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旋靈毫不在乎的回道:“那就不讓表哥知道好了,我偷偷去。”
江憲有些無語,水旋靈還是太過單純,想事情過於簡單。
古雲熙回到安寧王府,從撫琴手裡抱過夙塵,“王爺呢?”
“王爺陪了會兒夙塵,就去休息了,公主,你餓嗎?”
“給我端盤玫瑰糕吧,前兩天吃著挺不錯的。”古雲熙邊逗弄著夙塵邊朝撫琴笑著回道。
撫琴很快從廚房端來一盤剛製成的玫瑰糕。香濃四溢,聞著很調人胃口。
古雲熙拿起一塊正準備往口裡送,就被夙塵一手打落在地上。古雲熙輕輕的拍了下夙塵的手,輕聲細語的訓道:“浪費糧食是可恥的。”後者完全不理會,依舊胡亂揮舞自己的雙手。
撫琴笑了笑,剛要彎身將掉在地上的玫瑰糕撿起來。就見剛從院內飛來的那隻小鳥站在玫瑰糕邊,啄地上的碎屑。
夙塵看到了,興奮地雙手亂動。撫琴剛進安寧府的時候就聽管家說府內的人對鳥兒是縱容的。還真是,現在鳥兒都敢進屋覓食了。
撫琴見鳥兒不吃那大塊的,便打算撿起來扔掉。剛彎身,就見正在進食的鳥兒突然倒在了地上。撫琴嚇的立馬喊出:“玫瑰糕有毒!”
古雲熙趕緊放下手中剛拿起來的玫瑰糕,囑咐撫琴與清英先不要聲張。然後讓清英打盆水來讓接觸過玫瑰糕的人將手仔細清洗了一遍。
古雲熙問正在研究玫瑰糕的撫琴,“你能聞出這裡面是什麽毒嗎?”
撫琴仔細聞了聞,搖了搖頭。
古雲熙見撫琴沒有頭緒,便喚來管家,讓管家吩咐人,搜查府裡的玫瑰糕,並將製做玫瑰糕的人綁了起來。
王爺聽到有人居然想要毒害自己的外孫女便下嚴令,徹查此事。一定要將背後的凶手找出來。
管家將整個王府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隻有古雲熙的那盤玫瑰糕是有毒的,很顯然,放毒的人是針對古雲熙而來的。
“管家,廚房的那夥人招了嗎?”王爺目光如炬的看著管家。
“稟告王爺,沒有,廚房除了那幾個做事的人,就沒別人來過。”
“那下的毒是什麽毒?”
“是……是一品香!”管家略帶支吾的告訴王爺。這下毒的人也太陰毒了,竟然想一下毒死表小姐。
王爺聽完,立馬震怒的重重拍了一下桌面,“豈有此理,如此狼子野心,手段殘忍,我若知道是誰,定將他碎屍萬段!”
案情查到晚上都沒有絲毫的進展。
赫連瑾從賀允之那裡聽到古雲熙的甜食裡被人下了劇毒。當晚就再次來到古雲熙的房間。
“你沒事吧,查出來凶手是誰嗎?”赫連瑾剛一進屋,就快步走到古雲熙的身邊問道。
“無礙,幸虧塵兒拍掉了我手裡的玫瑰糕,否則你現在見到的我隻是具屍體了。”古雲熙有些後怕的朝赫連瑾開玩笑道。
赫連瑾上下查看了一遍古雲熙,見其臉色紅潤,實在是不像有事的樣子,便安心的抱住她。
“外公查了,沒有查到凶手。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來鳳都城的路上一直追殺我們的那夥人?”古雲熙抬頭問赫連瑾。
“很有可能,他們的目的是阻止你參加國主的甄選。以後你的飲食要多多注意,我會讓賀允之送一根銀針給撫琴,你每次進食前都用這根銀針試試有沒有毒。”赫連瑾嚴肅的叮囑道。
“嗯,我以後會小心的。”
“隻不過是參加選拔,他們又不能確定我選不選的上,為何如此著急的要殺我,”古雲熙好奇的接著道。
“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這些人有什麽做不出來的,”赫連瑾憤懣的蔑視道。當晚赫連瑾以心中不安,想要撫慰的借口軟磨硬泡的求得古雲熙的同意,在屋內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王爺下令,將廚房的人全都換了一批。並將之前製作玫瑰糕的人押入大牢。什麽時候招出凶手,什麽時候就停止嚴刑審訊。
案情過去三四天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在大牢裡的那個人也因受不住酷刑死了。
王爺同古雲熙猜測,他懷疑凶手是要參與這次國主甄選的皇女之一,但難以查到到底是誰。下毒案隻得暫時放下。
赫連瑾因表妹的到來,為了避免給古雲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都是晚上去找古雲熙。但紙包不住火,表妹還是終於知道赫連瑾喜歡的人叫古雲熙。
這事兒都得怪賀允之, 他除了赫連瑾的名字,提的最多的就是古雲熙。
水旋靈起初問賀允之古雲熙是誰,賀允之支支吾吾的說她是自己的一個尋常朋友。水旋靈當時相信了。但在一次茶樓裡吃飯的時候,聽到旁桌的幾個人聊到古雲熙這個名字。水旋靈仔細一聽,那個人竟是來自燕國的公主。
水旋靈想起來之前表哥在來鳳鳴國之前都是待在燕國的,還是在燕京。他們不可能這麽巧,差不多同一時間跨越萬裡來鳳鳴國。
水旋靈回去後,就再次追著賀允之問古雲熙是誰。
賀允之被問煩了,就直接向水旋靈拋下一句“去問你表哥”就跑了。水旋靈這下就基本確定古雲熙就是表哥喜歡的那個女人。
第二天,古雲熙思索著好久沒見賀允之了,而且之前赫連瑾給的醫書已經全部看完了,就打算親自去趟賀允之的府邸拿些醫書。於是抱著夙塵,帶著撫琴出門了。
賀府的管家見古雲熙來了,就沒稟報,如同以前一樣讓古雲熙直接進了府內。
古雲熙在走岔路的時候,思索了片刻,選了條遠道。幾人就來到了赫連瑾住的屋子門前。
古雲熙透過打開的窗戶,瞧見一個長相清麗的女人站在赫連瑾的身邊,正在給赫連瑾研墨。
這女人身穿藍色錦繡緞衫,外面套著透明的朱紗長袍,很明顯不是個下人。
赫連瑾面目表情神情專注的在提筆寫字,沒有半字主動搭理那女人。但那女人一直不停的在張嘴說著什麽,甚至還將身子漸漸的向赫連瑾靠近。赫連瑾見狀,皺起眉頭將上身往外移動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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