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雲熙不敢多說什麽,生怕引得鳳老王爺再次激動。於是沒說幾句,就與慕容清河離開她的房間,讓鳳老王爺好好休息。
古雲熙剛走出鳳老王爺的房門沒多久,就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陣泛黑,然後就暈了過去。
慕容清河也顧不上身上剛好的傷口,立馬就上前抱住古雲熙。獨有的清香襲來,竟讓他忘記了身上傷口開裂的痛楚。
管家正在後面看著慕容清河與古雲熙離去的背影,一看見古雲熙暈倒在慕容清河的懷中,就立馬趕緊上前詢問,並讓下人趕緊去賀允之的府邸將賀大夫喚來。
“表小姐這是怎麽了?”管家快步走到慕容清河的身側看向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古雲熙,立即出聲問道。然後一轉眼,就看見慕容清河身上漸漸暈開的紅色,立馬又是一陣慌張。
“清河少爺,哦,不,慕容公子,你的傷口裂開了!”管家趕緊上前準備幫忙扶著古雲熙。
“無礙。”慕容清河的眼睛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古雲熙,眼睛也不轉動的朝管家說道。
管家看著慕容清河這幅癡情的表情,微微的歎了口氣。
慕容清河彎身將古雲熙直接抱了起來,然後像沒有受傷的人一樣,淡定自若,眼中滿含深情的微笑,緩步朝苓院走去。
管家跟在後面,看見慕容清河身上一個個因傷口裂開,而慢慢暈開的紅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滿是心疼。
走到苓院的時候,慕容清河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一個紅白相間的豔衣。
清英還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慕容清河。慕容公子終於不只是穿白色的衣服了。待看到那漸漸變大的紅色部分,立馬瞪大了眼睛,這……這……並不是紅色的衣服,而是血!
管家見清英站在門口呆愣著不動,也不讓慕容清河進去,立馬斥聲說道:“快讓開!”
清英回過神來,立即退到房門的一側。
慕容清河抱著古雲熙緩步走了進來。臉上並無絲毫痛苦的表情。
清英無比佩服的看著,慕容公子真乃神人,身上的傷口一個個都裂開了,還流出了鮮血,竟然還能保持這樣一幅淡然的模樣!
慕容清河有些不舍的將古雲熙放到床上。
管家立馬讓慕容清河趕緊回去重新上藥,好好躺著。
慕容清流留戀的看了一眼古雲熙,然後轉身走出古雲熙的房間,隻是在快要抬步跨過門檻的時候,慕容清河突然停住了腳步,朝管家說道:“李叔,熙兒隻是這幾日太過疲憊,才會暈倒,沒什麽大礙,你就莫要將熙兒暈倒的事情告訴王爺了,免得她擔心。”
他剛才在抱古雲熙的時候,就順便幫她把了一下脈,幸無大礙。
管家點點頭,說道:“好。”
慕容清河這才徹底離開了古雲熙的房間。
賀允之來後,幫古雲熙診斷了一下,與慕容清河說的無二。他還幫古雲熙開了幾味安神的藥。
管家立馬派人按照賀允之所寫的藥方去他的藥房抓藥。
“古雲熙隻是暈倒了,身上為何有這麽多的血跡?”賀允之好奇的問道。
“哦,那是慕容公子的。”管家見古雲熙沒事,終於露出了微笑,朝賀允之說道。
“是慕容清河將古雲熙抱回來的?”賀允之繼續問道。
管家點點頭。
賀允之立馬快步走出古雲熙的房間,自己一定要寫信告訴赫連瑾,有人趁機要打他妻子的主意,還是個比他好看的男人。
管家看著突然離開的賀允之,有些茫然地看向一旁的清英,說道:“我可是說錯了什麽嗎?喝茶公子他……”
清英也茫然的搖搖頭,
表示不知。待人快馬加鞭將信送到赫連瑾的手中,已經過去了半個來月。他看著信封上的內容,薄唇緊抿,俊眉皺成了一條直線,臉氣陰沉十足,一副不悅到極致的模樣。
但又無可奈何,楚國的事情尚未解決好,自己實在是不能離開。赫連瑾隻得命令流兒好好生看著自己的姐姐,不要讓她與慕容清河有任何近距離的接觸。但他不知古雲熙已經離開了鳳鳴國,去楚國找他了。
沒過半日,古雲熙就醒了過來。
她聽見管家的訴說,慕容清河因抱自己回苓院,全身的傷口又重新裂開了。於是立馬起床就要去看他,但腳剛接觸到地面,古雲熙停住了。
清河對自己抱有什麽樣的感情,其實自己的心中早已明白。 隻是自己一定不能夠回應,否則就會使清河更加的痛苦。
“表小姐,你為何不去看慕容公子了?”管家好奇的問道,心中也有了一些的失望,看樣子表小姐確實對清河少爺無意。
“李叔,我不能去。”古雲熙看著窗外隨風搖曳的綠葉,低聲朝管家說道。
管家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慕容公子對小姐真的是情深義重,為了幫助小姐費心費力,為了救出塵少爺,甚至不惜犧牲自己,這般有情有義的男人,我這個老太婆可是從來沒有遇見過。”
至於赫連公子,她本來也是十分看好的,可誰知這人竟然一轉眼就要拋棄表小姐娶別的女人了,可是真正的無心無肺的負心之徒!
古雲熙沒有出聲,慕容清河對她的情,她是知道的,慕容清河對她的好,她也是記在心裡的。隻是……隻是她不配,她的心中已經有了赫連瑾,並答應過他一定會等他回來。想到這,古雲熙露出堅定的眼神,然後若無其事的朝管家說道。
“李叔,我去趟牢房看二叔,清河那邊就拜托你了。”說完,沒等管家回應,就徑直離開了房間。
管家本想說些什麽,但剛張嘴,就立馬閉上了。
罷了,罷了,表小姐自有她的想法,清河少爺也必有他的福分。
古雲熙來到關押鳳九霄的牢房。因為國主尚未處刑,這次探望倒是容易的多。魏將軍很快就允許古雲熙進去了。
鳳九霄身著深灰色的囚衣,頭髮凌亂,臉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精氣神,正垂著頭看著窄小的窗外,兩眼渺渺,似在出神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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