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有,是賀叔叔給我的。”流兒毫不遮掩的告訴慕容清河。
“慕容哥哥,你在這等著,我回去取五毒獸。”流兒說完,起身。
“讓這隻狐狸陪你去,還有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受傷的事,包括你姐姐。”慕容清河終於一口氣說完這麽多話。
“好。”流兒雖然不知道慕容哥哥為什麽不讓自己告訴姐姐,但還是聽話的答應了。
流兒已經走出了房間,花狐狸還沒有跟去。
“快去。”慕容清河嚴聲的朝自己身側的不肯離去的狐狸命令道。
花狐狸這才兩步一回頭的追隨流兒出去了。
流兒又是走了許久,終於回到南寧王府,鑽過那個狗洞,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小心翼翼的從自己的衣櫃中的小暗格中取出一隻四方盒子。五毒獸就在裡面。
流兒看了一眼自己的床上,然後給自己套上外袍,再抱著一床不是很厚,自己還可以拎得起的被子再次偷偷的朝府外走去。
“慕容哥哥,我來了!”流兒還沒走進慕容清河所在的房間就高興的大聲說道。春夏交交際的夜晚,天氣依舊微涼,但他的前額已經冒出了一滴滴細小的汗珠。
慕容清河沒有回應。他因自己身上所中的劇毒,再次陷入了昏迷當中。
“慕容哥哥。”流兒輕搖了兩下慕容清河,見他依舊緊閉雙眼。於是趕緊拿出懷中的四方盒子,打開,放在慕容清河左側靠手的位置。
小花坐在慕容清河的清瘦的腹部看流兒的動作。
流兒有些嚴肅的朝小花低聲說道:“快下來,小花,你太胖了,會壓壞慕容哥哥的。”
小花仿若一下被雷劈中了腦袋,瞪大著雙眼呆愣的看著流兒,內心震驚無比,小主人怎麽說出這樣的話!
流兒見小花依舊不離開慕容清河的腹部,於是放下剛抬起來的慕容清河發黑的左手,俯身,親自將小花抱下來,放到一邊的地面上。
小花有些生氣的背過身去,不再看向流兒。
流兒本就急於幫慕容清河解毒,無暇顧及小花的心情,於是伸出小手隻是意思意思的摸了一下小花的背部,然後轉身去給慕容清河解毒。
流兒小心翼翼的抬起慕容清河泛黑的那隻大手,握住中指的根部,將手指伸向盒中的五毒獸。
五毒獸像是聞到了美味一樣,立馬就像水蛭一樣吸食著慕容清河手指中的鮮血。
沒過一會兒,流兒就發現慕容清河的手上的黑色漸漸變淺了,然後就徹底變回了正常的顏色。
五毒獸沒吸食慕容清河的黑血之前,是一隻極其苗條的蜈蚣,但現在它徹底變成了一個圓鼓鼓的毛毛蟲,軟趴趴的躺在盒子的正中央。
流兒見五毒獸不再咬慕容清河的手了,就猜到慕容清河所中的劇毒應該是被解了。於是重新給裝著五毒獸的盒子蓋上蓋子,然後放回自己的懷中。
慕容清河幽幽中再次醒來,看見流兒正在給自己蓋一張淺色的棉被。
“流兒。”慕容清河喚道。他感覺自己現在好多了,沒之前那麽頭腦昏沉,四肢無力了。
“慕容哥哥,你醒了?”流兒高興的看著醒來的慕容清河,清聲說道。
慕容清河點點頭。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慕容清河好奇的問道。
“是小花帶我來的。”流兒告訴慕容清河。
“小花?”小花是誰?慕容清河看著流兒,投出疑問的眼神。
小花為了刷新自己的存在感,彰顯自己的身份,奮力一躍,跳上了慕容清河蓋著的那張棉被。
“小花,你在做什麽,不是讓你不要壓在慕容哥哥的身上嗎。
”流兒看到小花的動作,有些生氣的朝它說道。小小的臉蛋兒滿是沒有褪去的嬰兒肥,生氣之下氣鼓鼓的,活像一隻剛出爐的新鮮饅頭。慕容清河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了一下那白軟的臉頰。但在指尖剛觸及到流兒臉頰的時候,發出一陣刺疼。
慕容清河看向自己的手,突然發現上面因中毒而顯出的黑色全都不見了。
“流兒,你用那個五毒獸給我解毒了。”慕容清河平靜的陳述道。怪不得自己一醒來就感覺好多了。
流兒點點頭,說道:“慕容哥哥,你會沒事的,毒已經解了。”
流兒笑了一下,繼續道:“慕容哥哥,小花就是這隻狐狸。”流兒邊說邊將坐在慕容清河被褥上的某隻狐狸抱進懷中,然後坐在慕容清河的邊上。
“因為小花是只花狐狸,所以我就叫它小花,我有一次被壞人抓到了山上,小花出現了,並救了我,所以我就將它帶回來了。”流兒撫摸著花狐狸的脊背,笑著告訴慕容清河。
慕容清河低聲笑了一下,流兒竟然給摩季取了一個這麽土的名字。摩季貌似還蠻接受的,也沒見有什麽抗議的舉動。
摩季其實是慕容清河從鬼野森林的一處樹洞裡撿來的,起初也同流兒一樣以為是隻狐狸,但其實不然。養大之後,慕容清河通過古冊才知道摩季的真正身份是百獸之王饕鬣。現在之所以是一副狐狸的模樣是由於誤食了慕容清河特意做給自己提升功力的噬毒丸。
噬毒丸藥勁極大,雖然能夠提升功力,拔高揠強,但會讓人減少十年的壽命。慕容清河本就做好打算,吃下這個沒有回頭的毒丸。但在關鍵的時候,竟被這隻好吃的饕鬣給奪去了,一下吞進了腹中。
半人高的饕鬣立馬縮水,變成了它剛被慕容清河撿來時的模樣,一隻醜陋無比的小狐狸。
慕容清河有些嫌棄的移開自己放在小花身上的視線。自己本想將摩季訓成一隻猛獸,現在卻因為貪吃變成了一隻無用的普通獸物。除了的聽得懂人話,其他一無是處。可惜浪費了那唯一的一粒噬毒丸。
“小花的膽子很小,剛開始見姐姐的時候都怕的很,但它貌似不怕慕容哥哥。”流兒注意到小花總喜歡爬到慕容清河的被子上面,沒有對慕容清河展示絲毫的害怕,於是感覺有些奇怪的朝慕容清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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