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真他娘晦氣!”另一個瘦小一點的乞丐煩躁的道。
“行了行了,快動手吧,都招惹上了,放過他明兒個咱們就要被他告到官府去,活人哪有死人聽話!”老乞丐沉聲道
孟大路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既然你們如此喜歡做乞丐,那我今天就成全你們!”說著就主動出擊,一腳踹向右手邊的一個乞丐。
“快動手!”老乞丐反應最快,大吼一句,眾人才清醒過來,咬牙切齒的向著孟大路撲了過去,剛剛被踹了一腳的乞丐,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哎吆哎吆的不停的呻吟著,就是爬不起來,胸口疼的感覺骨頭都要碎裂了!
“不好是個硬茬子!”老乞丐看著孟大路左一腳右一拳沒幾下就把自己的同夥都打趴下了,心裡簡直害怕到了頂點,眼看就剩下狗子苦苦堅持著,心裡一急,轉身向後拚命的跑了過去,準備先逃離了再說。
然而孟大路豈會讓他跑了,脫下腳上的一隻鞋子猛地朝著老乞丐的腦殼上扔了過去。
可憐的老乞丐被鞋底一拍,後腦杓猛地傳來疼痛,慣性作用下身子直接像地面撲了過去,手上、胳膊上、膝蓋上不僅磕破了皮,還流了血,酥酥麻麻的疼痛就像針扎一樣疼,他只能扯著嗓子疼的嗷嗷的叫!
孟大路緩步趕過來,一把提起老乞丐,沒去在意老乞丐的哭求,把老乞丐和那幾個躺在地上哇哇叫疼的同夥放在一起。
孟大路站在他們面前,聲音仿佛來自地獄一般陰冷:“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闖,既然你們一心求死,看在你們執著的份上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著孟大路就動手收來,一個個不僅被敲碎了四肢,還熟練的割了他們的半截舌頭。
老乞丐這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千日打雁,今兒個卻被雁啄了眼,真是悔不該當初啊!”
可惜有些事後悔也晚了,老乞丐這次真的徹底成了在地上痛苦扭曲的殘疾人,隻怕天一亮,大家夥看到他們如今的模樣,忍不住會施舍一點稀飯吧!
而孟大路隻所以割掉一半他們的舌頭,也是怕他們將來反咬一口,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危險斬殺在搖籃裡,從這一方面,孟大路和二妮的想法竟然詭異的相似!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老頭轉了一圈又晃悠著回來了,遠遠傳來聲音,孟大路一個閃身,消失在了街道上。
可憐的幾個家夥,壞事做盡今兒個終於嘗到了苦頭,不知道像蛆蟲一樣蠕動的他們在這個亂世又能活多久呢!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有因果報應的,有時候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
“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殺人啦!”打更的老頭何時見過這個場面,早就嚇得丟了手裡的破鑼,撕心裂肺的吼叫起來。
街上半天沒有人影,誰都不敢第一個先出來,聽到外面有人打架的時候,他們早就躲起來了,這可是亂世,誰知道是不是歹徒或著賊匪行凶,這個時候出來看熱鬧,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嘛!所以大家一邊好奇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又緊緊守著門怕歹人闖進來,心情真是一言難盡!
孟大路這次聰明了也不隨便睡在街上了,這一鬧騰眼看天就亮了,乾脆找了個僻靜的格拉拐角,安心的迷上了眼睛,好在這一次出來的時候一切從簡,並沒有什麽行李,倒也方便的很!
水天相連的地平線上,由淡青變為淡黃色,漸漸又由淡黃變為緋紅、深紅、金紅,緊接著金光四射,躍出一輪紅豔豔的朝陽!
刹時萬道金光投向大地,山林亮了,幽谷亮了,溪水也亮了,四野青翠欲滴,陽光普照大地,又是嶄新的一天!
孟大路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終於天亮了,這幾天白天黑夜不停的趕路身體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沒想到昨晚又沒歇息好,這會孟大路渾身酸疼,腦子都有些不清醒。
想了半天孟大路還是覺得找個客棧好好泡個澡,怎麽也要收拾整齊去見求見大公子啊!
這一通忙碌,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聽說了昨晚縣裡出現了殺人狂魔,不僅把人斷手斷腳,還割了舌頭哩!嘶真他娘的狠心啊!”路人甲道
“快別說了,聽說昨晚南巷裡那些人哭的猶如鬼泣,嚇得周圍的百姓直到天亮了才敢打開門出去查看!”路人乙道
“你們知道撒,那些被斷了手腳的可不是什麽好人,就是管著南巷乞丐的那個周老頭,如今西巷、北巷的頭領已經去掙地盤了,聽說還在衙門口去確認了周老頭,可惜被割了舌頭,可憐吆!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瞅著眼看就要斷氣了!”路人丁搖了搖頭道
眾人你一言我一言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容桂縣昨夜動靜還挺大, 衙門都出動了,畢竟這可不是一個小案件,縣裡治安一直不錯,誰能想到竟然還有人那麽大膽,做下這麽大的事?
一瞬間孟大路背上了殺人狂魔的稱號,可惜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做的,縣裡又添了一樁無頭案件!
孟大路打聽好大公子葛弘濟的府邸,也不敢拖延,雇了一輛馬車,緩緩向大公子府邸走去!
“站住,你是什麽人?知道這是哪裡嘛?還不快速速滾開?”葛弘濟府門口的護衛滿臉黑線的看著孟大路呵斥道。
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孟大路這會緊緊握著手心,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但想到二妮給自己的信,又覺得心裡有了一絲底氣。
孟大路向著正門口緩緩跪了下來,手裡的信封高高舉過頭頂,聲音顫抖的道:“還請小哥通融一二,在下有萬分緊急的事,今兒個特意求見大公子一面,這是信物,還請通傳一聲!”
盡管聲音顫抖著,但孟大路到底把話表述清楚了,一動不動的低著頭,等待著護衛的動作。
護衛拿不定主意,這人一身布衣,看起來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但人家手裡有信物,到底要不要通傳。
“吳哥,怎麽處理?”護衛看向右邊站立的黑臉護衛道
“哼,這可是大公子的府上,豈是爾等阿貓阿狗能隨意見的,拿個破信過來,以為就能見到大公子了?你這種人我們府門口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這樣拙劣的借口,識相的話就快快滾開!”吳波眼裡譏諷的看著孟大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