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學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好在招牌也做好了,長方形的一塊木板,上面刻著張家雜貨鋪五個字,觀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誇,筆跡流水行雲,看起來相當不錯!
“哈哈正好遇上邊家老爺子,這字就是老爺子親筆提的,連我這個文盲看了也覺的賞心悅目,真正是好字!”傳學高興的給家人道
“邊叔去木匠家裡幹什麽?”燕子好奇的問道
傳學搖了搖頭:“我在路上遇到的老爺子,他正準備去春明湖釣魚呢,聽我說要開店,高興的就給我提了幾個字,這老爺子真正是書香門第的人啊,就這一筆字,我就是練習上一輩子也寫不出來這麽好的字啊!”
大妮笑著道:“邊奶奶和邊嬸子往常也喜歡寫寫畫畫,我要是能有她們一半能乾就好了!”
燕子歎了一口氣:“快別提這個了,最近邊嫂子給我布置的作業,到現在我還沒整明白呢,夫君,我看店鋪開了以後就讓大妮一直算帳得了,我最近算盤都沒搞明白,急的我抓耳撓腮的!”
傳學安慰道:“你比我強多了,我看見書本就頭暈,你別急,不是還有三妮四妮在麽,等到大妮乾上兩年,三妮也就可以接班了,三妮乾上兩三年四妮又可以接班了,你要還學不會不是還有肚子裡這個小家夥嗎,你放心咱們只要多生孩子,這輩子不愁沒有給咱算帳的!”
大妮二妮被傳學的話都驚呆了,三叔真是計劃的長遠啊…
噗嗤一聲,願意裡的人都紛紛笑了出來,為了一個帳本這種主意都想的出來,三叔真是厲害了!
“傳學叔不得了了,傳學叔你快出來!”李富貴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額頭上的汗水直流。
“哈哈你富貴你又逃課,我要告訴李叔讓他打你屁股!”三妮得意的笑著威脅李富貴道。
李富貴哪裡顧得上說這些,看清傳學也在,喘著粗氣道:“我的娘呀!傳學叔你猜我在學院碰見誰了?”
傳學好笑的道:“難道看見鬼了?”
李富貴小聲的道:“傳學叔,比看見鬼都可怕,我們學堂裡今天竟然來了一個新同窗,我的娘呀,我抬頭一看竟然是趙鐵牛,就咱們在漳州一個村子裡的那個趙新貴的兒子!”
二妮皺眉想不出來到底是誰?
燕子卻眼睛一亮:“就是那個被田家二娃子一把火燒了房子,死了媳婦的那個趙新貴?”
二妮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當初他們姐妹四人坐著王爺爺的牛車去縣裡賣窗花,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村子著大火,嚇得他們趕緊往回跑,後來才知道二流子田家二娃子趁趙新貴不在家,強奸了趙新貴媳婦,然後又怕趙新貴媳婦把自己供出來,腦袋一熱就把房子一把火點著了,活活燒死了趙新貴的媳婦,結果人被趙新貴的兒子趙鐵牛看見了,和幾個孩子就把田家二娃子抓了起來。
這趙鐵牛腦子雖笨但四肢發達,還小的時候力氣就快趕上成年男子的力氣了,如今幾年不見也不知道有沒有變厲害。
傳學卻變了臉色趕緊問李富貴:“這趙鐵牛可認出你們了?”
李富貴搖了搖頭:“他今天剛來,我又吃的這麽胖,他到沒認出來,但他好像認出郭石頭了,不知道怎麽了一直沒有開口問,我怕郭石頭亂說話,忽悠著他和鞏子居逃課了,兩人現在在街上轉呢!”其實李富貴沒說實話,上次春明湖的事,因為二妮告狀,郭石頭和鞏子居氣的再也不想來找二妮玩,所以一聽來傳學家,那兩人怎麽也不來,害怕又被二妮告狀回家挨打!
二妮是怎麽人,想想平常三人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樣子,這會既然三人都逃課了,卻只有李富貴來了,還能說明什麽,這不是你明擺著那兩熊孩子害怕自己在告黑狀嘛!嘿嘿,真是好玩…
傳學認真的對幾人道:“咱們恐怕要攤上事了?”
二妮意外的挑了挑眉:“三叔難道你以前和趙新貴有過節?”這事還真沒有聽到三叔說起過,也沒聽村裡人說過啊,二妮疑惑的道。
傳學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當初我和張大力跟著孟海進山準備去打獵,因為孟叔說他發現過野鹿群,沒想到孟海回去的時候碰到陳根生,那時候我們還不知道陳根生的身份,而陳根生還領著村長家的小莊哥,吳三叔家的吳大山,還有一個人就是趙新貴。後來野鹿群被迷暈在山谷裡,我們下山後才聽到孟叔說,吳大山和趙新貴聽到陳根生投靠了魯家嫡長孫魯元,二話不說就跟著陳根生走了,最終他們還是投靠了魯家!這陳根生死了沒想到他們卻又來了, 這裡面沒有鬼誰信啊?”
二妮瞬間想到早上俊浩叔來的時候說起的收購扇貝的事。
“三叔,咱們華恆縣收購扇貝的事會不會與他們有關系?”二妮沉下眼眸問道
傳學想了想到:“應該不會吧,難道他們知道孟叔的事了?”傳學想到這就覺得脖子像是被人一把掐住了一樣,如果是這樣他們就都危險了!
燕子著急的道:“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麽啊!咱們就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都不行,他們真是比蒼蠅還討人厭!”
大妮領著三妮四妮進了屋子,這些事不是妹妹們該操心的,雖然大妮不知道三叔在擔心什麽,但她能感覺出來三叔很害怕。畢竟上次不管是二妮和孟大路殺了鄧家大院黑衣人的事,還是孟大路和傳學去巡城禦史府舉報了鄧家大院的事,大妮一點都不知情。
二妮看著李富貴道:“趙鐵牛穿的怎麽樣?”
李富貴羨慕的道:“渾身的綾羅綢緞,打扮的就像個地主兒子似的,要不是他眼皮上的一道十字疤痕,我差點以為只是長的相罷了,對了他如今還改了名字,不叫趙鐵牛了,叫趙鼎盛,這名字真是霸氣啊!”
二妮轉頭看向傳學道:“三叔,恐怕如果華恆縣的事不是他們做的,恐怕也和他們有點關系,我不相信他們剛來仲州,而我們在華恆縣收購扇貝的事就出了意外!而且我俊浩叔說,惡意抬高扇貝價錢的那幾夥人都是咱們漳州地界的口音,這不得不讓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