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多大個事值當你哭!”孟大路拍了拍孟海的肩膀道。
“爹,你不知道嚴家真是欺人太甚!”孟海揉了揉眼睛道。
“可不是,這段時間咱們一天十二個時辰不敢眨眼的守著養雞場,就怕嚴家又來搗鬼!”許老實紅著眼睛也不忘向自個親家告一狀。
“我都聽二妮說了,那些長工怎麽樣了?”孟大路對於那些雇傭來的長工很是關心的開口道。
孟海這會到有了笑模樣:“他們身體養的都還不錯,陶家兄弟和謝三河如今媳婦也定下來了,都是娘和嶽母幫著選的,長相雖然大眾了些,但性子都不錯,都是咱們吱吱嶺的,家裡窮的揭不開鍋了,娘乾脆以二兩銀子當聘禮,沒想到這事就成了,陶家兄弟兩訂的是田老根家的大閨女和二閨女,謝三河訂的是村頭孫二牛家的大閨女!”
孟大路呵呵笑了兩聲:“這事辦的漂亮,這段時間多虧了你們了!”孟大路看著許老實說道。
“嗨,自個家說這些做什麽!”許老實難得老臉紅了紅。
“老頭子,趕緊來吃飯!”孟氏高興的笑著道,看見孟大路回來,最高興的就是孟氏了,自己的男人自己疼,他們結婚到現在還真沒有分開這麽長的時間過,心裡哪有不惦記的!
“爺爺,爺爺”孟家興邁著小短腿跑了出來,像個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孟大路高興的一把抓住大孫子的後衣領,就把三歲的孟家興提了起來,摟在懷裡。
“爺爺的乖孫子吆!最近可是又長大了些?”孟大路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
孟家興摟著孟大路的脖子,高興的咯咯咯咯的笑。
這時候一歲多的老二孟家福不願意了,也探出小腦袋,伸著胳膊要孟大路抱!
孟家壓抑的氣氛因為孟大路的回歸而變得松快起來。
郭郎中、侯九、劉田,三個老家夥也坐不住了,紛紛來到孟家,一時氣氛更加熱鬧了!
三天時間眨眼而過,遠在容桂縣的葛弘濟收到了宴世安傳遞來準確的消息,臉上難得露了笑。
“真好,這寶藏來的及時啊!”葛弘濟喃喃自語的道。
“來人,去叫吳世勳過來!”葛弘濟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開口道。
袁管家給自己的徒弟使了一個眼色,小安子轉身就向吳將軍的府上走去。
“主子,剛剛官家身邊的宋公公派人前來,說今晚有家宴!”袁管家微微低頭道。
葛弘濟臉上笑容淺了淺,隻怕這老家夥被其他幾個弟弟狗咬狗的戲碼折騰出怒火了,呵呵,他手裡的東西豈是那麽好搶的,他們幾個要是光明正大的憑自個本事來爭,哪怕自己損失幾船的東西又怎麽樣,但凡這幾個弟弟有一點過人的本事,他怎麽也不可能做的這麽絕情。
怪就怪他們沒本事不說,還貪心不足,整天沾花惹草,溜雞鬥狗,他怎麽會讓這群人好過,當然還有所謂的父親,如今他們兩個之間隻怕就剩撕破臉皮了吧!
葛弘濟眉頭微微皺起來,如今胡尚書也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掌管著五十萬大軍的胡尚書,又怎麽會在邢將軍徹底被剿滅之後一點動靜也沒有呢!
別說胡尚書膽小所以準備投降的話,在這個亂世,但凡有一點想坐上龍椅的人,怎麽可能是個囊包慫,那麽胡尚書沉寂下來究竟為了什麽?
便宜父親最近好大喜功,以為殺了邢將軍自己就徹底無憂了,說到底還是眼界太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早的就防備起自己的兒子,說來也是可笑,天下還不一定是葛家的呢,便宜父親也不想一想,沒有自己坐鎮,西邊的嶽將軍又怎麽會乖乖的拱手讓出手中的權利,這一切都是因為吳世勳手裡的火炮嚇得,想想這個世上除了自己,又有誰會提前發明那麽多熱武器,冷兵器的時代終將終結,正是看到這一點,守在西邊的嶽將軍才會向自己投誠!
當然,葛天霸在厲害也不會知道,他最優秀的兒子,手裡還有幾張底牌,靠著這幾張底牌,足以讓葛弘濟問鼎天下!
“主子,吳將軍到了!”袁大管家小聲的回稟道。
葛弘濟壓下自己的紛亂的思緒,點了點頭道:“進來吧!”
吳世勳哈哈大笑的就進了葛弘濟的書房,一點也不見外的道:“主子,可是又有仗打了?”
葛弘濟嘴角抽了抽:“怎麽?新娶的小妾伺候的不舒服?”
吳世勳嘿嘿笑著道:“舒服是舒服,可是天天如此醉生夢死,屬下隻怕自己沉迷其中,耽誤了主子的大事就不好了!”
葛弘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指了指書桌上的圖紙,對著吳世勳道:“瞧瞧這個裝備怎麽樣?”
吳世勳滿臉好奇的走過去,打眼一瞅,深深吸了一口氣,滿眼震驚的道:“主子您沒和屬下開玩笑?”
葛弘濟嘴角勾了勾, 微微笑著道:“照著這個樣子給你和劉清的手下先換換裝備,記住,別露了風聲!”
吳世勳滿臉激動的道:“主子,這是又要開戰了?”
葛弘濟笑著道:“南邊魯家總是喜歡來咱們仲州之地折騰,前段時間涼州銀礦被他們瓜分了,誰想到他們還不知足,既然讓人盯上了豫州的鐵礦,既然人家都伸了手,我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挖走鐵礦!”
吳世勳收起臉上的玩世不恭,認真的道:“如今咱們雖然在邢將軍和匈奴的對戰中取得了勝利,但不可否認咱們各方面的損失也不可估量,如今雖然好多人來報名參軍,說到底也只是一些新兵蛋子,沒有經過戰場歷練,上了戰場也是添人頭的事數。主子,屬下跟您說句實話,經過這一仗,官家手下的好幾波隊伍如今不僅削減了夥食,連月例銀子都削減了三成!”
葛弘濟瞬間抬眸,不可置信的道:“怎麽可能?”
吳世勳狠狠的點了點頭:“劉清的表弟就在官家手底下當差,有次喝醉了就哭著向我們抱怨道,我和劉清暗地裡查了查,沒想到還真有此事!”
“他怎麽能這麽做?”葛弘濟狠狠皺著眉頭道,這便宜爹究竟怎麽想的,他怎麽能在這時候削減士兵的月俸?這些可都是九死一生從戰場上活下來的士兵啊!這些人經歷過生死,可是士兵中的中間力量,用這些人可比新兵蛋子好多了,葛天霸怎麽能在這時候做出這麽糊塗的決定,難道真的缺錢缺到需要克扣士兵口糧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