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路和侯九、劉田說笑了一會,就朝著郭郎中家裡走去。
而吳波卻已行動起來,叫人盯著嚴家,也算為孟家解決了潛在的危險!
二妮盯著香皂作坊,眼看離著交貨的日期越來越近,最近除去不達標有破損的香皂,還有六萬多塊的香皂沒有做出來。
而這時的邊家終於迎回了從西北趕回來的邊慎志!
“爺爺,奶奶,爹,娘,慎兒不孝!”邊慎志跪在院子裡,終於見到多日思念的親人,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這一趟西北之行,雖然是他渴求的,但是離開家以後,不能和家裡通信卻是他沒想到的,他無時不刻的思念著自己的親人,尤其是孤單一人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種思念深入骨髓。但他並不後悔這一次的奔波,只是覺得對家裡人滿滿的歉意,是他讓年邁的爺爺和奶奶操心了,是他的一意孤行讓父親母親擔憂了!
邊慎志挺直腰杆,鼻頭紅紅的對著四位長輩認認真真的磕了一個響頭。
邊漢浴眼眶微濕,用粗糙的手背擦了擦奪眶而出的眼淚道:“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邊家老夫人和邊氏直接扶起邊慎志,抱著邊慎志的身子就大聲哭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們心裡實在太過擔心,積壓在心裡的不安,在這一刻迸發出來。
“讓奶奶看看,瘦了,瘦了,怎麽瘦了這麽多?”說著用手捏了捏邊慎志的胳膊,眼淚洶湧,連話都說不穩了!
邊氏更是緊緊摟著邊慎志的身子,看到兒子出現的那一刻,她心裡總算可以放心下來,這段時間對兒子的想念差點逼瘋了她,好在如今兒子回來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你這狠心的孩子!”邊氏拳起拳頭,輕輕捶了幾下邊慎志薄弱的身體,到底舍不得真心捶打兒子,就輕輕打這麽幾下,邊氏就舍不得了,又抬手摸了摸邊慎志的腦袋,眼淚滾滾的就像下雨了一樣。
邊慎志回手緊緊擁抱了家裡的兩個女人:“奶奶,娘,你們受苦了!”邊慎志雖然鼻頭哭的紅紅的,但是這一刻心裡卻是滿足的,能再次見到家人安好,他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邊政仲轉頭偷偷抹了抹眼淚,嘴角卻一直向上翹著,兒子回來了,雖然身體單薄的像個紙人,但兒子眼裡的神采奕奕卻是瞞不住他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兒子經過這次的歷練,不知道將會吸收多少知識!他突然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兒子究竟成長了多少,作為一個父親,還有什麽比看到自己兒子比當老子的優秀更加令人激動和滿足!
“快,別哭了,你娘給你做了一大桌子飯菜,就等著你回來了!”邊漢浴紅腫著眼睛,笑呵呵的對邊慎志道。
“對、對、對,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這西北怎麽這麽苦,當初要是知道你去受了這麽多罪,怎麽也要攔住你!”邊氏看著瘦弱的好像一陣清風吹來就吹跑的兒子,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緩緩流了下來。
邊老夫人也緊緊握住邊慎志的一隻手道:“回來就好,讓你娘給你好好補補,可是要把身子補過來才行!”
邊慎志就在家人的注視下吃了滿滿兩大碗飯,要不是怕孩子吃多了不好,隻怕邊氏真想一口氣讓兒子胖回來!
“喝點熱湯,這是你最愛喝的排骨湯,娘在鍋裡燉了整整三個時辰,味道鮮的很!”邊氏一邊說著一邊動手舀了一大碗湯,不放心乾脆親手喂起來。
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當即紅了臉,但看到母親期盼滿足的笑容,邊慎志說不出來拒絕的話,眼裡噙著眼淚,張口喝下母親喂的湯,心裡暖烘烘的,這就是家,這就是他日夜思念的家人,他終於回來了,以後就陪著家人,好好孝順他們。
邊家老太太笑呵呵的看著,老天終究對待他們邊家不薄,只要慎兒活的好好的,他們家就倒不下去!
“爺爺,爹,奶奶,你們也吃!”邊慎志一邊喝著母親喂在嘴邊的湯,一邊看著家人道。
“吃、吃,爺爺在吃呢!”邊漢浴樂呵呵的道。
“多吃些,你這身子骨實在太單薄了些!”邊家老太太道
“咱們家托了隔壁張家,在吱吱嶺養了十幾隻羊呢,明兒個就讓你父親去拉一隻回來,給你天天燉羊肉吃,這羊肉最是滋補了!”邊漢浴笑著道。
邊慎志也不拒絕,點頭笑著道:“我在西北天天都想奶奶和娘做的飯!”
“以後娘天天給你做!”邊氏摸了摸邊慎志的腦袋,滿眼慈愛的看著他,溫柔的笑著道。
一家人親親熱熱的聊了一早上。邊慎志是真的累了,躺在炕上就呼呼睡了起來。
邊氏舍不得離開兒子身邊,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熟睡中的邊慎志,邊漢浴和邊家老太太也不勸,悄悄走了出去,不去打擾孫子休息!
邊政仲還要趕去書院,也悄悄退了出去,兒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他們一家人總算不用牽腸掛肚了!平常一臉嚴肅的邊政仲,難得腳步輕快,臉上露了笑。
“這是邊嫂子的兒子從西北回來了?”燕子聽著隔壁的哭聲和隱隱約約的話語猜測道。
“應該就是,我剛才看見老爺子提著一個包裹進去了,倒也沒趕上問,但老爺子雖然眼睛紅腫著,臉上卻是笑著的!”傳學扶著燕子輕輕坐下來道。
這段時間家裡的幾個閨女都忙,店鋪都是潘耗子和三妮在看著,燕子的肚子越發鼓了起來,傳學不放心,親自守在家裡,這可不是現代,雖然傳學沒有見過生孩子,但這個時代的醫學技術水平實在令人擔憂不已,雖然嶽父嶽母沒少寬慰他,但傳學就是緊張,甚至比將要生孩子的燕子還要緊張。
“可算是被邊嫂子盼回來了,這一去都快大半年了,通信又不方便,聽說西北苦的很,邊嫂子沒少張羅吃食托人送過去!”燕子撫摸著肚子裡的孩子笑著道。
“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二妮笑眯眯的從傳學身後出來道。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回來的?”傳學扭頭看著二妮道。
二妮眨了眨眼玩笑道:“就在您和三嬸八卦的時候!”
燕子噗嗤一聲捂著嘴巴咯咯咯的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