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這座落後又貧窮的城市,平白添了幾分雅靜。
何坤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長,此時他站在寬敞的街道上,站如松柏,警惕的望著四周。
突然,他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
一隻小的幾乎能讓人忽略的白毛崽突兀的出現,正慢悠悠的朝著他走來。
何坤舒出一口氣,“原來是隻小畜生,嚇死老子了。”
“嗷嗚!”
突然的狼嚎聲在何坤耳邊炸裂,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何坤驚得捂住自己的雙耳,剛才那一聲突兀的狼嚎讓他臉色略顯得蒼白,精神力的攻擊猶如看不見的波浪層層疊疊,但卻清晰的在他耳中翻譯成兩個字:“人類。”
如同驚雷的狼嚎卻詭異的沒有將周圍沉睡中的人驚醒。
何坤壓著嗓子,驚疑不定的看向白毛崽質問道:“是你在跟我說話?”
“除了我,還有別的生物嗎?”
那個幾乎能刺穿耳膜的聲音再次響起,何坤忍不住捂住耳朵,頭疼欲裂。
他難以置信的是,不過眨眼的功夫,剛才還在十幾米外的狗崽子就與他僅有一步之遙。
何坤下意識的後退幾步,驚疑不定的俯視著白毛崽。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幻覺,一定是幻覺!”
從來不信有鬼怪之說的何坤第一次遇見這種靈異場面,他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劇烈的疼痛感傳來,讓他臉色更加白了幾分。
“一隻畜生又怎麽可能會說話呢?不會的!一定是我幻聽了。”
腦袋傳來一陣陣的痛楚,何坤雙腿一軟,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
白霆面無表情的看著他,突然,他小小的獸型開始暴漲,足足漲的有兩米高,原本可愛的幼崽形象也頓時變化成為帥氣一場的銀風狼族成年形態。
光滑白順的皮毛在月光下美的驚人,那雙湛藍色的眼睛如同大海般透徹,卻讓瞧見它的人不寒而栗。
何坤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一隻小狗崽變成威風凜凜的大白狼。
他忍著心頭的恐懼,色厲內荏的喝道:“妖怪!你找我幹什麽?”
“人類,這只是一個警告。”低沉的又極其悅耳的男聲在他腦海中再次出現,伴隨著讓他頭暈眼花的陣痛感,幾乎讓何坤要忍不住惡心嘔吐。
“別動那個女人,否則,死!”
為此成年期獸形態只有短短一分鍾的時間,白霆丟下這句話後,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何坤面前。
這個在外人眼裡頭凶悍異常的混混頭子早已被那聲音折騰的頭暈眼花,再次見到這靈異的一幕,眼前一黑,便暈死過去。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大白狼又變成了軟綿綿的小崽子。
白霆厭棄的嘖了一聲,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竟是掏出一支白色的藥液,咬開封口咕咚一聲,就把藥液喝了個乾乾淨淨。
緊接著,他又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一捧營養糧,快速的吞到肚子裡。
閉上眼的功夫,他的身形便又開始發生巨大的轉變。
只見夜深人靜的街道一角,突然憑空出現了一個渾身光裸的成年男人。
夜風微微拂過,白霆伸了個懶腰,就這麽果奔著走到何坤面前,一點也不客氣的拔下了他身上的下衫,就給他留下了個小褲衩。
“再過幾日,等那個特殊的大禮包到手,我進化成年期的能量就能湊足,到時候再跟她們娘倆解釋吧。
” 白霆並沒有回到家中,反而趁著夜色飛速朝著何坤的家裡離去。
自己沒有死的消息必須盡快讓幾個老領導知曉,否則真把他當做死人對待,他恢復人形後該以誰的名義出現在眾人面前?
更別說,在部隊拚搏了整整十年才當上了副團長,若是就這麽放棄部隊生涯,白霆可不願意。
空氣中何坤的氣味殘留最濃鬱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白霆也怕這小子醒後以為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在借用他家的紙筆之前也不忘留下一張字條給何坤。
精神力傳音會對普通人內的精神造成極大的創傷,這也是為何他能夠以幼崽形態說話卻從未跟張雲秀母女倆交談過的原因。
至於何坤……既然手底下能有周成這樣的敗類做小弟,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白霆當然不會為他考慮。
只要起了警告的作用便足夠。
若這人還是執迷不悟的想去欺負他老婆孩子……
白霆眼底閃過一絲冷光。
他一個在戰場上拚命的軍人還整治不了一個混混頭子不成?
到了何坤的家,白霆瞧著門上的鎖,輕輕一扯,就把那隻大鎖給弄壞了。
不客氣的推開何坤的家門,這個人似乎是一個人居住。
為了防止自己把地方找錯,白霆找了好幾個屬於何坤的私人物品才放下心。
何坤的屋子就是典型的老爺們臭烘烘的窩,外表看著光鮮乾淨,實際上亂的要死。
什麽臭襪子髒衣服都堆在一塊兒,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異味兒。
白霆眼底閃過一絲嫌惡,快速的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坐在何坤的辦公桌前拿起紙筆開始寫起信來。
順便還沒忘記拿走他桌子裡一枚最普通不過的郵票。
至於給老領導信裡頭的內容,白霆當然不能寫實話。
再三考慮了一會兒,才寫了個比較合理的理由。
只是若真有人細究,恐怕還是會露出馬腳。
皺著眉,寫完信後,白霆又不客氣的把何坤家給翻了一遍,找到幾件何坤私下收錢放高貸的信件直接拿著走人。
……
何坤是被初晨的氣溫給冷醒的。
光溜溜的在大街上躺了大半夜,他驟然被臉上的雨露給驚醒。
幸虧這會兒時間還早,大部分人都沒起床,否則明兒縣裡頭的報紙頭條就是保安部的隊長何坤在大街上裸睡的話題了。
想起昨夜的經歷,何坤面色不好的快步跑回家,剛到家門口便臉色大變,他家的門鎖竟然被人給弄壞了!
等他進屋後看到桌上白霆特意留下的字條後,臉色更是沉如鍋底。
“昨晚上那隻妖怪,竟然不是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