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豈是那種小人!”謝家銘面色一冷,沉聲道。
“侯爺當日可也應允了公主互不干涉,可公主才將人放了,侯爺便對著公主就是一掌,在下可不敢再信侯爺。”說到此,賀允之的眼中便帶上了幾分冷冽。如若他再晚上一步,那人說不定已被一掌打死。
“侯爺應允了互不干涉,可未應允既往不咎。”依靠在謝家銘懷裡的沈如煙見此低吟出聲道。
謝家銘以及賀允之聽言神色聚變。
“恬躁!”
聲音剛落,站在謝家銘身旁的沈如煙便吐出一口血,謝家銘巨驚,他指感覺到一股清風飄過,可還未反應過來他身旁的人便已受傷吐血。
謝家銘一把扶住吐血昏迷的沈如煙,再抬頭也只看到賀允之清淡的面容,而再無他人在場,最終他也隻能對著空氣中喝聲問道:“閣下是何人?為何傷我愛妾?”
回應謝家銘的隻是一陣微風,再無人出聲。
賀允之見謝家銘臉上的出現的驚恐模樣,他淡淡出聲道:“往後看好你這侍妾,今日那人給你的不過是個警告,他日你若再為了懷中女子傷及公主一分,他日那人也將為了公主傷及你這侍妾十分,如若不信,日後你也可試上一試。”
聽著賀允之的話,謝家銘腦海中閃過那個穿著白衣的男子,和還為等他問話,賀允之便已提醒他道:“你若想讓你這寵妾尚命在此,你盡可繼續問,但我卻不一定會回答你。”
賀允之的話讓謝家銘氣結,隨即抱著沈如煙就往後走,而他身後再次傳來賀允之的聲音,“榮陽街的福全大藥房有倒有醫治這內傷的能人。”+
笑看著謝家銘離去,賀允之轉身進了大堂找到了那打傷沈如煙的赫連槿,這腳才剛踏進門就聽赫連槿出聲道:“你倒是會做生意。”
賀允之輕輕一笑,便說道:“你傷人,我救人,這確實是個好做的生意。”
赫連槿露出鄙夷的神情,說道:“你這才與她相處幾日就變地這般,再讓你們處上幾日你豈不與她一般鬧翻了天?”
“那也是你寵出來的。”
此話一出賀允之驚覺失言便有了幾分懊惱,他抬眼看赫連槿,發現他並未曾因他所說之話而有任何的異樣,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可他卻再不敢再說前言,轉而說起了此次尋藥之事。
“之前你說要出走幾天,那藥材可尋全了?”這話才出,賀允之又是一惱,怎的又說上了與她有關之事。
“嗯。待我明日將要配好便可。隻是她現今已將那前塵忘卻,往後那些便不要再提及了,免得這剛好的神志又出了岔子。”赫連槿抿了一口茶水淡聲說道。
“額……”
察覺賀允之神色有些怪異,赫連槿出聲問道:“怎麽?”
只見賀允之訕然一笑,道:“晚了,那日你甩頭就走,公主已經問及你了,我便說了個大概,但未曾細說,隻是我覺公主現下已萬分清醒,即便有些事情我不說,我想公主也多少能猜到。”
赫連槿挑眉掃了一眼賀允之,最後站起身直接往古雲熙所在的院落走了過去。
赫連槿剛到古雲熙的房間門口便聽到屋內的談話。
“撫琴最喜哪裡?”古雲熙問道。
撫琴沉吟一會才說:“我還是最喜那涼城,那裡是公子收留我的地方,也是最需醫藥的地方,我在那幫幫那些同我一般的女子,免得她們淪成青樓女子,甚是讓那些富家子弟買了去生生活虐至死。
” 撫琴話剛說話便察覺到空氣中的靜寂,遂而問古雲熙,道:“公主呢?公主最想去的地方是哪?”
只見古雲熙抬起頭看著那扇被門簾遮擋住的門,唇角勾起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眼中的笑意直達心底,讓人忽視她此時的容顏。
“待我將那侯府了結了,我將出那院落遊遍這世間美景。”古雲熙說著好像自己便已處在了那山水之間一般,眼眸裡透出清澈的水光,“我從小就被身邊的人事禁錮,從不曾做過一件自己歡喜之事,我想將來,不,最晚兩年,兩年之後相信那時已然不會是現在的我了。”
到時候古雲熙在心裡所留下的怨念也該消散,到時她便能完整地做一會自己。
撫琴怔怔地看著古雲熙,道:“那公主到時可願帶上撫琴?被公主這麽一說, 我也很是羨慕。”
“當然,到時隻要你願意,我們大可結伴而行。到時候若是你家公子還未成婚也可將他叫上,省得他常年與那醫藥為伍失了幾分樂趣。”
赫連槿聞言推門而入,臉色不愈地出聲道:“怎麽?連那賀允之都叫上獨不叫上我?”
屆時賀允之從赫連槿身後出現,驚奇道:“叫我?你們叫我可是想去哪?”
接連見到兩人,撫琴趕忙起身作揖行禮道:“公子,赫連公子。”
賀允之拂袖,撫琴很自覺地走到桌前幫著搬了張凳子,而後作揖退了出去。
許是跟古雲熙相處的次數較多,賀允之並未拘於禮節,直徑地坐在凳子上,好奇地問道:“你剛跟撫琴說甚?”
古雲熙抬眼看了下還站著的赫連槿,隨即輕笑道:“也沒什麽,就說那日後之事,說往後待我離了那侯府,我便約上你跟撫琴一道遊玩去,誰曾想赫連公子就突然進來,說我們怎叫上你卻不叫上他?”
賀允之聽言便笑了出聲,可才剛笑便見到赫連槿的臉色瞬間就遏止。
“咳咳,那個公主,其實來日要真遠遊,我道覺得也該叫上赫連。”見古雲熙面帶疑惑,賀允之便解釋道,“這其一,赫連功夫一流,可為我們保駕,其二,赫連這次出門可謂是為公主費了不少功夫,明天他還要研製藥膏給公主療傷。所以這於情於理,公主將來叫上他也不無不可。”
賀允之的話讓古雲熙吃驚,她未曾想到赫連槿一連出門數日卻是為了她,她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