏道:“微臣有事啟奏!臣聽聞盧國公三郎君與人比武,民間有議論是個騙局,懇請陛下遣人裁決,以示正聽!”

  這個許敬宗可是前隋秀才,後投靠瓦崗,最後投入李二的陣營,也算是有才之人,貞觀八年已經是中書舍人。可是於貞觀十年,因見率更令歐陽詢樣貌奇醜,好死不死的忍不住發笑,偏偏那時百官都在為仙逝的長孫皇后服喪,經禦史揭發被貶為洪州都督府司馬,後來才升遷為給事中。可謂一笑丟官的最經典案例。

  “程愛卿,可有此事?”李二轉向另一當事人程咬金。

  程咬金蹭蹭大跨步出列,大聲奏道:“陛下日理萬機,仍對犬子關愛有嘉,臣惶恐萬分!大前日確是有人投書府上,要挑戰臣家三兒處弼。陛下孰知臣為人耿直,絕無弄虛作假之舉,許給事中此乃杞人憂天也。”

  李二大笑道:“你這渾貨,你家三郎日日勤練不輟,力拔千斤,據說人稱小霸王,假以時日定是吾大唐一員虎將!不知哪家將門小子,如此不識好歹去惹他?”

  程咬金咳了幾聲,尷尬地說道:“回陛下,說起此事,老臣也倍感困惑,此人乃是陳國公家大娘子酒樓中一小夥計。咳咳,前幾日還被三郎小小教訓過一輪!本來老臣是不許三郎再去生事,無奈對方打上門來,若是不應戰的話,教俺老程家臉面何存?”

  許敬宗低頭奏道:“啟稟陛下,並非如盧國公所說的小小教訓,卻是打得對方五日下不了床!”

  此時左首的一位官員站了出來,卻是宰相長孫無忌,他輕撫一下頜下長須,躬身奏道:“此事老臣也有所耳聞,現已是沸沸揚揚長安城內人人皆知,

更有好事者紛紛下注。臣亦認為此事萬萬不可更弦易轍!”  李二輕輕搖頭,說道:“原本小兒之間戲耍,無傷大雅。隻是對方乃區區庶民,程三郎可是功勳之後,若是對方有所閃失,當會引起軒然大波。程愛卿,謹慎為之。”

  程咬金奏道:“遵命,老臣回去立即吩咐犬子,注意輕重,別傷了對方性命。”

  長孫無忌剛想上奏,突然皇城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驚呼聲,連金鑾殿中的圍幔也在振動!眾臣不知發生何事,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片刻,殿外值守太監進來稟報,說是天狗吃日,以至全城百姓驚呼!――己亥年(豬年)八月,辛未朔,日有食之。《舊唐書》書中記載。

  李二聞言,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幾乎要冒出煙來。

  他冷哼一聲道:“天狗吃日乃尋常天象,向來並不罕見,歷朝歷代皆有之,隻是難保又有人借此大做文章!朕親政以來,自認勤勤懇懇,絲毫不敢松懈,方能保得天下太平,黎民百姓無不安居樂業。敢問又有何不詳之處?今日朕要與民同樂!來人,賜程三郎玉佩一隻,令左金吾衛大將軍李德謇奉旨仲裁,以示公正公平!朕下注那小夥計銀百兩!”

  殿下一老者顫悠悠站了出來,唱道:“啟奏陛下,老臣認為陛下此舉不妥!”

  李二聽得有人反對,頓時火冒三丈。仔細一看卻是老骨頭兼老刺頭,光祿大夫尚書左丞魏征,一下就感覺頭大,隻得大聲喝道:“有何不妥?”

  魏征年已六十,在唐代可是絕對的高齡,他和李二兩人頂牛次數數不勝數,李二完全拿他沒折。因為李二自詡為明君,就必須容得下這個鐵骨錚臣!兩人就成了一對相得益彰的獨特組合,其實李二心裡恨他恨得要死,可當魏征數次要致仕時,李二偏偏不放!

  魏老頭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奏道:“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陛下若是小賭,自是可以怡情。但若是以身作則進行豪賭,隻怕天下人人效仿!因此老臣認為大大不妥!”

  靠!李二心裡千萬個草泥馬掠過。

  堂堂的大帝國皇帝,賭它一百兩也算是豪賭?不過這老頭今日還算識趣,隻是反對朕賭得太大,而不是反對朕賭錢!他臉上一松,問道:“依魏愛卿所言,朕要下多少注方為小賭?”

  魏老頭頓了一下,似乎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然後說道:“老臣以為十兩足已!”

  李二哭笑不得,隻好說道:“魏愛卿言之有理!來人,就替朕押注白銀十兩!”

