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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夥計》第50章 凝心
  方武拿下望月樓之後,並不急於立即營業,而是打算停業裝修十天,簡單地在內部做些調整,再尋個日子搞個儀式,將李二禦賜的扁額掛上去。

  鄧先得知消息,尋個外出機會匆匆趕了過來。

  他一見到方武,神情極為愧疚,武才人之死是萬萬沒能料到的事,若是不給她二千兩就不會發生這悲劇。本以為她是用來買通皇上身邊的人爭寵呢,誰能想到她用來逃離皇宮!

  他悄悄地告訴方武,皇上是看了袁天師之前留下的箴言,才派人去追殺武才人的。他知道信息後就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方武,不料方武卻被大理寺關了起來。

  方武聽罷,不由得聯想想野史關於“女主武者得天下”的趣聞,遂向鄧先求證,鄧先卻說沒能看到內容。

  方武見他神態真誠,顯而易見他內心的愧疚,便不忍心欺騙,向身後的密室敲了敲門,裡面走出一女子,彎身向鄧先行禮。

  鄧先大吃一驚:“武才……你不是死了嗎?”

  武媚宛然笑道:“武才人武珝已死,我現是武媚。媚兒見過大兄,多謝大兄活命之恩。”

  鄧先很是驚訝,連忙問道那是怎麽回事。

  方武與他算是患難之交,不加隱瞞一一向他解釋。方武當晚與武媚聊天之時,已暗中令段偉連夜在德勝樓附近挖好地道。轎子也是事先預備好,轎底是活動的。第二日李君羨派人檢查時,轎裡自然什麽也沒有,等武媚進了轎裡,迅速通過轎底進了地道。提前守在地道裡的陳樂再把事先準備好的女屍放進轎子李代桃僵。至於轎子燒得那麽快的原因,則因為砸轎子的壇裡將著高濃度基酒,那玩意就象酒精,燒得能不快嗎。

  “那女屍是……?”鄧先有些擔心地問道。

  得知那是從雍州府獄中弄來的死屍,鄧先這才松了口氣,交待道“武才人以後要隱藏得好些,省得麻煩。”

  “大兄自家人,自是瞞不得你。外人眼中武才人已死,從此世間再無武才人。至於眼前的武媚,只是外地來京的尋常女子,大唐境內沒有去不得的地方。小弟在此多謝大兄的恩情。”

  方武鄭重地行了個禮,接著說道:“高陽逼我給皇上捐十萬兩,我不得已應了下來。另有一事想跟大兄商議,我欲連城外流民一起安置了,算為朝廷分些憂,但需要皇上給我幾千畝地。大兄認為此事如何?”

  其實他之前有托房遺愛跟房玄齡提過,但房玄齡乃朝堂老油條,且對方武並不熟悉,因此遲遲不願向李二提起。方武本想挺到月底掙了銀子再說,但見流民總是騷擾莊子,加上聽跟自己一同出來的“獄友”楊鐵中說起又死了人,這才有些著急。

  鄧先見他將武媚的事情坦誠相告,心裡少了些顧慮,說道:“城外缺衣少藥的,前日剛起冷風又死了二十多人!你能處理流民,可是解了皇上大難啊!只是有上萬人之多,花費可不少,你還要捐十萬兩,能處理得來嗎?”

  方武應道:“困難肯定少不了,盡量克服吧。我將這神仙醉份子各賣了半份給盧國公、鄂國公和梁國公,也給你留了半份。搞好了一年分得十萬八萬的不成問題。”

  鄧先喜出望外,自己平白得了天大好處,而三大柱國還要出份子錢!他謝過之後,便與方武商量起如何跟李二提收容流民的事情。

  城東延康坊魏王府,魏王李泰正在書房與一中年男子密談著。

  那男子年約三十出頭,身材瘦長,

留著半尺長的山羊胡,舉止文雅,卻是弘文學士姑蘇吳縣才子顧胤。  “蕭學士,本王已按你的意思派人前去望月樓施壓,不料那東家竟然把酒樓一賣了之,如何是好?”李泰費力地挪了下碩大的臀部,將肥胖的身子往椅子後面靠了靠。

  顧胤用姑蘇人特有的快節奏語氣問道:“殿下可知何人接手?幕後有何人物否?有人會從中作梗否?”

  李泰歎了口氣說道:“據說同是德勝樓的原班人馬,程處弼和房遺愛與他們走的近,有無份子倒是不清楚。目前尚未察覺有人從中作梗,只是上次本王砸過他們的店,只怕不好相與啊!”

  顧胤想了想,說道:“殿下記差了,您何時曾砸過他們的店?至於是否有後台,臣下願替殿下前去試探一番。”

  李泰大喜說道:“有勞蕭學士!若能成事,本王於父皇面前,自然可以說得上話,屆時定不忘學士教誨。”

  顧胤謙遜地說道:“陛下能讓我等協助殿下一同編纂《括地志》,這是一種名傳千古的美事,臣下已是知足。”

  李泰笑道:“蕭學士年富力壯,才學淵博,本王尚要你多多輔導啊!父皇對本王的讚許,你們可是有目共睹的,明日之情尚未蓋棺定論,煩請蕭學士多多操勞。”

  說罷兩人相視而笑。

  與之同時,城東德勝樓內,侯堅正與許昂在會客室裡商議著。

  “許兄,德勝樓眼下已拿出來,可打理起來不是一般的煩人啊!近幾日每日營收不足百十兩,只怕到頭來也賺不上幾兩銀子。你之前不是說過可以接千叟宴下來嗎?”侯堅皺著眉頭,不滿地責問道。

  許昂應道:“接是可以接,但家父說朝廷不打算出銀子,這賠本賺吆喝的生意,你確定要接嗎?”

