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古雲熙並不在意謝家銘,赫連槿說話也就不再做遮掩,他笑著說道:“他人確實笨了一點,不過這樣的人也比較好掌控,我想古堯上會將謝家銘封為騎虎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笨一點,很多事情隻要按照吩咐去做也就行了,也不會計較太多得失或者其他的,為人也算得上忠心。
“按照你這麽說他笨了還是好的了?”古雲熙說了,細想一下,覺得這人笨點也是有好處的,至少她現在這樣,為了自己想要是生活而努力,謝家銘卻一點都不知道自己的打算。
赫連槿點頭說道:“確實,至少這樣的人對付起來比較簡單一些,不用太費力去思考他會怎麽做。”
隻要抓住他在乎的東西,很容易就能將其抓在手中。
他想,或許古堯上就是這樣做的,謝家銘想要地位,那麽他就給他侯爺的位置,等價的,那你就那兵權來交換,這樣一來他手中就沒了兵權,他過得好不好也就全憑自己的一句話來決定。
地位有了,他想要美人,要是還是一個沒權沒勢的,甚至是已被他抄家流放的前名門女子,那麽他就不管,他既然要,那隻要不會威脅到他的地位,那麽就沒關系。
可知道古雲熙想要嫁給謝家銘的那一刻,局勢又變了,他不知道,在古雲熙失憶之前,她是看重了謝家銘的笨,還是看重了謝家銘當時的情況,反正那個時候的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甚至還擠掉了一些人,成功地嫁給了他。
赫連槿的眼眸閃動。
因為當時的局勢所以選擇嫁給謝家銘?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時候的古雲熙應該是還沒真正的變傻掉。
要是這樣的話,那她是什麽時候變傻的?
古雲熙也同樣想到這樣一個問題。
“你說你忘記了以前的事情?那你記得多少?”赫連槿問道。
察覺到赫連槿想說的是什麽,古雲熙遺憾地搖頭說道:“我隻記得在新婚之夜之後的事情,在之前的事情我什麽都記不起來。”
話剛落,古雲熙整個人就怔住。
是了,如果說她的記憶不是因為古雲熙帶走的,如果說她所缺少的那些記憶是因為當初的古雲熙,被人用藥毒傻了,然後再被沈如煙給折騰死的,那麽……
想到這裡古雲熙整個人就精神起來。
“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麽?”古雲熙看著已經不知在什麽時候轉過身來的赫連槿,出聲問道。
望著古雲熙震驚的神情,赫連槿深沉地點頭,而後說:“確實想到了,你也想到了不是嗎?”
古雲熙點頭,接著又想了想,說:“如果說有誰能給我下藥,那麽隻能是最得我信任的冬菊,新婚之夜過後,我身邊的人就被謝家銘給打發出去了,隻有冬菊是被允之收留了的,可之後冬菊再回來我身邊,我卻並未感覺到冬菊有多喜悅或者是有多親近。”
再回想以前的事情,古雲熙一下子就清晰了過來。
她想到以前冬菊對她的避而不及,甚至臉上帶著的淡淡的疏遠跟害怕,也是察覺到冬菊對她的不親近,所以反而是賀允之後面給她安排的撫琴更得她的心。
也正是因為不上心,所以冬菊會因為張瑞家的說的話而做出一系列反水的事情。
“這麽說起來,想要知道一些事情,或者說是誰讓她給我下藥的,下的又是什麽藥,也隻能從冬菊身上入手了。”古雲熙皺著眉頭說道,想著她後來讓賀允之將冬菊給換走,
她又道,“就是不知道允之把之前的冬菊換到哪裡去了。” 將半乾的頭髮輕輕隆起,赫連槿反而平淡地出聲道:“這件事情你就不用插手了,交給我就好。”
聽到這話古雲熙笑了,她說:“好像從認識你之後,我很多事情都是你幫我給辦好的,就連我身邊的丫鬟也都是你的人,你這樣對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了。”
“你也不用這麽說,要說起來我這麽對你也是帶有目的性的,所以你也不用覺得沒辦法報答我之類的。”赫連槿直接說道,看著古雲熙淡定的點頭,對他說,“聽到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至少等到你哪天跟我說出你的目的的時候,我也不會太過不能接受。”
是有目的的接近反而比沒目的的接近更人她覺得有安全感吧?赫連槿望著坦然接受的古雲熙。
古雲熙將手中的布還給赫連槿,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很理所當然地說道:“有目的性總比沒目的性讓人覺得安心。”說著她抬頭笑道,“至少在讓你幫我辦什麽事情的時候更讓我不會覺得為難。”
聽到這話赫連槿也笑了。
確實是這樣,以往的她就是這樣,什麽事情都盡量自己做好,然後找上他們的時候也不是那麽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一定要幫什麽忙,就算是明明有什麽好的注意可以賺錢,想出來的法子是她,可在賺錢了之後也隻願意收個注意的費用,然後再將那個費用當作合股,再跟他們一轉收取利錢。
“不過咱們可得先說好了,你有目的性的接近我沒關系,隻要不是為了讓我推翻燕國或者是去鳳鳴國做那個什麽皇帝跟女帝的,其他的我都能比較容易接受。”古雲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這樣的結果讓赫連槿有些意外,他說:“推翻燕國?古堯上這個皇帝當得還行,所以就算是那些前朝的舊部過來找你,想讓你跟古堯上去鬥,我相信這都可能是古堯上想要光明正大地除掉你這個眼中釘,而讓人故意來找你,讓你心動,讓你去送死的借口。所以這個怎麽我也不可能跟你提議的。”望著古雲熙淡定的表情,又道:“至於那個鳳鳴國的女帝,我倒是覺得,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可以去當一當,相信隻要你去了,現任的女帝一定樂得拱手相讓。”
聽到這話古雲熙瞬間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