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眼睛閃了閃,眼下這個時候,不說鎖著尾巴閉門不出,竟還趕集似的地往外跑,這讓知道消息的賀允之右眼皮跳的厲害,悟了眼睛催出管事的親自去謝侯府府上接人:“公主現在月份大了,出門也有些不利索,你多叫幾個人護著,馬車上也多放一床被子。”
賀允之原本並不想讓古雲熙出門,可現在這樣情況,就算是為了公主的安危著想,他也不能不好生地派人將公主接出來。
“主子要不要將這個消息跟公子說一聲?”總管有些擔憂地問道。
想著宮裡公主發生的事情,賀允之歎了聲氣,赫連槿出門前就再三交代過他,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要盡力幫襯公主,現在不說公主隻是要過來他府上一趟,還沒說幫忙的事情,他就將消息傳到赫連槿那邊,到時候要是赫連槿那邊剛好有什麽事情,又見公主有事,說不定還會耽擱了那邊的行動,反而不美。
“不用,說不定公主也隻是跟往常一樣過來坐坐,看看書。”
這個時候過來坐坐,看書?總管狐疑,不過也僅限在心裡。
照舊進了賀府的書房,坐在赫連槿常坐的位置上,古雲熙將之前赫連槿給她整理的資料再翻了一遍,反而才抬頭看向賀允之,問道:“之前我看了這份資料,心裡也不是沒有疑惑,可是那個時候我以為跟我私密的事情有關,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可是現在再看,我卻覺得疑惑重重,我想允之一定很樂意為我解惑吧?”
賀允之有些心虛地看著古雲熙手上的資料,心裡那個糾結。
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見到,對於這點他一直都知道,古雲熙手上的資料還是他整理過後交給赫連槿的,當時赫連槿看了也沒多說,之後就直接給了古雲熙,過後也沒發生什麽事情來,那個時候他以為,公主就算是清醒過來了,但是頭腦也並不是那麽聰明,很多事情她忘記了,他們要是不說,她應該也不會注意到。
沒想到現在卻出了這個事情。
“可是有人對公主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賀允之想到古雲熙在宮裡見到的那個老者,猜測道,“公主要是相信允之,那麽便什麽都不要問,等赫連回來了,公主有什麽疑問盡管問他。相信到時候他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來那位老者說的話還真的是可信的了,她跟赫連槿的關系一直以來都不簡單。
“既然這樣我也就不為難你了,不過還是有件事情要讓你的人幫我查一查。”
做為一個造反後也登基上位的皇帝,古雲熙實在想不通,為什麽古堯上在登基了之後竟然還會留著她的性命,甚至還讓她跟燕國的將軍成婚,他就不擔心等她嫁給了謝家銘,趁機引誘謝家銘然後倒打一耙?
不過想想她以前的情況,也是,一個瘋子,隻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喜歡上一個瘋子,更不用說是伺機奪回燕國的政權了。
古雲熙見過古堯上幾次,她並不覺得古堯上是個昏君。
“公主要查的事情赫連已經讓人去了,隻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賀允之像是知道古雲熙想要做什麽,在她將話說出來之前便說道,“赫連讓我問下你,公主和離之後準備要怎麽做?”
賀允之有些坐立不安,赫連槿臨走之前特意吩咐過他的,叫他幫著公主拿些主意,可是誰知道,古雲熙一來就是想讓他去打探鳳鳴國的事情,甚至還想讓他查一查燕國的皇宮,想知道宮內的內亂情況,
這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公主現在也有八個月的身份,公主大可以不必管這樣的事情,公主手中的銀子也夠公主自己生活了,萬不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賀允之說得隱晦,他不大清楚古雲熙能不能聽得懂,可是他又不敢將話說得太過直白了。
皇宮裡這才宮出事,要是公主再有個什麽動靜,到時候古堯上可不是派人監視她這麽簡單了,而到時候他恐怕就真應付不來了。
古雲熙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麽,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見賀允之瞪大眼睛,就道:“允之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做一些為難的事情,我也就是想知道一些具體的事情,而不是這些表面上的。”
她也就是想知道當初皇宮裡面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也不說是為了要將燕國給怎麽樣,她就是覺得所生活的環境跟她感覺中的不一樣。
古代是什麽?古板,刻薄,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將人給弄死的萬惡的封建社會,可是她所在的地方不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惡劣,更是讓她覺得比在現代還讓她更覺得輕松自在。
沈如煙一聽說古雲熙又去了賀府,整個人就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終於還是出門了,要不是冬青跟她說那些事情,她還一直都沒辦法相信,喜梅給她回報的消息幾乎就是斬斷了她多有的念想。
從年少開始,她就一直期望著能嫁給侯爺,好不容易等到她終於有實現的機會了,這一切又因為古雲熙的出現而被打破。
都是古雲熙的錯,如果不是古雲熙,侯爺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切就還會是原來的樣子,侯爺還是最愛她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別人的床上,叫著全是古雲熙的名字。
“讓你去做的事情你都做好了嗎?”沈如煙問道。
喜梅凝重地點點頭,回道:“夫人放心,這次叫的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雖然都是被逼無比才上的山,可是他們手裡就沒有幾個是乾淨的。這次已經能叫她有去無回。”
“這事做得隱秘一些,別人人看出來了。”沈如煙吩咐道,“你這會出去,讓那些人被留下把柄了。”
謝家銘一聽古雲熙又去了賀府,當下憤怒轉身就要出府去將古雲熙給抓回來,可人才剛踏出門口一步,喜梅火急寥寥地跑過來,二話不說就直接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