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古雲熙說完,慕容清河便柔聲開口道:“熙兒,你知道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事情的。只要是熙兒,我什麽都願意。”
古雲熙感覺自己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待平靜下來之後,她微笑著對慕容清河說道:“清河,我們成親吧。”
慕容清河的眼神瞬間迸發出前所未有的亮光。
“熙兒,你說的可是真的?”慕容清河完全難以置信的看著古雲熙,震驚的問道。
古雲熙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
慕容清河激動的一步上前,然後一把抱住古雲熙。但隨後他似乎覺得自己太過冒失了,便松開了古雲熙,像小孩子一樣,傻笑著看著古雲熙。
“熙兒,你……我……”慕容清河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清河,明天就讓外公與爺爺進宮吧,與她們商量我們成親的事情。”古雲熙微笑著對慕容清河說道。
“好,好,好,熙兒。”慕容清河立馬應道。仿佛生怕古雲熙下一刻就要反悔似的。
“不僅讓爺爺與外公進宮,還讓流兒與塵兒進宮。”慕容清河補充說道。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止過。
“好。”
第二天,古雲熙剛上完早朝,回到紫宸殿的時候,就看見鳳老王爺與老國主正笑呵呵的坐在裡面談話。
“外公,爺爺,你們怎麽這麽早就來了?”古雲熙有些吃驚的出聲問道。
“是河兒一大早就去了安寧王府,生拉硬扯的催著我們來皇宮,問他有何事,他也始終只是癡笑著,不肯告訴我們。”鳳老王爺有些誇張的回道。但他發誓自己的後半句絕對沒有誇張。
古雲熙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十分淡然的看著書的慕容清河。
慕容清河沒有抬頭看向古雲熙,但他臉頰上的紅意卻深深地透露出他的心緒。
如往常一般,古雲熙先在宮女的服飾下,褪去身上的冗重的華服,然後換上簡便的常服,坐在慕容清河旁邊的木椅上。
“熙兒,來,喝點水。”慕容清河親手倒出一杯水嗎,然後遞到古雲熙的手邊,溫柔的對古雲熙說道。
古雲熙正好感覺有些口渴,便伸手接過,一飲而盡。
“河兒,熙兒,你們到底要告訴我們什麽事情,瞧河兒的模樣應該是好事。”老國主微笑著朝慕容清河與古雲熙問道。
慕容清河這時候難得羞澀了起來,微紅著臉,坐在一旁沉默不語的保持沉默。
古雲熙看了一眼慕容清河然後微笑著告訴鳳老王爺與老國主:“外公,爺爺,我與清河已經決定成親了。”
聽到古雲熙的話後,鳳老王爺與老國主的臉上都瞬間出現了一時的呆愣,隨後便是兩人歡樂的笑聲。
“好好好,成親就好!”鳳老王爺開心的說道。
老國主也在旁邊笑的合不攏嘴。
“楚國的皇帝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你們的親事必須馬上就進行。若是稍晚幾天,楚國的皇帝一定會懷疑我們是計劃好的,說不定就會趁機挑釁。若是馬上進行,即使他有所懷疑,也不好成為他對鳳鳴國動手的的理由。”老國主對古雲熙說道。
古雲熙讚同的點點頭。
“那外公和爺爺覺得定在何事時為好?”古雲熙低眉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出聲問道。
“既然越早越好,明天是不行的。什麽東西都未曾準備好,完全來不及。我看,不如就定在後天吧。”鳳老王爺開口提議道。
古雲熙與慕容清河都同時吃驚的看著鳳老王爺。只有一旁的老國主十分的淡定自若。
“這麽快!”古雲熙訝異道。
“早早晚晚也就差那麽幾日,
不如索性就早些辦了。”老國主微笑著說道。慕容清河看了一眼古雲熙,耳朵微紅。
“好,那就依外公說的,我與慕容清河成親的日子就定在後天。”古雲熙微微一笑,清聲說道。
若是她與慕容清河成親能夠讓身邊的所有人都開心,那也算是值得了。
就在古雲熙與老國主還有鳳老王爺商量好成親的日子之後的第二天,古雲熙就親自對著滿朝的文武百官宣布了這個消息,並且頒布聖旨,昭告天下。
整個鳳鳴國全都陷入了一片熱騰之中,戶戶張燈結彩,家家開門送喜。
“鳳鳴國已經許久未曾這麽熱鬧過了。”老國主一走出安寧王府,瞧見大街上的萬人湧動, 到處懸掛著的紅豔花布,不由的出聲感歎道。
“是啊,是有好久了。”鳳老王爺微笑著應道。
整個皇宮也如外面一般,懸掛上紅豔豔的喜布四處洋溢著歡慶的氣息,就連宮女與宮子的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皇世子與國主可真是天生一對,佳偶天成。”正在往房廊上面掛上紅燈籠的一個宮子微笑著對下面正在幫她扶著高椅的另一個宮子說道。
“國主風華絕代,皇世子品相出塵,兩人又同樣出身高貴,沒有誰比他們二人更為般配的了。”站在地上的宮子同樣微笑著回道。
“你說國主為什麽會突然決定嫁給皇世子?我一直都在紫宸殿的外面伺候,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聽過這方面的消息。”懸掛紅燈的宮子好奇的問道。
“你就是沒眼色,自從我們的新任國主坐上了國主之位開始,皇世子可是一直都陪伴在國主的身邊。國主所有的衣食住行,皇世子都會細細過問。而我們的國主,整日高貴冷豔,卻唯獨對皇世子和顏悅色,從沒對皇世子發過一次脾氣,也沒說過一句重話。”宮子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國主與皇世子,他們兩早就……”站在上面的宮子話說半句,就露出你我都知的曖昧眼神,挑眉看著地上的宮子。
隨後兩人便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在藏身在房簷上方的白衣人聽到下面的兩個宮子的談話,雙唇緊抿,雙眼之中瞬間湧起了滿目的幽深,又似那深不見底的冥淵一般,就像狂風暴雨正在衝刷著九州大地。過了許久,他的神色都未曾平靜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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