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進屋,一看見水旋靈衣衫不整的被兩個下人拉著,立馬薄怒的大聲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麽,還不放開世子夫人!”
“不行啊,夫人,小姐很危險!”翠晴聽見侯夫人的話,立馬出聲勸道。
侯夫人沒有絲毫理會翠晴的勸說,看見抓住水旋靈的下人還沒有松手,便再次出聲命令道:“放開!”
下人終於放開了手。
水旋靈一得到解放,立馬再次撿起地上的匕首,改朝侯夫人走去。
“你這個女人,我要殺了你!”水旋靈說完,就將匕首揮向侯夫人。
侯夫人震驚的後退了一步。
容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水旋靈的匕首砍斷了她頸間的長發。
“容芷!”侯夫人趕緊將容芷往後拉。
翠晴上前,不顧自己的安危,一把抱住了古雲熙。
古雲熙立馬掙扎的雙手亂揮。
翠晴感覺自己的腹間傳來一陣巨疼,隨之她便雙手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上。
“還看什麽!快抓住小姐!”容芷吃驚的看見水旋靈的匕首沾滿了鮮豔的紅色,立即大聲的對站在門口看著的兩個下人大聲吩咐道。
下人看著侯夫人,猶豫的不敢上前。
侯夫人錯愕的看著自己的手背上因為水旋靈的動作而甩到的鮮紅的血漬。
“夫人。”容芷見自己命令不了下人,便轉頭朝侯夫人沉聲喚道。
水旋靈將翠晴刺傷在地後,便眼露猙獰的繼續朝侯夫人的方向刺去。
侯夫人握緊手拳,沉聲命令道:“將小姐給我抓住!”
下人得到侯夫人的允可,立馬上前,兩三下就再次製服了水旋靈。
“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水旋靈大聲喊道。
侯夫人上前,重重的一掌揮向了水旋靈的右臉頰。
水旋靈被侯夫人的一巴掌給瞬間打蒙了。她錯愕的看著侯夫人,然後低聲喚道:“母親……”
侯夫人眼中閃過一喜。靈兒並沒有得瘋病!
但隨即水旋靈的行為再次讓她感到深深的失望。
水旋靈依舊懵然的看著侯夫人,但隨後她的眼神中漸漸的迸射出無比的凶狠。
“你這個女人竟敢打我,我是世子夫人,你竟敢打我!”水旋靈說完,就繼續奮力的掙扎,眼中滿含對侯夫人的恨意。
侯夫人不忍直視的閉上了眼睛。
“將小姐綁起來。”侯夫人沉聲吩咐道。
下人們立馬遵從的將水旋靈綁好,放在了床上。
大夫有些膽戰心驚的幫水旋靈上好臉上的藥,然後用白布包好。
“夫人,翠晴她……”容芷看著地上輕輕喘息,臉上呈現灰白之色的翠晴,沉聲對侯夫人說道。
侯夫人終於從水旋靈的身上移開了視線,起身上前,緩緩走到翠晴的身側,蹲下身來。
“你放心啊,我會派人好好的安撫你的家人的。”侯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憐憫,低聲對睜眼看著她的翠晴說道。
翠晴的眼眶中留下了一滴淚水,她輕微的搖了搖頭,然後清聲說道:“不……夫人……這都是……奴婢……應該……。”還沒說完,她便閉上了雙眼,徹底的斷氣了。
侯夫人沉重的站直了身子,然後朝容芷吩咐道:“好好安葬她,順便送一百兩銀子贈與她的家人,就當是……我……不,靈兒的一片心意吧。”
“夫人,此事若是傳出去,必將對世子夫人的名聲有很大的損害,不如我們就說翠晴忠心護主,被雪芳所傷,不治身亡,如何?一方面既可以維護世子夫人,另一方面又給了翠晴極大的顏面,兩全其美。”容芷對侯夫人建議道。
侯夫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回道:“就按你說的辦吧。”
容芷領命,思索了片刻,便出聲警告屋內的人,任何人不得將水旋靈得了瘋病的消息傳言出去。
下人們遵從的低下了頭。
大夫也沒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反正他的職責是治病救人,其他的一切與他無關。
赫連瑾從皇宮回來,就聽見暗衛朝他稟告水旋靈已經得了瘋病的事情。他幽幽的歎了口氣,心中不知是喜是憂。所有的事情都朝他預想的發展。但他沒有預料到水旋靈竟會因此而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
水旋靈這個女人本就歹毒至極,如果再不受到應有的懲罰,將來一定還會再害別的人的。想到這,赫連瑾便露出了堅毅的眼神。
“熙兒,前面就是忘水鎮了, 不如我們先在這鎮上歇息一晚上,明日再繼續趕路。”慕容清河揭開馬車的窗簾,對外瞧了一眼,然後轉頭柔聲的對古雲熙說道。
古雲熙微笑的點點頭,然後忍不住的咳嗽了兩下。
慕容清河立馬露出了擔心的面孔,然後將手輕輕的放在古雲熙的額頭上。
“熙兒可是受了風寒?可有感覺不舒服?”慕容清河擔憂的問道。
“無事,只是喉嚨有些乾澀,喝些溫水便好。”古雲熙搖頭,無所謂的對慕容清河回道。
慕容清河依舊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古雲熙。
“清英,找處醫館停下。”慕容清河對正在外面駕車的清英吩咐道。
五皇子幽幽中醒來,就聽見慕容清河嘴中的‘醫館’二字,立馬出聲問道:“怎麽了,可是誰病了?”
古雲熙笑著回道:“無事,是你的清河哥哥大驚小怪了。”
五皇子看了一眼慕容清河,然後看向古雲熙,問道:“可是熙兒姐姐身子不舒服?”
還沒待古雲熙回答,他便不認同的繼續說道:“雲熙姐姐懷有身孕,一定要小心再三,不可疏忽大意。常言道:‘小病成大,一瞬之間’。雲熙姐姐若有哪處感覺不對,還是聽清河哥哥的話,看看大夫。”
古雲熙看著眼前的兩個男子,露出了無奈的眼神。平時清河就愛對她嘮叨,這下好了,又多了一個。
馬車在一間較為簡陋的醫館前停了下來。
慕容清河一走出馬車,便皺起眉頭。
這間醫館外面破敗成灰色,門匾上面甚至布滿了一些蜘蛛網。門口正坐著一個青衫布衣的年輕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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