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旋靈似懂非懂的看著侯夫人,然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揚起嬌豔的臉龐,眼目清明的對侯夫人笑著說道:“我明白了,謝謝母親。”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侯夫人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伸手溫柔的撫摸著水旋靈的耳鬢。
慕容清河看著到這兒,便失去了興趣,於是飛身朝赫連瑾所住的院子奔去。本以為水旋靈那個女人會繼續撒潑,鬧得安侯府不得安寧。但沒想到竟然三言兩語就被侯夫人說通了。不過他不認同侯夫人後面所說的話。若是熙兒願意與他在一起,他一定會弱水三千隻飲一瓢。
赫連瑾快步回到自己的院子,一想到四日後就要與水旋靈成親,心情就極為的糟糕,極度想要見到古雲熙。他朝屋頂瞧了一眼,沒有看見什麽黑影,立馬沉聲說道:“讓墨影過來,別被發現。”
赫連瑾一說完,屋梁上的一個五官硬朗,面目嚴肅的男人立即消失在赫連瑾的房中。
屋梁上的男人剛飛身離開赫連瑾的院子,慕容清河便隨後來到了赫連瑾的房屋頂上。他俯身趴在灰色的瓦片上,伸手剛要悄悄的揭開一塊,但似乎想到了什麽,還是放棄了動作。只是安靜的側耳聽下面的動靜。
赫連瑾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轉身出了院門,對看守院門口的下人說道:“這兩日本世子要靜修練功,任何人不得打擾。”
“是,世子。”下人恭敬的回道。
赫連瑾隨後走回了房間,靜坐在軟塌上看書。
慕容清河趴在屋頂上等了半天都沒有,聽見赫連瑾有什麽其他的舉動,於是有些困倦的忍不住打了個呵欠。
就在這時,一隻渾身長著短毛的黑貓忽然一下躍到了慕容清河的身前。它看著的眼前的人類頓時瞪大了眼睛,然後轉身就要從屋頂跳下去。
“快!抓住這隻黑貓!”屋子的下面突然有個人大聲的喊道。
慕容清河為了防止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於是不得不立馬飛身,快速離開。
“世子,墨影來了。”慕容清河一飛走,就有兩個男人立馬從屋子的後窗躍了進來,站在赫連瑾的身前,對赫連瑾恭敬的說道。
赫連瑾放下手中的書冊,沉聲說道:“墨影代替我呆在房間。”
一個長相有六分像赫連瑾的男人錯愕了一下,然後點頭回道:“是,世子。”
赫連瑾隨後便二話不說,快速的從後窗離開了,就像要急著去做什麽似的。
赫連瑾一離開,站在墨影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赫連瑾離開的方向,又看了一看墨影,隨即也躍窗離開了。
墨影看了一看房間內的四周,然後悠閑的拿起赫連瑾剛才看的那本書,側身躺在軟塌上。從上往下看,他的樣子像極了赫連瑾。
慕容清河看見那些抓貓的下人提著黑貓離開之後,才重新返回自己之前趴著的位置。
赫連瑾眼含微笑的走進古雲熙的房間。
古雲熙正在拿著一塊紫黃色的小布,笨拙的穿針引線。
赫連瑾伸手將古雲熙手上的布和針線拿開,放在旁邊的木桌上,然後溫柔的說道:“這些事情讓繡娘來做就行了,莫要傷了眼睛。”說完,便將古雲熙的左手握在手心裡。
古雲熙本來想裝作無事的模樣,但突然間受痛,忍不住‘啊’了一聲。
赫連瑾立馬邊掰開古雲熙的手心,邊擔心的問道:“怎麽了。”他可記得自己沒使多大力氣。
古雲熙笑著縮回自己的手,說道:“沒什麽,只是剛才刺繡的時候,不小心被針尖戳中了一下。”
赫連瑾皺著眉頭,將古雲熙的手重新握在手中,掰開仔細查看。
“這有一個……這有一個……這兒還有一個,熙兒,你看看這是一個嗎,我隨便數數就有三四個。”赫連瑾露出不悅的眼神,難得的對嚴肅的說道。
“清英。”赫連瑾說完,對著房門大聲喚道。
“世子?”清英推門而入。
“去,將允之給的創傷藥找出來,還有,將這些東西都扔了,以後不許熙兒再弄這些東西了!”赫連瑾嚴聲命令道然後將木桌上的布一下扔在了地上。
“赫連瑾!”古雲熙看見赫連瑾竟然將自己兩天來的成果扔在了地上,於是立馬站起身來,對著赫連瑾生氣的大聲喊道。
赫連瑾有些錯愕的看著古雲熙。
“熙兒……”赫連瑾的言語中帶有一絲的試探,還有略微的……膽怯?
“世子,這是小姐辛辛苦苦繡了兩天的。”清英走上前,將地上的紫黃色的布撿起來,然後低聲對赫連瑾說道。
赫連瑾看了一眼古雲熙,然後看向清英手中的布,伸手接了過來,展開瞧了一眼,柔聲讚美道:“熙兒繡的真好,尤其是這隻水鴨有頭有腳的,連眼睛都看得十分清楚,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堪稱一絕。”
赫連瑾一說完,清英立馬‘噗嗤’的一下,笑出了聲音。但古雲熙的臉色立馬拉了下來。
“世子,小姐繡的是天鵝。”清英笑著提醒道。
赫連瑾立馬僵住了笑容,然後再仔細看著自己手上的布,轉頭裝作煥然大悟的樣子,大聲說道:“是天鵝,是天鵝。”
古雲熙生氣的將赫連瑾手上的布搶了過來,塞在了被褥的下面。
“你不是寫信說你這幾天來不了我這兒嗎,現在怎的又來了。”古雲熙眼睛都不看著赫連瑾,冷冰冰的說道。
赫連瑾心知自己惹惱了古雲熙於是揮手示意清英出去。
清英低頭微笑著緩步退出了房門。
“我甚是思念熙兒,於是便來了。”赫連瑾朝古雲熙的身側移去,然後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柔聲說道。
古雲熙剛開始還是抗拒了一下,但赫連瑾的力道豈是她一個女子會抵抗的了的,還是被赫連瑾按進了他的懷中。
“赫連,我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老是心慌的厲害。”古雲熙捂著自己的胸口對赫連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