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熙正為引起古堯上的注意而心生顧忌。
而沈如煙這會卻為了沈豐沉打掩護,打著要為謝家銘治傷的名號讓喜梅去拿了治療外傷的藥,然後在喜梅的幫助下安頓好沈豐沉。
將人安頓好之後,喜梅左思右想之下,還是背著沈豐沉對沈如煙說道:“夫人,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要是被侯爺發現了怎麽辦?”
不說這人可能就是侯爺要抓的人,就是私自在房間裡面藏了一個男人,這要是被人發現,隨便一個私通的罪名就足夠讓她家夫人身敗名裂。
在喜梅看來,這樣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夫人卻不顧自身的安慰將人給救下,這很危險。
沈如煙轉頭看了下屋子裡,歎了口氣,故作心善道:“這人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裡面,就算是我們去通知大總管來抓人,抓到還好,要是沒抓到,又被幽然院的公主知道了,或者是被後面那個一直盯著我不放的冬青知道了,那上唇碰下唇,一句私通就能讓侯爺對我起了芥蒂,還不如偷偷地給他療傷,等他離開我也就安全了。”
喜梅覺得這話有理,可是卻又有種說不出的不對勁,故而幽幽地開口道:“可夫人,這兩天還好,侯爺顧著抓刺客不會來夫人房裡,過了明天,侯爺定然會來看望夫人的,到時候這人要是還沒好,侯爺定會發現不對勁的,要是讓侯爺發現,那夫人豈不是更說不清楚了?”
沈如煙豈會不知道,可是她一時間又沒有其他的辦法。
喜梅蹙著眉頭看向沈如煙,她並不想為了一個陌生人掉了性命,可人現在救都救了,要再想將人撇掉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著,喜梅猶豫地出聲道:“要不夫人讓人去我房裡?我房裡也就我一個人,下面的丫鬟也沒人敢進去,這也總比留在夫人房裡要安全得多。”
沈如煙意外地看向喜梅,沒想到喜梅會這麽說,可想到哥哥是家裡唯一僅剩的男丁,要是就此被喜梅給纏上了,那到時候哥哥豈不是要娶一個奴婢做她嫂子?
喜梅並不知道沈如煙的想法,可見到沈如煙猶豫,她也隻當是擔心爆露,她便出聲道:“夫人就放心好了,侯爺就是來找夫人,那也斷不會去到我那裡,總比夫人裝病遠離了侯爺要好吧?”
事到如今,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侯爺得空的時候攏絡住侯爺的心,跟侯爺和好如初,否則經過這次的事情,侯爺真有可能再往冬青那邊靠近,又遠離了她幾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她想要後悔都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沈如煙也不再猶豫,對喜梅點點頭道:“既然這樣你便找個理由將院子裡面的人都打發了,我先進屋子裡面讓那人到你房間裡面。”
沈如煙其實還想到一層,如若她哥哥真被發現了,大不了就直接賴在喜梅身上,她本身就傷在臉上,說是因為受傷不肯見人,自然地也就不知道喜梅背後做的一切,也能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這樣一想,沈如煙的語氣就更加肯定了:“你現在就去安排好,別讓人發現了。”
“夫人放心,奴婢這就去安排。”
當沈如煙進內屋就發現不知何時,沈豐沉已經醒過來了。
不等沈如煙說話,沈豐沉就對著沈如煙點頭道:“你們剛才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那婢女說得對,侯爺隨時都有可能來找你,到時候要是他看到我躺在你床上,肯定會有想法的。”
謝家銘之所以會將沈如煙留在身邊,那是因為沈如煙是他喜歡的人,
更是常年在內院裡面,沒人會注意到她。可是他不一樣,他不僅是剛刺殺古堯上不成的刺客,更是朝廷欽犯。謝家銘就算不知道他就是刺客,真要是到了謝家銘沒上交刺客的時間,謝家銘定會瞞著沈如煙將他交出去。 所以沈豐沉沒有半絲猶豫,更不用沈如煙解釋,直接同意了沈如煙的做法,並囑咐道:“等我出去之後你便找個借口讓人將這被子床單都換了,屋裡一定要再點上熏香,普通人是發現不了這屋子裡面的血腥味跟藥味,可是侯爺肯定能發現出來,所以你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
“哥哥放心吧!我省得,隻是要委屈哥哥了。”沈如煙點點頭愧疚地說道。
沈豐沉笑了笑,道:“什麽委屈不委屈的,哥哥現在已經不是當初的大少爺,妹妹盡管放心好了。”
沈如煙將沈豐沉安頓好之後,她便讓喜梅將她的屋子都換了個遍,然後又點上一直以來都在點的熏香,隨後才出現在喜梅的房間裡面。
坐在沈豐沉的面前,為難地對沈豐沉說:“哥哥可有認識賣毒藥的人?”
沈豐沉心一跳,暗自打量起沈如煙,防備地出聲問道:“你想做什麽?”
沈如煙並沒有察覺到沈豐沉的異樣,反而是露出怨毒的目光說:“這次都是那個公主,她竟然讓一個男人當著侯爺的面對我掌摑,這口氣我豈能就這麽咽下去,她既然敢對我下手,就該做好準備承受我的怒火。”
沈豐沉暗暗松了一口氣。
“再則就是你身上的傷,我不懂,也隻能找來一些治療外傷的藥。哥哥要是有認識的大夫盡可跟我說,我去讓人請,頂多就是找個由頭請進來。”沈如煙說得真誠。
一直在外奔波的沈豐沉心裡難免一暖,他溫柔地看著沈如煙,溫聲道:“等哥哥好了,哥哥就替你報仇,不就是個公主嗎?到時候哥哥也不要你動手,只需要你裝裝病,哥哥就讓侯爺親自替你把那公主給解決了。”
“哥哥!”沈如煙眼睛頓時發亮,驚喜地看向沈豐沉,她沒想到哥哥竟然會幫她。
沈豐沉笑著撫摸沈如煙的頭,道:“不過這大夫還是要請來一下,這樣我的傷也能好得快一些。”
他說的都是真的,也確實真想幫沈如煙將身邊的麻煩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