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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小夥計》第52章 稱 心
  城南的舒心樓,與凝心樓隔得不算太遠,同樣是大唐男人最喜歡的場所之一。

  與凝心樓不同之處在於,凝心樓以供男人尋歡作樂風花雪月為主,而舒心樓則以聽曲看戲為主。它一向以高雅著名於長安城歡場,文人雅客更是趨之若鶩。說白了凝心樓就是妓-院,屬於社會毒瘤性質;而舒心樓卻是歌劇院,屬於精神文明范疇。

  至於生活在大唐貞觀時代的人是否也這麽認為,另當別論。

  今日舒心樓的大堂,更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寬敞的大堂,有個專供表演的台子。

  台上演的是《踏謠娘》,故事講的是北齊一聰慧美貌女子,卻嫁給一個不解風情、醜陋不堪的男人蘇某,長期被酗酒如命的蘇某毆打凌辱。蘇妻貌美善歌,便將自身的滿懷悲怨譜為詞曲,盡情地訴說自己的不幸,訴盡人間的悲哀和疾苦。當然,那時的社會沒有流行隔壁老王這種段子,因此女旦只是含蓄地表示紅杏出牆的夢想。

  隨著悠揚的揚琴聲起,只見那女旦翩翩上場,身段婀娜多姿,長袖飄飄、彩帶飛舞,聲音高低婉轉,如行雲流水、鳥鳴山澗,幽怨地傾訴女子無人理解的苦悶。演到男人至毆鬥女子的情節時,女子更是聲聲如泣,令觀戲男人莫不憐香惜玉,恨不得將那男子碎屍萬段、將那女子擁之入懷,好生疼愛和憐惜。

  悲慘的《踏謠娘》演畢,接下演的是動感十足的龜茲舞。

  一群女舞者穿著奇形怪狀的胡服,臉上蒙著紗布,大冷天也露出肚臍來,在台上扭來扭去。整個節奏很強勁,女舞者隨著鼓點劇烈扭動著,腰肢雖不如江南女子纖細,但扭起來幅度很大,別有一番異國風情。

  女舞者頻繁的旋轉扭腰送胯之時,更是頻頻往台下拋媚眼。大堂裡的男人們,何曾見過如此狂熱的演出,內頓時人聲鼎沸,喝彩聲震耳欲聾。

  龜茲即後世的新疆庫車,這是李二為了彰顯國家強盛,平衡民族關系,特意允許公開表演的豔舞之一,類似後世的鋼管舞,只是少了鋼管罷了。放到千年以後,相信一樣對男人有吸引力,更何況眼下的大唐貞觀年代。

  二樓的清風雅間,窗戶正能著大堂舞台,可以飽覽整個大堂,由高而下舞台上的表演看得一清二楚。

  太子李承乾與駙馬杜荷二人正在裡面暢飲。

  杜荷笑問:“太子殿下,您看剛才戲演得如何?”

  李承乾神色淡然,說道:“戲演得是不錯,但全靠女旦撐著,那女旦聲線優美余音嫋嫋,身段柔若無骨,端是好看。去後面那龜茲舞卻是令人不悅,眾舞女極為粗鄙不堪,毫無美意可言。”

  杜荷呵呵一笑道:“殿下說的極是,龜茲等野蠻之地的女子,豈能與大唐女子相提並論。不過殿下欣賞的女旦卻是別有風味哦,若是尋常女旦,此音只能算是上佳。真正難得的是,此旦是男扮女裝,女聲男唱!”

  李承乾有些意外地哦了一聲。

  過了片刻,他招呼夥計過來,掏出塊玉佩和一錠金子,說是賞給那女旦,讚道:“此人男扮女裝如此惟妙惟肖,卻是極為難得!演的真好!”

  那花旦演畢,正於後台卸裝,夥計前來通報二樓貴客重賞,並吩咐說班主令“她”前去給客人謝賞。

  花旦應了一聲,翩翩然走了過去。

  等他進得雅間,杜荷已是先行避開,雅間隻得李承乾一人。

  只見那女旦行走間纖細身段如微風搖細柳、蛾眉皓齒、粉頰吹彈可破,

竟是嫵媚之極,一副女兒態,身上哪有半點男子狀。  “你叫何名、從何而來?”李承乾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這位“美人”。

  那美人如黃鶯初啼,低頭給李承乾行了女兒禮,輕聲應道:“奴家叫稱心!數日前隨戲班自晉陽而來。”

  舒心樓另一雅間裡,杜荷正和長孫渙正在開懷暢飲。

  長孫渙哈哈地笑問:“杜兄,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稱心?”

  杜荷也跟著哈哈大笑:“那美人既叫稱心,太子殿下自是稱心,只怕現在正是相見恨晚呢。難得二哥如此有心,竟然能搜刮得到如此尤物!”

  “只需太子滿意即可,以後杜兄乃成龍之臣,千萬要記得提攜為兄即可。”長孫渙笑道,心裡暗自尋思,原來太子果真與傳聞之中那樣好男色啊。

  由於太子妃蘇氏去年誕下皇長孫,有人還不相信李承乾的性取向呢,看來太子是男女通殺啊。

  村荷開心地應道:“咱們兄弟相互提攜!長孫兄足智多謀,你長孫家族更是長興不衰,永保大唐第一門閥!”

