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我說夠了,你聽到沒有?如今兩家鬧成這樣,還不是你生的好兒子,你還嫌家裡不夠亂是不是?你看看,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跟那潑婦罵街有何區別?”阮熙舟一把摔了手裡的茶碗,眼神冰冷的盯著自己的妻子,毫不客氣的指責道。
“呸,阮熙舟,別把話說的那麽難聽,兒子是我一個人生的出來的嗎?這麽多年你管外我管內,兒子教育的問題一向都是你在管,你是怎麽教導我兒子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故意把他養歪的,如今又何必咄咄逼人的怪在我身上,經義如今這模樣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廖欣宜半點不怕阮熙舟,伸手指著阮熙舟的鼻子,碎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道,面目猙獰,看起來很是凶猛,如此勁爆的話,嚇得跪在地上的奴才們更加恨不得有個老鼠洞鑽進去。
啪!被氣的衝昏頭腦的阮熙舟毫不遲疑的抬起手,狠狠抽了廖欣宜一巴掌。
廖欣宜腳下踉蹌了幾步,狠狠跌坐在地上,人還有些懵逼,她不敢相信的輕輕伸手摸了摸眨眼間就腫起來的臉頰,刺人的疼痛傳來,幾乎觸碰到了廖欣宜最後一根理智的神經。
“姓阮的,你敢打我?”廖欣宜咬牙切齒的盯著阮熙舟的眼睛,猛地站了起來,撲過去對準阮熙舟的臉狠狠撓了起來。
“你敢打我,你這窩囊廢竟然敢打我,你敢打老娘?”每說一句,廖欣宜就狠狠撓一爪子。
阮熙舟早就受夠了自來強勢的廖欣宜,二話不說兩人廝打起來:“你這潑婦我今兒非要廢了你,你這潑婦!”阮熙舟忍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打算和廖欣宜徹底撕破臉皮,下手更是狠辣,狠狠控制住廖欣宜的胳膊,抬腿就向廖欣宜的肚子上用膝蓋用力的頂著。
“你這窩囊廢,你敢打我,讓你嘗嘗老娘的厲害!”廖欣宜到底手勁小,打不過阮熙舟,但女人打架本就撕咬蹬拽,沒有什麽固定的招式可言,張口對準阮熙舟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幾乎生生撕下阮熙舟的一口肉,那狠辣的眼神,看的有些膽小的丫鬟們直接暈了過去。
啪的一聲,阮經書狠狠摔壞了身邊的一個花瓶,對跪了一地的丫鬟小廝冷冷的道:“出去,把自己的嘴巴看嚴一點!”
“是,大少爺!”一屋子的奴才嚇得腿腳發軟,哆哆嗦嗦的跑了出去,生怕跑的慢一點就沒命了似的。
“爹,娘,你們這是幹什麽?”阮經書眼神冰冷的看著披頭散發的父母。
阮熙舟一把推開一口咬在自己胳膊上的廖欣宜,渾身的疼痛突然襲來,阮熙舟面容很是扭曲了一番,心裡對廖欣宜此時恨不得她去死!
廖欣宜一屁股坐倒在地,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撐在地上的手心中扎了一片瓷器,鮮血頓時流了下來。
“姓阮的,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你不要忘了阮家能走到今天,我們廖在幫了多少忙?出了多少力,要是沒有我們廖家,你們阮家不過就是一個搖頭擺尾的可憐狗罷了!”廖欣宜疼的眼淚直流,說話卻毫不留情,深深撕下阮熙舟臉上僅存的一點偽裝,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阮熙舟,不要忘了你是一個靠著女人娘家才混的有模有樣的哈巴狗!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子,都忍不下這種話,更何況此時的阮熙舟,氣的臉色青黑,渾身都哆嗦起來,看著摔倒在地的廖欣宜,就像看著一個死人,眼神裡再也沒有了一絲溫度。
他冷冷的開口道:“那你最好也別忘了,如今你們廖家正搖著尾巴,可憐巴巴的求我支援呢?你也別忘了,
你們廖家當初那點子恩情我早就還清了,這些年容忍你繼續當我阮熙舟的正妻,不過就是看在你生了兩個孩子的份上,如今咱們恩怨兩消,拿著你的休書做你的廖家大小姐去吧!哼!”阮熙舟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長子,用力的甩了甩衣服的袖子,大步走了出去。
嘭的一聲傳來,臥室的門被狠狠關上,屋子裡滿地的狼藉,廖欣宜這時才反應過來,猛地大吼出聲:“想休了我,阮熙舟,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呸,當我廖欣宜稀罕你這破家,沒有你我廖欣宜只會過的更好!”
阮經書就這樣看著他的母親,這樣的吵鬧,他們家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從父親左一個右一個納妾開始,他的母親也變得越來越強勢,行事更加無所顧忌,有時候還有點狠辣!如今終究鬧到了如此地步,偏偏他的母親還以為這次父親也只是說說而已, 但他從父親的眼裡看到的卻是決絕!
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阮經書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告訴自己以後娶了鄒明鈴,他一定好好跟明鈴過日子,絕對不會重複他爹娘的覆轍,卻沒想到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弟弟來了一個釜底抽薪,玷汙了自己的心上人,沒有人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心裡有多恨,恨不得親手殺了阮經義。
他自小就喜歡明鈴,當知道父親願意和鄒家聯姻的時候,他心裡開心的整夜睡不著覺,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馬上就要成為自己的妻子,他一直在等正式訂親的這一天,眼看就要到了,沒想到卻被阮經義徹底毀了!
看到阮經義被下人從鄒家抬回來一副癡傻的模樣,阮經書把袖子裡的匕首又偷偷放回了書房。
他把自己關在書房一連三天,不知道今後該怎樣面對鄒家,沒想到再出來,就聽到鄒、阮兩家最近互相打壓對方的事,想來問問母親,卻又親眼看到這一出,阮經書覺得長這麽大,這一刻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憊!
揉了揉眉心,阮經書歎了一口氣,這樣的母親,他不知道該怎麽勸!
“這些該死的奴才,都是死人嗎,還不趕緊來收拾東西!”廖欣宜直接略過大兒子阮經書複雜難言的眼神,對著門外怒吼出聲。
丫鬟小廝面色慘白哆嗦的走進來,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來,屋子裡除了打掃東西的聲音,就剩下廖欣宜疼的直呼氣的嘶嘶聲!
阮經書終究腳步沉重的默默退了出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古代養媳婦》,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