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煙輕輕地扯了扯謝家銘的衣袖,輕柔一笑,說道:“公主一直以來不管府裡的事情,想來是忘記了今天是大年三十的事情了,這是我跟公主第一年在府裡過年,我就想這大家一塊吃飯,這樣熱鬧一些,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不如何。”古雲熙理了理衣服,清淡地說道,“請別說得好像我跟你們很熟一樣,要是你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那麽你們還是回去吧!”
“古雲熙,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要不是如煙看你自己一個人過年太過冷清,你以為我會想跟你一塊吃飯嗎?”看著沈如煙的好意被拒絕,謝家銘看不過去,怒聲道,“你不來也好,也省得我看到你覺得惡心。”
前幾天太后將古雲熙召進宮裡之後,皇上第二天就發作了他,不僅當著眾大臣的面訓斥了他,還直接罰了他半年的俸祿,而這一切都是古雲熙給他帶來的。
“噗哧!”古雲熙嗤聲一笑,不屑地看向帶著殺人的目光的謝家銘,再看向因為她的拒絕劉露出楚楚可憐的沈如煙,“你看到我覺得惡心,那你到可以不要來,你現在來了這是算什麽?別說得自己好像很高尚。”
不打算繼續搭理謝家銘等人,古雲熙直接讓撫琴關門。
她發現自從她進宮之後,謝家銘對她的態度好像變得不一樣了,要是換做以往,她這麽直接回應謝家銘,他一巴掌恐怕早就朝她招呼過來了,可這次居然沒有。
當天下午,賀允之派了一輛馬車到謝侯府,直接將古雲熙給接走了。
謝家銘知道消息之後在書房裡面又是一頓發泄,最後還是在晚飯前趕到賀府接古雲熙。
賀允之笑道:“謝侯爺這是怎麽了,以往可不見他這麽急切地出來接公主。”
古雲熙一怔。
赫連槿則冷淡地說道:“公主畢竟是謝侯爺的妻子,今天又是大年三十的,不來接才不正常。”
古雲熙跟賀允之對視一看,他們有些訝異地看向赫連槿。
這不是平常赫連槿會說出來的話,要換做以往,他只會淡定地讓人直接出去打發了,可這次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誤會什麽了?
賀允之有些尷尬地朝著古雲熙說:“公主的意思是?”
這一個兩個都怎麽了?
古雲熙在心裡嘀咕著,腦子裡卻靈光一閃。
最近謝家銘態度有些問題……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他們都以為自己跟謝家銘和好了?然後才會有這樣的態度?
想到這種可能,古雲熙強忍著沒去撫額。
要真是這樣,這誤會可真就真叫人難以接受了。
謝家銘看見撫琴出現,眼睛一亮,可當他往後看過去時,剛緩和的臉色頓時又僵硬了。
撫琴來的方向是賀府的後院,也是主院的方向,可出來的人卻隻是一個人。
“侯爺,公主說了,晚上要在賀府過年。”無視謝家銘難看的臉色,撫琴又道,“公主讓侯爺自行回去,莫要叫人誤會了什麽,公主還說,要是侯爺再不會去,侯爺的愛妾恐怕又要怪罪於公主了。”
這話才剛說完,謝家銘直接越過撫琴,往後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撫琴撫額。
真讓公主說中了,真希望侯爺能頂得住,別發火了才好。
大老遠地就聽到聲音,古雲熙很自然地換了一個位置,從外人的角度看過去就跟左擁右抱沒什麽區別。
謝家銘推門進去的時候正好聽見古雲熙向賀允之討酒喝。
“允之,倒酒!”
並未察覺到異常的賀允之還真給古雲熙倒了酒,更是順便地給她加了菜。
這已親昵的舉動立即就讓謝家銘的神經斷了,他大聲地怒吼道:“古雲熙,你這是在做什麽?”
難怪天天往賀府跑,原來賀府裡面竟有這樣兩名男子,而這兩個男人看上去姿色也都不錯。
像是才發現謝家銘的到來,古雲熙抬頭看過去,驚聲道:“喲,謝侯爺怎麽來了?要不要坐下來一塊喝幾杯?”
輕輕地撚起酒杯往嘴裡一松,嘴裡還特地感歎了一聲,“哇,好酒!”而後很自然地拿起筷子,將賀允之給她加的菜吃了,“允之這的廚子手藝就是不一樣,要不是我院子裡沒有單獨的廚房,我肯定將人給挖走。”
見到謝家銘的舉動,賀允之也不是傻子, 自然也就知道古雲熙是在做妖了,很配合地出聲道:“這廚子可不能給你,他可是赫連槿特意找來的,要是給你了,這赫連槿豈不是要天天往你院子裡面跑?這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你不好。”
古雲熙輕呼出聲,“赫連公子倒是個會享受的人,這廚子要真給我了,依照赫連公子的本事,我是不擔心他會被人知道,隻是我那沒單獨的廚房是個很大的問題。”
謝家銘沒想到自己會被無視,而無事他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剛給沈如煙治病的賀允之,和他這次要接的對象古雲熙,他臉色都鐵青了。
“跟我回去!”
“允之可知道那廚子是哪裡人?”古雲熙打探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哪裡的人廚藝都這樣,不然還真可以在燕京開一家這樣的館子,以後我們要是想出去外面吃了也不怕沒地方去。”
見古雲熙真將謝家銘無視個徹底,赫連槿輕輕一笑,“就怕公主吃多了會膩,也或者隻是公主吃慣了侯府的,突然吃了些不一樣的感到一時新鮮罷了。”
古雲熙搖搖頭,“赫連公子說這話可就錯了,我可是非常認真的,那謝侯府裡面的東西怎麽能跟這裡的相比?”
“古雲熙……”
聽到聲音側頭看向謝家銘,古雲熙這才困惑道:“謝侯爺怎麽還沒回去?不怕你那寵妾又一臉委屈了?依我看,謝侯爺還是早些回去,我可不想因為你再被人嫉恨了,要真到,這女人要溫柔的時候是很溫柔,可要真狠起來,那可真的會比男人還狠上幾分。”
“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裡,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