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寶峰神情一震,看著傳學和二妮道:“奴才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重建暗衛營,我們祖上曾經是有名的皇家暗衛,煊赫一時,只是幾百年來,家族一代不如一代,輪到我這裡差點就去乞討了,奴才有幸被主子看重,給了奴才這麽重要的身份,奴才想拚一把,一是為了更好的給主子辦事,不用像這幾次遇上顧家的事束手束腳,只能外圍活動!二是,奴才有些私心和野心,想重建曾經煊赫一時的暗衛營,為了奴才也為了奴才的家族!”
傳學皺眉道:“那你可清楚龜園的幕後主使?”
羅寶峰眼神異常興奮的抬頭看著傳學道:“老爺,奴才早就打聽清楚了,這龜園的身後,真正的主家是葛天霸的得力手下肖德順肖老將軍,只是在十月份,肖德順因為叛亂,私通外敵的罪名被如今的官家清剿了,可以說龜園如今是無主之人,大家只知道這些年想打龜園主意的人死的各種蹊蹺,卻不知道龜園幕後的真正主子,因為不知所以畏懼龜園背後的勢力,這幾十年來,龜園幾乎順風順水的一直這樣過著!”
傳學盯著羅寶峰的眼睛仔細道:“以如今你們的能力,怕是還查不到肖家的身上?”
傳學幾乎挑明,質疑羅寶峰說出來的話。
顧家都讓羅寶峰束手無策,更何況比顧家不知道複雜多少倍的肖家了!
羅寶峰眼神清澈的看著傳學回稟道:“老爺,奴才兩年前就知道龜園的幕後主使了!”
二妮轉著手上的茶碗,漫不經心的掃了羅寶峰一眼,涼涼的看著羅寶峰開口道:“你太急切了!”
雖然只有五個字,但二妮渾身冰冷如刀刃般銳利的氣勢一掃,就讓羅寶峰渾身一抖,眼神也不在清澈,帶著一絲別人難懂的憂傷,更多的是夾雜著一絲對二妮的忌憚,好像靈魂被抽出身體在烈火中燃燒,這種無力感壓的羅寶峰臉上的表情出現一絲龜裂。
傳學不太懂二妮話裡的意思,但察言觀色一番,不難知道,二妮正在對羅寶峰施壓!
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這個時候,不管事情對錯,他都要站在二妮身後,支持著自己的二閨女。
傳學當即露出陰狠的表情盯著羅寶峰,恨不得把羅寶峰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羅寶峰嚇得額頭直冒虛汗,雙腿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噗通一聲狠狠的跪了下來。
二妮眯著眼,就這樣,房間氣氛突然冷卻下來,安靜的就跟沒有人在一樣,過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二妮微微動了動眼眸,渾身戾氣一收,羅寶峰猝不及防的五體投地。
傳學不知道該說什麽,這種狀況自己貿然開口隻怕會擾亂二妮的事,所以全程閉著嘴巴,一言不發,表情從來沒有過的嚴肅!
羅寶峰渾身顫抖,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當初能遇上這樣的主子,他是興奮與驕傲的,可是如今心裡剩下的是刻在骨子裡的畏懼!
羅寶峰最終受不了這種靈魂的炙烤,五體投地的給二妮行了一個大禮,這才膽戰心驚,又有些小心翼翼的道:“主子,奴才的確有私心!”
二妮一聲不啃,掃了羅寶峰一眼,羅寶峰渾身一抖,就二妮這一眼,羅寶峰清晰的感覺到,主子好似早已知道他心底的所有秘密,再也不敢打機鋒。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何處露了馬腳,讓主子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如今面臨這種現狀,他隻好一字不落的道:“主子,奴才有罪!”
二妮眯著眼看著羅寶峰,冷冷的開口道:“你們和肖家到底有什麽過節?”
羅寶峰心裡暗暗松了一口氣,神情略帶疲憊的開口道:“百年前,
肖德順的爺爺肖冠群是奴才祖爺爺的結拜兄弟,他們都是獵戶身份,後來四處征兵,西北戰事迫在眉睫,祁南縣四處抓壯丁,肖德順的爺爺不小心被抓了去,為了活命,肖德順的爺爺向官家舉報了我祖爺爺和其他一些躲在深山裡的獵戶,沒想到就這一次,我祖爺爺被迫去了戰場,再也沒有回來,音訊全無。而肖冠群卻因為這事巴結上一個小官,不僅逃過了征兵,還利用小官的關系,為自己謀了一個縣衙捕頭的營生,雖然在淳州地界,但到底脫離了獵戶的身份,一躍成了官身!”傳學皺著眉頭聽著,真沒想到,這羅家祖上還能與肖家那樣的龐然大物扯上關系!
二妮低垂著眼眸並沒有開口打斷羅寶峰的話。
羅寶峰小心翼翼的看了二妮一眼接著道:“後來肖冠群各種運作,沒兩年就在淳州站穩腳跟,創下了一份不錯的家業!我爺爺一直記恨肖家,動用手裡的關系,查到肖家的狀況,幾次出手背地裡對付肖家,可惜那時候肖冠群早就不是我們羅家能對對付的了的,我爺爺再一次受傷後,悄悄掃乾淨尾巴, 回了羅家村,只是從那以後,我們羅家僅存的幾個人手都被派去了肖家!”
所以,這事就說的通了,肖家在祁南縣暗地裡建立起來龜園,怪不得羅寶峰那麽肯定龜園的幕後主使!
羅寶峰接著道:“從我爺爺那輩開始,我們就密切注視著肖家的一切,後來肖家走了狗屎運,搭上了葛天霸的關系,那時候葛天霸僅僅只是一郡太守,遠遠沒有如今的成就,但即使那樣,肖家的官運又更近了一步,後來肖德順更是喜愛鑽營,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最終成了淳州的土皇帝,為霸一方!我們羅家安排進去的人手,這些年僅僅活下來了一個,如今就在龜園裡,所以奴才才會對龜園處境這麽了解!”
二妮下意識的轉著手裡的茶碗,她對羅寶峰此時說的這些話並沒有什麽懷疑,早在羅寶峰急切的想要對付龜園的時候,二妮就察覺到羅寶峰眉宇間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暗,這分急切讓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他看似在為二妮而考慮,其實私心佔了大半,從他自作主張的救出阮經書,從他自作主張的把阮經書偷偷摸摸送回去,這些細節,二妮想忽略過去都不行。
所以二妮在等,她對羅寶峰施壓,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羅寶峰,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私仇可以報,但羅寶峰怕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如果不是二妮對他精神上的壓製,有那麽一刻,羅寶峰動了小心思,想通過二妮的手達到他自己的目的,這種手段讓二妮很是不喜!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在古代養媳婦》,微信關注“優讀文學”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