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不知不覺一天又過去了。
而於黑子此時心裡卻激動不已:“嶽父,我兄弟說那人肯定是陳根生絕對錯不了,您不知道這陳根生可不是一般人,幾年前他就效命在魯國公嫡長孫魯元的手下了,如今雖不知道他在魯家的地位是什麽樣的,但魯元敢在陳根生身上花費那麽多的資源,就可見陳根生在魯元心裡地位不是一般的重要!這機會簡直太好了哈哈哈哈”
於黑子的嶽父周彥愷不急不緩、老神在在的坐在靠椅上,心裡開始琢磨起來。
於黑子挑了挑眉,這可是好事,嶽父如此做派,難道有難處?
周彥愷過了好半晌突然眼前一亮道:“我怎麽就沒早點想到呢,媛媛的夫家不就剛剛上任巡城禦史,正好就是負責祁南縣治安管理、審理訴訟、緝捕盜賊等事的,你等著我現在就托人把這消息送過去!”說完周彥愷手興奮的眼睛就像探照燈似的明亮。
於黑子不解的看著周彥愷道:“嶽父,我二姐的夫家不是監察禦史嗎?什麽時候成了巡城禦史了?”
“嗨,上個月剛剛定下來的事,我差一點就忘了,正好在祁南縣呢,這事交給他絕對妥妥的,你別擔心,他們就是乾這一行的,我去了信,他一準重視起來!”周彥愷笑著道
於黑子想了想,既然嶽父如此說那就是有把握了,但是想到二妮在信中囑托自己的事,於黑子看著自己周彥愷道:“嶽父,能不能讓他們先幫我找找陳根生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他身邊還有多少人?我這兄弟和陳根生之間有點私仇,所以能不能讓二姐的夫家順便把查到的消息給我這兄弟透漏一下!”
周彥愷皺眉道:“這也不是不可以,畢竟這玉石坊背後主使的消息還是人家給我們先透漏的,你放心,我在信裡提上幾句!”
於黑子這才笑了起來:“這樣我就放心了!”
周彥愷也沒耽擱時間,拿起書桌上的毛筆,組織了一下措辭,洋洋灑灑的寫了整整一頁紙,這才停下筆,輕輕吹乾筆墨,小心翼翼的折起來,用一個小的信封裝起來,叫過身邊貼身的人,囑咐了一番,看著下人離去,這才松了一口氣。
於黑子想著傳學幾人肯定著急的在等消息,乾脆借用嶽父的書房,簡單寫了一封信,又派了下人親自送去祁南縣傳學家。
“這事要是成了,你二姐夫說不得還能謀個官職,畢竟他進士出身,要是能在華恆縣就好了,這樣我見你二姐就方便的多了!”周彥愷笑呵呵的道,媛媛畢竟是自己的二閨女,從小嬌養著長大的,現在雖然離的沒有多遠,但畢竟隔著一個縣,也不能經常去看自己閨女,不然她夫家還以為自己對他們家不滿呢!
於黑子笑著道:“我二姐夫的父親畢竟年齡大了,用不了幾年說不定我二姐夫就能被他父親謀求一個好的職位!”
周彥愷搖了搖頭道:“你二姐夫雖然是嫡出的,但到底排行第三,不管怎麽樣,終究越不過他兩個嫡親的哥哥,這消息來的及時,說不定事情順利,你二姐夫還真能沾上光!”
於黑子歎了口氣,大家族就是這麽麻煩,並不是所有的資源都能共享,哪怕同樣是嫡出的孩子。
於黑子笑著道:“我以後就指望著姐夫們了!”
周彥愷看著於黑子笑著道:“對了,你的油坊怎麽樣?家裡最近吃了你送來的油,你嶽母天天叫下人變著花樣炒菜吃,別說用著大豆油做出來的菜還真是香,尤其是涼菜,最近吃了很是開胃!”
於黑子高興的道:“如今存貨太少了,我想著多存一點在上市,免得斷貨了就麻煩了,我嶽母他們愛吃,我改天再多送一點過來!”
周彥愷拿端起茶碗,輕輕喝了兩口道:“多送一點,我給與咱們家有交情的都送兩壇,給你把路子擴展擴展,等你上市也就不用擔心被排擠了!”
於黑子高興的道:“那就全靠嶽父了,正好我還想給程五爺那裡送一點!”
周彥愷放下茶碗,點頭道:“合該如此,做生意終究還是靠人脈!”
翁婿兩個相談甚歡…
而同一時間,孟大路早早到了縣裡,但他並沒有直接去傳學家裡,而是戴了一頂草帽,在縣裡四處穿梭著。
“哎,你們聽說了沒,那城南鄧家的院子又開始鬧鬼了,聽說一到晚上各種鬼哭狼嚎的聲音,嚇得周圍的鄰居都不敢出門!”路人甲道
“呀!還有這種事,我怎麽不知道?這老鄧家的不是都死去兩年了嗎?難道真的是有天大的冤情?”路人乙道
“呸,有什麽冤情,那鄧家的人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說出來我都嫌髒了我的嘴!”路人丙道
“你別胡說,咱們也只是聽說,這高門大院裡事可複雜著呢,咱們又沒親眼所見,別說的跟真的一樣!”路人甲道
“我怎麽就胡說了,那鄧家的貞潔牌坊都自個倒了,這還能有假不成?”路人丙道
“這鄧家夫人每年過年過節的可沒少讓人在門口施粥,這樣菩薩心腸的人怎麽可能和她過繼的兒子亂搞,我看她過繼的兒子才心裡有鬼哩!”路人甲繼續道
“說不定還真是,不過可惜鄧夫人被鄧家族人綁起來活活燒死了,她那過繼的兒子聽說也卷著銀錢跑了。”路人乙道
“你說鄧夫人要不是冤枉的,為什麽鄧家族人不敢住那院子,聽說鄧夫人死的當天晚上,鄧夫人房間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聲,整整唱了一個晚上,就是鄧夫人年輕的時候最喜歡唱的戲曲,更古怪的是鄧家族人去房間查看裡面什麽都沒有,你說這不是鬧鬼是什麽?”路人丁道
“誰知道,不過鄧家族人心也太狠了,那鄧夫人年輕的時候可是咱們祁南縣裡有名的美女之一,當年鄧家大爺娶她的時候,才子佳人傳了不少美談呢,誰知鄧家大爺是個命短的,這上了戰場再也沒有回來,當初鄧夫人可是咱祁南縣第一個立了貞潔牌坊的,誰想到後面過繼了兒子以後,風言風語就沒斷過,這年紀輕輕就真的去了,也是可惜了!”路人乙道
“怪就怪在這鄧夫人剛死這立在鄧家祖宗祠堂的貞節牌坊就轟的一聲自個倒塌了,你說說這事神奇不?”路人丙道
“這算什麽,這剛消停沒多久的鄧家,最近晚上又開始鬧騰了,哎呀我的娘呀!想想都讓人汗毛直豎,這太他娘的嚇人了!”路人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