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了,價格又低了五文錢!”羅常忍高興的道,他都心動了,想趁著這個機會去多買一些布料,畢竟如今細棉布的價格著實低了不少,他多買些存放起來,以後拿來當聘禮,面子上也好看。
娟子趕緊道:“這個價格,還不是最低的,我爹以前在鄒家當小管事,經常對我說,一尺布,東家至少賺一半的銀子!”
二妮笑著道:“在繼續盯著!”
“是,二小姐!”羅常忍高興的就又轉身跑了出去,心裡卻想著二小姐這麽厲害,肯定不會錯,自己在等等,或許能買到更便宜的布料呢!
鄒家和阮家打的火熱,你來我往,讓大家看足了熱鬧。
“這鄒寧瑞是怎麽一回事?撕破臉皮也不用這樣吧!”阮熙舟一把摔碎茶碗,滿臉怒氣的道。
大管家阮實初,心驚膽戰的守在一邊,很想去廟裡燒香拜拜佛,最近阮家莫不是招惹了什麽邪祟,要不然怎麽諸事不順,好好的生意,如今上不得下不得,這可如何是好?
“老爺,這布價不能在低下去了,在低咱們就沒有賺頭了,這一年不能白白忙碌啊!”阮實初小聲的勸著道。
那知阮熙舟更加氣憤了:“不降價誰來買?鄒家擺明了要跟我們魚死網破,這個時候要是我們慫了,那商會的位置還能坐的住?等鄒家在搞點事,用不了開春的大選,鄒家就能把我們阮家擠出商會,沒了商會這層身份,鄒家還不是想怎麽拿捏我們阮家都行,呸,鄒寧瑞這個老匹夫,真是油鹽不進,既然這樣,去,放出鄒家大小姐被破了身子的消息,我看著老匹夫還坐不坐得住?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阮熙舟咬牙切齒面容扭曲的道。
阮實初嚇得渾身一顫:“老爺,萬萬不可啊,如果真的這樣做了,隻怕再也沒有和鄒家和好如初的可能了!”
嘭嘭嘭嘭嘭,阮熙舟一把掀翻書桌,雙眼噴火的看著阮實初:“鄒家都把刀子架到我脖子上了,你還要我忍,你這狗奴才,你要是不會辦事,就讓別人來!”
阮實初哆嗦著身子,眼淚猝不及防的流了下來,他們家祖上三代都是阮家的大管家,原本他以為可以一直這樣延續下去,沒想到,事情到了如今這種地步,怕是阮家命中注定該有這一劫難啊!
“是,老爺!”阮實初神情有些疲憊的躬身退了出去,心裡卻如刀割,阮家要是倒了,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又能好到哪裡去?
和前些天不同,這兩天為了看戲鄒家和阮家的大戲,街上人多了起來,就連因為天冷了,茶館裡清冷的生意也突然好了起來,眾人紛紛說著這場鄒阮兩家的大戰,意猶未盡,有些好事著還去下了注,整天就坐在茶館裡,聽著鄒阮兩家的動靜,賭場又狠狠賺了一筆銀子。
“哎,你們聽說了沒?鄒家大小姐被采花賊破了身子,如今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一個賊頭賊腦的男子小聲的對同桌的幾人道,雖然看似小聲,其實周圍大家都聽見了,這個時候大家對鄒阮兩家的消息格外的敏感,紛紛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這可不能胡說啊?”一個胖老頭趕緊道,這拿人家姑娘說事,更何況這毀人名聲,沒有大仇,誰也不敢亂說的!
“對對對,說話要有證據!”另一個年輕男子瞪著眼睛道。
“我這可不是胡說八道,我有個堂姐,她的小姑子的婆家的閨女,正好就在鄒家當二等丫鬟哩,聽說鄒家和阮家早就想著聯姻了,就等鄒家大小姐及笄禮上公布出來呢,誰知這當口,鄒家大小姐竟然失了身,因為這事,
鄒阮兩家才鬧騰起來的!”賊頭賊腦的男子,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道。“那也不對啊,說到底這事是鄒家的不對了,可是明明先撕破臉皮的是鄒家啊?”有個男子道。
“對,說不通!”眾人紛紛道。
這下也不用壓著嗓子了,賊頭賊腦的男子嘿嘿一笑,這才道:“諸位這就不明白了吧!聽說這鄒家大小姐本來訂了阮家的大公子,誰知道卻被阮家紈絝的二公子破了身,這鄒家哪裡願意,這才鬧騰起來的!”
“不會吧?”眾人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這事可千真萬確,聽說那阮家二公子早就盯上這鄒家小姐了,這才使了一些下作的手段,來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這阮家二公子那可是咱們縣裡有名的草包加紈絝,鄒家哪裡願意讓閨女嫁過去,因為這事兩家談不攏,這才撕破臉皮,鬧騰起來!”賊頭賊腦的男子一臉肯定的道。
眾人一下來了濃厚的興趣,七嘴八舌的嚷嚷起來。
等消息傳到鄒家,已經演變成好幾個版本的香豔故事,鄒家大小姐早就跟誰誰誰有了一腿,說的有鼻子有眼, 仿佛親眼所見一般!
鄒明鈴氣的眼淚直流:“這阮家真該死,定是他們背後耍的手段!娘,就讓女兒削發為尼吧,如此名聲,女兒以後還怎麽做人?女人還有什麽臉面活著啊!”
鄒明鈴也只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小姑娘罷了,遇上這樣的事,哪裡能不害怕。
黃巧巧趕緊摟緊自己的女兒,臉上的淚水緩緩流淌,她偏著頭哽咽的安慰鄒明鈴道:“別怕,別怕,都是暫時的,你爹會給咱們做主的,有你爹在,這事一定會處理好,你別多想,你要是出了什麽事,讓娘可怎麽活?”
母女兩個抱頭痛哭起來,鄒明軒緩緩走了進來,臉色平靜的看著鄒明鈴,語氣堅定的道:“別怕,大哥不會讓你在受到傷害,我會讓阮家付出該有的代價!”
黃巧巧紅著眼睛道:“這阮家欺人太甚!”
鄒寧瑞大步走了進來,正好聽到黃巧巧的話,重重的哼了一聲:“別怕,我已經把前兩年積壓的布料翻了出來,只要夾雜在新布料裡,咱們價格還能低一些,不僅不賠本,還能賺兩個銀子,我倒是要看看,阮家還有什麽手段?”
鄒明軒眸色冷靜的道:“爹,這事要做咱們就要斬草除根!”
鄒寧瑞渾身一震,看向自己的兒子,沒有誰比他更清楚,兒子做事一向心軟,甚至有些優柔寡斷,他總是憂愁兒子不能獨當一面,沒想到阮家的事反而讓他兒子在瞬間成長了許多,能說出斬草除根四個字,足可見兒子在大事上要比他的心狠!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古代養媳婦》,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