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秀倒並非是怕了白家那些人,只是懶得與他們多費口舌罷了。
這年頭的老太太撒潑耍賴是一個比一個凶狠,她自認還算是個文明人,要真是跟白家人鬧起來,估計罵不過白家那個老太婆。
畢竟這位可是有著幾十年的撒潑罵架經驗,以前她就親眼看見過白老太太跟另一個老太太在街上對罵,要不是當時有鄰居攔著,隻怕得罵上整整一天都不帶歇息的。
張雲秀自認做不到像她那麽凶殘,所以能避開一個麻煩就是一個。
而白霆估計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在他上班的時候主動出門宣告他回來的消息。
以白家那些人對他的垂涎程度,肯定會立馬上門認親。
能在她回來之前打發走那些人,也少了她日後跟白家扯皮的麻煩。
至於白霆是怎麽把那家難纏的人給轟走的,張雲秀倒是沒啥興趣。
這兩天她仔細算了算時間,估計白老太太最喜歡的那個大孫子可是要惹禍了。
“雲秀!”
傍晚,一家三口坐在屋裡剛把晚飯給吃完,陸巧匆匆的跑來了。
“雲秀,你知道不?那個劉慧芳從周家壩逃跑了!”
匆匆的跑進門,陸巧就連忙把這個消息給說了出來。
然後她愣住,愕然的看著坐在張雲秀身邊的男人。
“這,這是白團子?!”
陸巧驚呼出聲。
雖然今天張雲秀男人還活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城西街的大街小巷,可陸巧前兩天帶著幾個孩子走了一趟親戚,趕著時間現在才回來。
還沒來得及聽這個消息,就急匆匆的找上門了。
哪知道竟然看見了白霆!
“你好。”
陸巧有時幫著張雲秀看孩子的時候,白霆也會守著陸巧家附近。
因此對她倒是不陌生。
不過他對外一向是個嚴肅冷漠的人,也說不出太多的招呼詞,就這麽冷冷淡淡的打了聲招呼。
“這,這怎回事呀?”
陸巧震驚的走進屋,忍不住看向張雲秀。
“之前傳回來的消息有誤,他去做任務去了,昨天才到家呢。”
張雲秀笑眯眯的拉著她坐下,將對外的說詞也給陸巧解釋了一遍。
陸巧捂著嘴,沒料到居然還能有這麽神奇的事兒。
想到自家那個男人,她眼眶微微泛著紅。
她沒有張雲秀這麽好命,男人能夠死而複生。
畢竟當年她家那位死的時候,她親自去了一趟部隊見到了她男人遺體。
“這就好,這就好。”
陸巧還是為張雲秀高興,不管怎說,家裡總是有個男人才好。
她不再嫁,也是因為有兒子,張雲秀以前只有一個閨女,其實還是挺孤單的。
站在朋友角度講,陸巧其實也是希望她再找一個的。
不過現在白霆回來的,她也不由得慶幸張雲秀沒像那些剛死了丈夫就立馬改嫁的女人一樣,要不然白團長回來後這可得多尷尬與傷心?
“對了,你說劉慧芳跑了是怎回事兒?”
張雲秀想起她進門說的那句話,皺眉問道。
“恩!就是這個事兒!”
陸巧連忙說起來。
她在周家壩那邊有個關系不錯的遠房親戚,兩家時常也有來往。
這次她帶著孩子過去住了一天,就聽說那個被關進牛棚又斷了腿的瘋女人逃跑了。
劉慧芳會有這樣的下場肯定是恨死張雲秀母女倆了。
陸巧怕她出事,也顧不得帶著孩子繼續在親戚家做客,急匆匆的就趕了回來。
“聽說她的腿是周家壩牛棚裡一個下放的老醫生給治好的。”陸巧提起當初劉慧芳這個瘋婆子做的那些事兒,便氣的咬牙切齒,“早知道還是該把這個瘋婆子交給公安局關進牢裡去,現在她腿被那個老醫生給治好了,指不定藏在哪兒準備再次發瘋呢!你最近可得把珠珠給看好了。”
“下放的老醫生?”
張雲秀完全沒抓住重點,倒是挺好奇那個醫生。
“那個老醫生姓啥?”
會不會是她一直在找的那個老大夫?
如果不是陸巧提起這個事兒,張雲秀還真就把當初自己打算找老大夫給珠珠看病的事兒給忘記了。
但是後來出現了位面交易器這個金手指,珠珠的身體狀況能夠得到跟細節的診斷與治療,再加上她自己也在跟隨著比爾老師的課程學醫,久而久之的倒是把這個老大夫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我倒是沒問。”陸巧一怔,隨後無語道:“我跟你說的是劉慧芳的事兒呢,你怎抓不住重點?”
“放心吧,要是她再敢對我閨女下手,這次我可就不會放過她了。”
張雲秀倒是沒把劉慧芳放在心上。
現在白霆已經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人眼前,家裡有了頂梁柱,也就等於有了底氣。
劉慧芳再怎麽心狠手辣也是個女人,有白霆在,她還能讓自個兒她們母女倆出事的話,就白瞎了他身體裡流淌的戰鬥種族的血了。
因此她是一點也不擔心。
陸巧過來也就是跟她提個醒,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照顧呢,她也沒打算久坐,又跟張雲秀聊了一會兒就急匆匆的回家了。
外面的天色已黑,張雲秀打了個哈欠道:“明天我請了假,你跟我回一趟爸媽那兒。”
白霆點頭。
心想回去一趟丈母娘家也好,省得嶽父嶽母成天都琢磨著介紹其他男人給自己媳婦兒。
有了位面交易器的存在,張雲秀的眼界也開闊了不少,再加上學習了不少知識,手頭也有點積蓄,再加上這段日子好吃好喝的養著,人變得更漂亮。
前幾次他眼睜睜的看著嶽母給媳婦兒找相親對象他只能乾瞪眼。
這次回去正好向廟二村生產大隊那些對自家媳婦兒還藏著小心思的男人們好好的宣告一下自己的主權也好。
夜深人靜,閨女睡熟後,白霆摟著張雲秀剛剛經歷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直接就把人給做暈了過去。
他起身看了一眼今晚的明月,伸手拿過床頭的衣裳穿好,細細的撫摸著床上女人泛著紅暈的臉蛋,一向嚴肅冷俊的臉上唇角微微勾起,這才熟練的從窗戶上跳下去,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