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了,但由於身體不好,急需七裡香治病。”赫連瑾沉聲回道。
“我兒甚好,那個女人果然是裝傻的,本以為是朵尋常的野草,但沒想到竟是一顆被風沙遮掩的珠寶。”皇帝說完,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臉上盡是對赫連瑾的滿意之色。
“我兒乾的好!隻要待古雲熙一坐上國主的位置,相信不久的將來,整個鳳鳴國都將是我楚國的了。”皇帝繼續大笑著說道。
赫連瑾看著皇帝露出了十分高興地笑顏,本以為自己也會跟著笑出聲來,但他發現自己完全笑不出來,內心深處隻有深深的恐懼和不安。若是熙兒知道了這些事情,她會後悔愛上自己嗎?她還會義無反顧的來楚國找自己嗎?
皇帝還沒笑完,就轉身去了一處有許多木櫃的木架前面。他移眼掃視了一下這個木架,然後走到其中的一個木櫃較小的前面,伸手打開,從裡面掏出來一個深色的盒子,遞到赫連瑾的手上。
赫連瑾無聲的接過。
“這就是你要的七裡香。”皇帝笑著對赫連瑾說道。
赫連瑾仔細打量了幾下自己手中的盒子,然後打開一看,裡面隻有一顆尋常的野草。他狐疑的看向皇帝。
“你知道為何世人都難以找到七裡香嗎,就因為他們都以為七裡香既然那般厲害,就一定長的尤為獨特,殊不知七裡香長的就是這般普通。”皇帝解釋道。
“你就將這七裡香交給古雲熙,吧,想必她會更加的喜歡上你的。”皇帝說完,臉上滿是得意的微笑。
赫連瑾忽然覺得手中的盒子尤其的燙手。
“父皇舍得?這可是世間難尋的奇藥。”赫連瑾好奇的問道。
“當然舍得,也甚是值得。”皇帝立馬堅定的回道。
“為何?”赫連瑾忍不住問道。
“瑾兒,當你以後坐上了我的位置,就要學會投石求玉,比起區區一枚藥草,你覺得是它重要還是鳳鳴國更為重要?”
赫連瑾立馬了然的明白了。
“瑾兒明白了。”赫連瑾沉聲回道。
皇帝立馬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赫連瑾剛拿著七裡香走出自己的院子,準備去賀允之的府邸找古雲熙,就被守在院門外邊的水旋靈立馬攔住了。
“表哥,那花樓的雪芳是什麽回事?”古雲熙站在赫連瑾的身前,大聲地朝他質問道。
“讓開。”赫連瑾全身散發著冷氣,眼神中深深的透露出不悅的朝水旋靈沉聲說道。
水旋靈扛不住赫連瑾的眼神,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但她很快重新收斂自己的表情,對赫連瑾柔聲再次問道:“表哥,那些人都傳你昨晚去了花樓,他們都是撒謊的對不對?”
赫連瑾幽幽的看了一眼水旋靈,然後丟下一句“若是被我發現你找雪芳的麻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然後就抬步,徑直走開了。
水旋靈立馬露出了猙獰的面孔,看著赫連瑾離開的方向,憤怒的念著‘雪芳’這個名字。然後轉身,侯夫人的身影瞬間進入她的眼中。
水旋靈立馬換上了傷心欲絕的表情。之前的狠毒模樣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靈兒,這是怎麽了,怎這般傷心的在這哭泣?”侯夫人心疼的朝水旋靈問道,然後伸手用紫色的手絹幫她擦乾淨臉上的淚水。
“母親。”水旋靈哭泣的喚道。
“旋靈小姐莫要只顧得哭泣,盡管告訴夫人,可是遇上了何事?弄的這般不開心,夫人一定會幫旋靈小姐解決問題的。”容芷同樣十分心疼的朝水旋靈問道。
“是表哥。”水旋靈抽泣的說道。
“瑾兒,瑾兒把你怎麽了?”侯夫人吃驚地問道。
“表哥他昨晚去找那花樓的女人了。”水旋靈說完,哭的愈加的傷心。
站在侯夫人身側的容芷聽到水旋靈說的話後,沒等侯夫人發表意見,就立馬義憤填膺的說道:”世子怎麽能這樣,眼看著馬上就要與旋靈小姐成親了,竟然還跑去找那花樓的女人。這讓旋靈小姐以後如何自處啊。“
侯夫人錯愕的看著水旋靈,然後看了一眼容芷,忽然笑著說道:“瑾兒素來不近女色,也未曾有過什麽較為親密的姑娘,我本以為他有什麽隱疾。但沒想到,竟是我多想了。”
“夫人,你這是……”容芷有些吃驚地看著侯夫人,聽侯夫人說話的意思貌似沒有一點指責世子的意思。
“靈兒,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尋花問柳更是尋常不過了,你就莫要將瑾兒的這番舉動放在心上了。”侯夫人柔聲朝水旋靈勸慰道。
容芷欲言又止的想要說些什麽,但還是保持了沉默。侯夫人竟然這般縱容世子,竟讓靈兒受這般委屈,她有些恨恨地想道。 但臉上依舊保持著尋常的溫和。
“母親,可我就是受不了,見不得表哥去找別的女人。”水旋靈沒有聽從侯夫人的勸告,依舊傷心的說道。
“要不這樣,吃午飯的時候,我好生去勸勸瑾兒,讓他盡量少去花樓。”侯夫人柔聲說道。
水旋靈的哭聲立馬小聲了些。
“不,母親就讓表哥不要再去花樓。”水旋靈開口說道。
侯夫人立馬露出了嚴肅的神色,對水旋靈說道。
“母親剛才說的話靈兒沒有放進心裡嗎?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你何必自降身份與那些花樓女子斤斤計較,她們是何種身份,你又是何種身份,大不了,娘親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同意瑾兒將那些外面的女人帶進侯府的大門。”
“真的?”水旋靈見好就收的停止了哭泣,朝侯夫人詢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母親還會騙你不成。”侯夫人看見水旋靈呆愣著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明顯的淚水,立馬覺得她甚是可愛,不由得露出微笑,柔聲說道。
“那就多謝母親了。”水旋靈擦乾自己臉上的淚水,然後抱著侯夫人撒嬌的說道:“母親對我最好了。”
侯夫人寵愛的撫摸著她的頭頂。
容芷站在一旁十分羨慕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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