  侯堅大眼一瞪,說道:“真是胡扯,沒有銀子怎麽擺得了宴席!你之前不是說有人肯花大價錢買下來嘛,乾脆你牽個線,我們賣了得了。”

  許昂臉上露出些邪笑,說道:“你娘親準許你賣了它?再說了,神仙醉的配方你們舍得不?若是願意,二萬兩也有人搶著要!”

  侯堅不解地問道:“什麽神仙醉?”

  許昂笑道:“侯兄別裝模作樣了,皇上半夜找盧國公求酒不成,禦前太監來了一趟德勝樓,就帶了酒回去向皇上交差。這事情早就傳開了,你不會告訴我你們德勝樓不曉得這酒、沒有這酒的配方?”

  侯堅著急地辯解道:“我真不曉得這事,看來定是那賤人與外人合起來騙家裡。”

  許昂不以為然,說道:“聽說城中大寧坊的望月樓被人買下了,也叫德勝樓,還是李陵等原班人馬,正準備開張呢,只怕也與你那便宜姐姐脫不了乾系。”

  “他娘的!老子不砸了它才怪!”侯堅氣得將茶案上的瓷器一並掃到地上,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凝心樓是長安城男人最向往的地方。

  它坐落於城南池曲坊,毗鄰曲江池。千畝曲江池,湖面碧波蕩漾,令人心曠神怡。而凝心樓的姑娘們姹紫嫣紅,不但人人善於琴棋書畫,且個個貌若天仙、人人婉如湖水般溫柔。

  遠離喧囂、攜一佳人,一壺濁酒,遠眺芙蓉園,近觀曲江池,卿卿我我,人生莫過於此。

  凝心樓的台柱子就叫凝心姑娘,年方十九,她同樣是去年長安城公認的花魁。

  天色有些陰沉,凝心姑娘厭厭地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曲江水出神。侍女小雪進來,說是媽媽讓她下去見客人。

  凝心淡淡地應了句:“去告訴媽媽,就說我今日身子不適,尋常人等就不見了。”

  小雪應道:“確是生面孔,要見你的看是個普通小子,只是有人認得他身邊兩個同伴,一位乃是房宰相家的,另一位是盧國公家的,生怕冷落不起。”

  凝心聽罷,說道:“你去讓媽媽告訴客人,本姑娘身子確為不適,需要一百兩下樓錢。”

  小雪隻好下了樓去。不一會她又走了進來,拿出一紙遞給凝心,說道:“客人說他很窮,只有以詩詞代替,若是姑娘願意就請穩步,否則也就罷了。”

  凝心接過紙頁,鄙視地說道:“這客人寫得一手好字啊,隻隻如同小蛤蟆般扭成一團。”

  小雪聽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凝心仔細看了幾眼,突然神情緊張地吩道:“小雪快下去替我通傳,我稍作換裝馬上就到!”

  片刻之後,只見樓梯間一佳人翩翩然拾階而下,美人淡掃蛾眉,只是膚若凝脂,笑靨如花,朱唇皓齒,旁有梨頰生微渦,淡香隨風飄送,猶如春日桃花初綻。

  “敢問哪位郎君要見小女子?”凝心朝三人施了一禮,柔聲問道,聲如黃鶯出幽谷,聽者無不心酥。

  程處弼大煞風景地嘿嘿一笑,指著旁邊的方武說道:“俺家武哥要見你!”

  方武笑笑,尚未出聲,凝心揚了揚手中的紙頁搶先說道:“敢問此曲可是郎君所作?”

  方武厚著臉皮點了點頭,送上去的就是為高陽而剽的《聲聲慢》,反正李清照李大才女要到北宋末才出生呢, 不剽白不剽。

  “敢問郎君如何稱呼,小女子要付出幾何,方能吟唱郎君此曲?”凝心急切地問道,哪有身子不適該有的樣子。

  方武說道:“在下方武,有些小事想與凝心姑娘商量,不如咱們坐下慢慢聊?”

  凝心聽罷,當即領著方武過了一雅室,隻留下程處弼和房遺愛在一邊凌亂,幸好馬上出來幾位姑娘,將他們扯了去。

  方武坐定,緩緩將自己來意跟凝心說了。就是新開張的德勝樓,要搞一場轟動全長安城、且別出心裁的演出會,想要邀請她去作為嘉賓,吟唱兩首詩詞。說白了就是後世的自彈自唱兩首曲子。

  凝心很是心動,只是有些顧慮地說道,讓她出場的話費用要五百兩起步,這是樓裡的規矩。

  方武本著能省就省的原則,說道:“在下是窮人,掏不起這錢的,但是我敢保證凝心姑娘唱過本人的曲子,往後身價自然倍增!且本人的曲子往後就指定由你來傳唱!”

  凝心為難地想了想,問道:“郎君另一曲能與此曲相媲美嗎?”

  方武笑道:“當然!”

  凝心猶疑片刻,咬牙應道:“好吧!小女子應承你!即使媽媽不允,小女子自掏荷包便是!”

  難怪凝心如此心動,貞觀這年頭還是停留在豪邁、波瀾壯闊、或是悲天憫人的詩詞,極少有類似李清照這種婉約派的。

  而兜兜轉轉、細膩得近乎無病呻吟的曲調,偏偏是最能抓住文人士子的心,凝心是最有體會的。此等曲子落到她的手裡,豈怕沒有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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