  兩人相互吹捧之後,杜荷說道:“聽聞原德勝樓的原班人馬,盤下望月樓,要搞個新的德勝樓。魏王那邊因找不到承辦千叟宴的酒樓,少不了會去找他們,二哥有何見地?”

  長孫渙笑道:“俗話說新人好欺負,新店好拿扭。魏王必定是會打它主意的。既然是原班人馬,自然是侯大娘子是東家。我也打聽到是侯大娘子出的錢,太子只需令人去警告一番並釋以好意,對方必定知難而退。”

  杜荷大喜,說是會把此話轉與太子知道。“小弟有一事總是不明,二哥你處處為太子著想,為何不直接與太子說去,於東宮謀個差事,畢竟你與太子可是表親。”

  長孫渙苦笑道:“太子與我雖是表親,我亦想與之更為親近,奈何家父不準。皇上春秋正盛,而家父朝中地位過與超然,我若與太子頻繁走動,必會讓別有用心之人大加利用。因此唯有通過杜兄穿針引線,最為合適不過。”

  “好說!我定讓太子依二哥之計行事。”杜荷心裡當然也樂意當傳聲筒。

  兩人碰了碰杯,把杯中酒幹了。“另外,那方武正在大肆收購大豆,與那神仙醉有何關聯,杜駙馬可曾探得仔細?”

  杜荷有些苦惱地應道:“從那德勝樓和陳國公府皆問不出。賀蘭千牛也不曉得底細,看來得另尋方法,再仔細打聽!”

  “據說此酒一旦倒出,酒香能飄出數裡遠。皇上對此酒極為看重,多次責令宮中太監外出尋酒!兜來兜去隻得盧國公與姓方的曉得!若是能搞到配方,相信驚人財富唾手可得!”長孫渙說道。

  杜荷點頭稱是,說道:“據我了解,許昂也和侯堅正在打這酒的主意呢。”

  長孫渙吩咐道:“事情宜早不宜遲!姓方的正在大量收購酒糟和大豆此二物。我已探明酒糟用來喂豬的,只是大豆用途不明,我猜十之八九與神仙醉有關,若是遲了大豆都給他悉數收走,就算咱們搞得配方也沒了原料!他之前害得我們輸了近萬兩,又和程家老三關系莫逆,再說不是騙局打死我也不信!此仇非報不可!”

  杜荷點頭稱是,其間問起岑二娘之事。只見長孫渙笑容滿面,說那岑二娘子對自己好感大有長進,而岑侍郎雖然沒收下彩禮,但也並不出聲反對。

  “看來那岑侍郎算是識時務了,只是苦了二兄!”杜荷為孫渙打抱不平起來。

  孫渙倒無所謂,只要抱得美人歸,再等久點又何妨。

  既然被人稱之為才子,孫渙素質可是杠杠的。高素質人士追求的是心心相印、心有靈犀、追求的是靈魂上的交流,並非肉欲。

  若是隻圖發泄,女人隨手可得。他長孫渙豈會缺女人?

  兩人交杯暢飲許久,仍不見稱心遲遲沒從雅間出來,兩人心裡暗自偷笑,繼續把酒言歡。

  城東高陽公主府內,高陽正在生悶氣!

  “漣漪,你說那混蛋到底想幹嘛,竟然索要本宮服飾!莫非他有怪癖或暗病不成?”

  漣漪知道高陽說的是誰,連忙應道:“回殿下,奴婢不曉得,但奴婢看他一向正常,不似有毛病。”

  高陽撅起俏嘴,恨恨地說道:“本宮之前令你給他侍寢,你的容貌也是上佳,他想也不想竟是一口拒絕!且他作的那首詞,也是纏綿得很,哪象是出自男子之手,更象是個女子閨房哀怨!更氣人的是他除了索要本宮衣物,還要了十個身手了得的侍衛!說他沒怪癖,本宮不信!想必他是……好男色!”

  漣漪遲疑片刻,說道:“可是殿下您也說了,昨日您親他時,他還反過來親您呢!這是正常男子的表現啊。”

  高陽臉上有些扭捏,罵道:“死丫頭,你想找打不成,那事能擺出來說的嗎?”

  漣漪連忙閉嘴,用余光偷瞄高陽,心道這怎麽能怪我呢,還不是殿下您自己說給我聽的,不然我怎麽可能知道有這回事。

  高陽看得清楚,臉上更是掛不住,罵道:“死奴婢,你是不是在心裡暗自偷笑本宮?信不信本宮立即將你給他送去,檢驗真偽再說!”

  漣漪臉上露出紅暈,連忙求饒:“殿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高陽冷哼一聲,繼續罵道:“你這騷蹄子,果真在偷笑本宮!快去收拾衣物,給本宮滾過方家吧!”

  漣漪臉色慌張,連忙跪下說道:“公主殿下饒過奴婢吧!奴婢倒是有個好主意,方二郎不是說新開德勝樓要聘用二十位貌美小娘子嗎,可從府中派一姐妹喬裝過去,暗中打探最為合適不過。”

  高陽冷冷說道:“便由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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