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學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這我沒問二妮嘿嘿…”
於黑子一咽,真想敲開傳學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麽?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不問清楚。
“二妮這會在哪呢?”還是鞏泰安反應快,決定還是找二妮問清楚,免得傳學一問三不知,真心著急死個人!
傳學趕緊拉著著急就要走的兩人:“這會二妮不在,你們去了也找不到人,二妮給我說完話,就被辛紅維老爺子叫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
“那你給我在說說二妮到底怎麽說的?”於黑子無奈只能讓傳學再說一遍,好從中挖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
鞏泰安也停下腳步豎起耳朵認真聽著。
而另一邊二妮坐在酒樓靠窗戶的地方,等著有事出去的辛紅維,手卻輕輕伸進袖子裡取出一封信靜靜的看著。
她知道了肖家的事又豈能無動於衷,定了定心還是忍不住寫了一封信給葛弘濟,沒想到還真在今天早上收到了回信,二妮小心翼翼的打開,逐字逐句的仔細看了起來。
雖然葛弘濟說的簡短,但二妮還是從信裡得出以下結論。
一、魯元被抓,葛弘濟早就知道,或許也參了一手。
二、肖家保護魯元是真,胡尚書派人追殺魯元是假!
因為如今胡尚書偏居一偶,雖然如今形勢呈現三足鼎立局面,但胡尚書終究是實力最弱的一方。
如此局面下,胡尚書更不可能無緣無故挑起戰爭,為了一個魯元得罪魯荊軻,未免太不劃算!
所以只能說明,胡尚書派人追殺魯元這件事是個局,而設局的人就是葛弘濟,因為肖家被滅,魯家和胡尚書如今對上,唯有葛弘濟坐收漁翁之利,得到的好處最多!
三、肖家勾結魯家不管這個信息是真是假,但肖家行事蠻橫無理、霸道非常早就惹的葛弘濟不滿,而這個局真正的目的就是鏟除肖家一系!
四、魯元被胡尚書派人追殺,這裡面葛弘濟到底動了什麽手腳,如果不是魯元親口證實這件事,那麽魯荊軻也不會真的與胡尚書對上,這裡面不知有何貓膩!
五、肖家一滅,葛弘濟再也不用顧及什麽,哪怕與魯家對上至少不用擔心內亂,而這個時候葛弘濟快準狠的出手,至少說明魯家是個定時炸彈,不定什麽時候就要向葛家開戰,而葛弘濟卻不想這個時候開戰,所以只能想方設法轉移魯家戰火,胡尚書成了那個豎起來的靶子!
二妮仔細的折起來這封簡短的信,貼身放好,無意識的轉著茶碗,想著這件事的利弊。
半晌二妮輕輕一笑,不管這次魯家對上胡尚書又是一個什麽局面,其實跟他們目前關系並不大,但肖家被滅這件事卻能讓他們得到實打實的好處,至少商人們不用藏頭露尾,顧東顧西,就是不知道淳州將會派什麽人去治理,但二妮相信,穿越仁兄也不是吃素的,一定派人治理好淳州地界!
二妮有預感,這個分崩離析、多災多難的國家離統一不遠啦!天下大勢自古以來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是到了讓老百姓修身養息的時候了!
“嘿,都是些老朋友,讓你久等了實在抱歉!”辛紅維突然打開門樂呵呵的走了進來看著二妮道。
“沒關系,我也沒有等多長時間!”二妮客氣的道。
“剛我從他們口裡得知,今年棉花價挺好,仲州可是有好多地方都種植了棉花,別說這玩意還真不挑地方,聽說尤其是西北一帶幾乎都是大面積種植的,可見還挺耐旱!”辛紅維坐到二妮對面,把玩著手裡的兩個核桃,樂呵呵的道。
“辛爺爺看上了棉花市場麽?”二妮好奇的道。
辛紅維搖了搖頭笑著道:“這倒是沒有,這棉花海外多的是,只是有些地方不知棉花的價值,還當花一樣的觀賞呢!”
二妮笑了笑,這就是暴殄天物啊,不過也沒多說什麽,如今她都不確定這個世界的海外究竟都有哪些國家,但從辛紅維口中得知這些洋鬼子有好幾種呢,他們也只能簡單的交流,幾乎都是連比劃帶猜進行溝通的!
“辛爺爺今兒個叫我來是?”二妮笑眯眯的道。
辛紅維手裡轉動的兩個核桃突然停止下來,包間裡突然一靜,辛紅維用右手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才看著二妮道:“我聽說最近南郊那裡生意不怎麽樣,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小道消息?”
二妮詫異的道:“辛爺爺為何如此問?你們走的可是海運,難道您?”
辛紅維搖頭打斷二妮的話:“這倒是沒有,就是最近偶爾聽說平洲好像不太平,從京都那個方向來的客商最近談好的生意突然黃了,所以我才問問!”
二妮並沒有實話實說,如今她和顧家的關系也僅僅只是一個合作夥伴罷了, 所以言簡意賅的道:“倒有耳聞,不過也是不知其意,再加上我最近忙著作坊的事,一時之間也沒怎麽關注!”
辛紅維拿捏不住二妮說的是真是假,從見了二妮第一面起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就憑二妮言語間的犀利、經商中的敏銳,始終一副波瀾不驚的淡然心性,這就讓辛紅維不敢把二妮真的當成一個小姑娘來對待!
“我也就是聽了一耳朵,又偶然得知你們和京都來的一個商人做了一筆生意,連夜裝的貨,所以以為你們知道些什麽?”辛紅維嘴角帶笑的道,只是笑意不達眼底,還有一份審視。
二妮四兩撥千斤的道:“這事說來也巧,正好那位宋老板看上了我們的香皂,而我們庫房又不缺貨,那位宋老板是個急性子,又因為聯系好了一家鏢局,正好要在第二天早上出發,所以也就沒怎麽耽擱,連夜提的貨!”
辛紅維裝作詫異的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因為平洲不太平所以早早得到消息的原因!”
二妮卻一臉平靜的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當初宋老板可是我們做的第一筆生意,還真不好多問!”
辛紅維若有若無的點點頭:“這道也是,只是不知道平洲到底發生了什麽?”
二妮笑了笑:“辛爺爺都不知道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就更不會知道了!”二妮垂眸遮住眼底的波動,辛紅維突然提到這事以及他眼裡的防備,到底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