  下朝的時候,宰相房玄齡原本落在後面,他快步趕上前面慢走的魏征,問道:“鄭國公為何一改以往,不對陛下大加勸諫,將區區小兒的打鬧放到朝堂上來眾議?”

  魏征捋了下雪花胡,笑道:“老夫是耿直了些,但卻不是愚蠢之人。房宰相您不也沒吱聲?誰不知陛下乃是禍水東引罷了,老夫何苦去觸此霉頭?”

  兩人不禁相視一笑。

  方武哪曾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鬧上了金鑾殿,他正忙於盡快恢復身體,原主的身子太弱太弱啦!

  之所以敢提出挑戰程處弼,那是因為他後世工作性質所決定的。他考進警校之前,是有些傳統武術功底的。進了警校後又學習了散打、自由搏擊和拳擊,屢次省級獲獎不說,更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後來連教官都不是對手。後來教官另有調任,這才有了他留校任教之說。

  後世比賽是有出場費的,一場拳賽少的也有幾十、過百萬的,要是打拳擊更高達幾百萬、上千萬。哪怕打黑拳也有十萬八萬出場費。貞觀這年頭沒這種好事,但並不影響方武的賺錢計劃。

  搞一場拳賽!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而且能迅速改變經濟狀況的最好辦法了。

  程三郎啊程三郎,你就乖乖地陪咱演一出戲吧,不但德勝樓靠你,連咱以後的好日子就全靠你了。

  “老二啊,為娘這幾日眼皮總是跳得緊,看來這話憋在心裡就是難受!”蘇氏看著在樹下出神的方武,若有所思地說道。

  方武剛剛練完引體向上,正歇著呢。他笑笑道:“娘,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不知道娘親您哪邊眼皮跳?”

  蘇氏鬱悶地應道:“可不正是跳的右邊!嚇得為娘都睡不安穩,連你買回來的好菜,娘吃進去都覺得沒味道!”

  方武見她欲言又止,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問道:“娘親,您有什麽難事和顧慮,盡管說來聽聽,保不準兒子能為您解決呢。”

  蘇氏搖了搖頭,硬是不願說。

  方武自穿越過來,對這便宜娘親是打心裡接受的。蘇氏為人多少有些市儈,但對兒子的那種關愛是油然而生的,方武後世從少就缺少父母之愛,當然非常享受這種被關愛的感覺,因此也就從潛意識中把她定位成自己真正的娘親,很有親近感。

  “娘親,您就說吧,您兒子我有的是辦法!是不是沒錢了?要不要兒子給你變幾兩出來花?”方武逗趣地說道。

  蘇氏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老二,你認真回答娘,你有沒有動過那雙兒姑娘?”

  方武搖搖頭,就這個問題嗎?這有什麽好為難的。

  “要是……娘要你將她讓給你大哥呢,你不怪娘吧?要不,將她賣了也行。”蘇氏吱吱唔唔的,還是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為什麽要將她讓給大哥?雙兒不就是家裡的嗎?還有,為什麽要賣她,又不是養不活。 ”方武沒有買賣人的習慣,聽起來感覺有些突兀。

  “娘是說,將雙兒姑娘給你大哥做媳婦。你大哥不是剛剛被人退了親嘛,他年紀比你大,若是他不能成親,你做弟弟的也不好搶在他前面。雙兒雖是在你房裡過了夜,若你認為拉不下面子,可以發賣了她,再將那銀子給你大哥提親去。其實娘也知道隔壁小柔姑娘很喜歡你,等咱們手頭有點錢,再去提親去。”蘇氏話說開了,頓時流暢得很。

  方武輕拍額頭,想不到自己的娘親這麽會算計的啊!

  他笑笑安慰道:“娘,不是我有意反對您,或不願大哥早日娶上媳婦。你們不是說雙兒醜嘛,那賣了她肯定不值幾個錢,因此賣了就不劃算。至於大哥娶媳婦要多少彩禮,就交由我負責吧,到時候街坊鄰居好姑娘您隨便挑,彩禮任由對方隨便要!”

  蘇氏將信將疑地問道:“是不是真的,你盡吹牛!若是害得老娘白高興一場,俺讓你爹揍你!”

  方武悄悄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她手裡,輕輕搖著她安慰道:“娘,咱騙誰也不敢騙你!那德勝樓就要聘你兒子我當管帳房的二掌櫃,您就放心吧。”他手裡隻從許昂及程處弼兩個家夥那得來的三十幾兩,前後給了蘇氏七八兩,自己花了一兩多。

  但他相信隻要和程處弼打完之後,就不會再為幾十兩銀子而發愁了。

  “真的?!”蘇氏又驚又喜。

  她掂量著手中銀子,足足有五兩之多,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哪裡還會再去想賣雙兒的事情,就算將那丫鬟賣了,估計也值不了手中這錠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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