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弘濟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劍殺了魯荊軻,但凡老天有眼,都不會讓這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陰險奸詐之徒登上寶座!
“魯荊軻、好你個魯荊軻!”葛弘濟握緊拳頭,眼神犀利的道。
“主公,為今之計咱們的士兵只能繞過三十裡坡了,可是如此一來,道路遠不說,必須穿過繁夢林才可抵達魯家右翼軍所在部隊!”軍師宴文忠見多了死亡,雖然不忿魯家的手筆,但為今之計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只能開口提醒道。
“可是大人,繁夢林佔地七千公頃,不說那或聚或散、連綿起伏的山脈,就說那林子外圍,瘴氣彌漫,別說人了,就是畜生都難以通過,更何況邊界之地都是懸崖峭壁,咱們的士兵就是抵達到那裡,也難以下去啊!還望主公三思!”華炳銅趕緊道。
他出生益州,對益州附近的山林良田在清楚不過,那繁夢林,為何起了這樣的名字,就是偌大的山裡不分春夏秋冬四季,裡面植被常年鬱鬱蔥蔥,在加上周圍瘴氣彌漫,進了林子的人,重者身死,能僥幸活下來的人,渾渾噩噩就如活在夢中一般,連親友都分不出來。
這樣沒被開采過的林子,就這樣貿然闖入,其中危險可想而知!
杜昇作為楊國公的大弟子,此時卻站了起來:“主公,華大人所言非虛,但區區瘴氣不足為慮,臣聽聞主公派了唐昌進大夫前去豫州,想來瘴氣一事不難解決!”
“杜大人怕是沒有理解在下的話,那林子未經開發,在下依稀聽當地老人說過,常有人在林子外圍撿到鱷魚屍骨,這種鱷魚喜歡在濕地生存,但凡有濕地的地方,免不了會有沼澤,這處處透著未知風險,此舉實在不妥啊!”華炳銅趕緊道,沒有人親自去過繁夢林,此時正是用兵之際,如果貿然派兵前去,全部折在林子裡,那後果誰也承擔不起啊!
杜昇皺了皺眉,走到地圖邊,仔細看了又看,過了好半晌這才開口道:“華大人說的話杜某理解,可是魯家此舉怕是逼迫我們淌水過河,若是我們走河道,免不了一場水戰!咱們位置極其不利,處於河道下遊,逆流而上與對方順勢而下一比,明顯咱們處於弱勢方!唯有繁夢林尚有一線生機!”
“杜大人也別忘了,就算咱們順利過了林子,那附近陡峭的懸崖峭壁足有百丈高,咱們士兵如何下的去?”華炳銅氣的直接開口道。
他覺得杜昇簡直冥頑不靈,哪怕下河道,雖逆流而上,但未必沒有一線生機,在他看來,進了繁夢林那才是損兵折將啊!
杜昇緊皺眉頭:“不,辦法都是人想的,咱們打魯家一個出其不意,只要過了繁夢林,魯家右翼軍想跑都跑不了,這樣魯家的損失就更大了!”
“哼,那士兵要是折在繁夢林又該怎麽辦?魯家未動一兵一卒,咱們的人反而損兵折將?”華炳銅氣呼呼的道。
杜昇指了指地圖,還要分辨,軍師搖了搖扇子,開口了:“莫要急,這是說到底只有兩種選擇,既然如此,咱們分成兩撥人馬,願意走河道的說說具體怎麽迎敵,願意走繁夢林的也說說一些應對措施!”
軍師這樣一說,眾人松了一口氣,這就對嘛,既然都有利有弊,何不仔細琢磨琢磨,研究出迎敵方案,去除利弊,兩方一對比,差不多就能分出優劣來!
頓時十來個人瞬間分成兩撥人馬,嘰嘰喳喳,連比帶劃,紛說起來。
葛弘濟一直盯著地圖,心裡逐漸有了一些想法。
而這個時候,袁管家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站在葛弘濟身邊,恭敬的道:“主子,汪龍汪大人攜周原廣大人在外求見,說是東邊胡尚書又準備開戰了,陳衝將軍前天連夜帶兵在平洲南蕁一帶開戰了,如今戰事焦灼,胡尚書竟然出動了二十萬人馬,陳將軍請求支援!”
葛弘濟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哼,想也知道,魯家老巢被他們端了,魯荊軻只能繼續向前進攻,胡尚書怕是收到消息,認為葛家兵力都在南邊與魯家對戰,這是想乘火打劫!
哼,既然敢來,這次就讓你有來無回。
葛弘濟眯了眯眼,一點沒有太過擔心,相對於南邊地勢崎嶇險峻,東邊的地勢可就平緩多了,吳世勳研究出的那些炮火,免不了讓胡尚書嘗嘗味道。
“把他們帶去偏殿,我這就過去!”葛弘濟低聲道。
此時書房眾人還在繼續研究對策,軍師四處轉了轉,聽聽兩邊各自的想法,手裡的羽毛扇一下一下扇著,心裡一點一點推敲著可能性。
葛弘濟看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
而偏殿裡,周原廣心急的等待著,戰場形勢說變就變,他們收到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誤,沒想到胡尚書還有這個膽量,上次硬碰硬,被陳衝攻下平洲,胡尚書嚇得趕緊撤兵,遠遠駐守在牧州,沒想到卻在這時又冒出了頭,目的簡直顯而易見啊!
“臣參見主公!”葛弘濟踏進偏殿的那一刻,周原廣和沈淮安趕緊單膝跪了下來。
“起來,陳衝那怎麽說?”葛弘濟虛扶了兩人一把,直接開口問詢道。
周原廣從袖子裡掏出陳衝來的信,雙手遞了過去。
乘著葛弘濟看信的空檔, 周原廣道:“這次胡尚書派了二十萬士兵,不可能單單志在平洲,主公怕是胡尚書和魯荊軻有所勾結!”
葛弘濟哼了一聲,指了指書房的方向:“魯荊軻在三十裡坡河道投毒,要不是早上牲畜死在河邊,譚詠麟帶著隊伍一直警覺著,隻怕就著了道,等到了魯荊軻順利過了三十裡坡,怕是會順流而下,直達豫州!”
沈淮安呼吸一頓:“如此說來,怕是他們兩家合謀好的,想合夥夾擊咱們!”
“哼,我就說胡尚書什麽時候膽子變得這麽大了,這才吃了敗仗多長時間,就敢又向咱們出手了!”周原廣咬牙道,真是恨透了胡尚書,想當初自家在京都,就沒少被這奸賊禍害,要不是周原廣是個地地道道的文官,他都想披上戰袍,血洗胡家!
葛弘濟垂下眼眸:“這次他竟然出了手,咱們也不好讓他們白來一趟,吃下他這二十萬的兵馬,等到魯家解決了,區區胡狗賊不足為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