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周圍人群心酸不已…
周巧兒趕緊湊過去問道:“三丫,你怎麽跑回來了?”
春嬸一聽,也趕緊松開了懷抱,有些不安的道:“三丫,你怎麽回來了?你大伯他們呢?”
三丫用手背摸了摸眼淚,嘴角卻含著笑:“我大伯娘懷上了,他們很高興,就讓我回來了,大伯娘說當初買我回去,也是大伯可憐咱們家,他們又多年沒有孩子,這才要了我過去,如今知州大人分了地,家裡也會好過起來,大伯他們準備搬去縣裡住,說我大伯娘害喜想吃娘醃製的酸棗子,娘要真心道謝,醃製了酸棗送過去就成!”
“哎吆,果然還是自家兄弟靠譜,瞧瞧這事辦的!”周巧一聽,猛地一拍手,笑著誇讚道。
“可不是,春嬸啊,你大哥大嫂兩口子做事地道啊!另一個婦人羨慕的開口道。
“哎呀,可真是好人啊!”…
周圍的婦人一個個誇讚起來,心裡都對春嬸大哥大嫂豎起了大拇指!
春嬸整個人都愣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三丫還能再回來,也著實沒想到孩子大伯兩口子能如此照顧他們家,眼淚撲簌簌流就又了下來。
“哎呀,我,我這就去後山看看,看看還能不能撿到棗子!”春嬸高興壞了,拉著三丫就往回跑,準備找個背簍就進山!
雖然大哥大嫂不在乎這些,但她到底不能讓大哥大嫂這些年白養她家三丫!
周圍八卦的聲音更響了,紛紛為春嬸高興起來。
等到知州大人一點一點丈量過來,人群更加興奮了!
一連過了三天太平的日子,傳學和孟大路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二妮和孟海站在碼頭,看著傳學等人坐上了船,大船一點一點消失在眼前,兩人這才轉身離開。
這時再也沒有盯著他們的那些眼睛了,二妮覺得空氣都變得新鮮起來。
瀘、鄂兩州的事,葛弘濟已經收到了消息!
可惜他還來不及高興,京都出了大事!
“您說什麽?童冠群打著咱們的旗號,已經反了胡尚書?”葛弘濟不可置信的道。
華炳銅趕緊道:“主公,這事千真萬確啊!屬下剛才收到情報,一刻都不敢耽擱,胡尚書隻怕察覺童冠群心思有異,設了一場鴻門宴,本想毒害了童冠群,拿下他手裡四十多萬的大軍,結果誰成想,童冠群著了道,雖然沒有毒死,但離死也不遠了!”
“那胡尚書呢?”楊國公急的站了起來。
華炳銅趕緊接著道:“童冠群的兒子發覺情況不對,在皇宮中大開殺戒,救出了童冠群,可惜胡尚書早就派人埋伏在了童家周圍,在童冠群進皇宮以後,那些人直接動了手,童家一下隻活下來童冠群的大兒子童卿年!不僅如此,胡尚書還派人用炸藥炸開牧州潯龍河,導致河水傾斜而出,瞬間淹沒了京都西郊六個村子,打著童冠群勾結咱們的旗號,準備殺進京都,不留活口!”
“那童冠群呢?”楊國公著急的道。
“那童冠群喝下了毒藥,又聽聞家變,一口氣沒上來至今還昏迷著,他兒子氣急,乾脆就順著胡尚書的意,打著咱們葛家軍的旗號,直接反了胡尚書,可惜城裡童家兵力不足,至今還沒攻進皇宮!”華炳銅道。
“糊塗糊塗,咱們怎麽會對百姓下手!胡狗賊此計當真狠毒啊!”楊國公氣的手裡的拐杖砰砰戳著地面。
葛弘濟眉間深深擠出一個川字,他真的沒有想過這個時候對胡尚書動手,因為如今之局勢已經明朗了,京都早晚都是他的,他並不急於一時!
比起攻下京都,坐上皇位,他更想一點一點治理自己打下的地盤!
這幾年戰爭頻發,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他想讓百姓緩口氣,最起碼等到開春以後再開戰也行啊!
誰想到胡尚書這麽坐不住,難道就憑著這些毒計,當真以為能阻攔的了他?
哼,未免過於癡人說夢了!
“主公,牧州潯龍河被炸毀,咱們就是想出兵都不行,咱們的士兵沒辦法過去啊?”劉清緊皺眉頭,他對京都一帶的地形在熟悉不過,潯龍河左邊是牧州,右邊是京都,這個位置很是重要,如今大水直接衝破京都淮谷一帶,他們的人想攻進城裡,隻怕要從晁中繞過去才行!
可是這樣幾乎多繞了一圈,還不能走水路,至少也要一個月的路程才能攻進皇城!
華炳銅趕緊又到:“童冠群手底下四十萬兵力,恰巧就在淮古一帶,雖然沒有造成大的傷亡,但他們同樣被阻斷了後路,進退都不能了,一下成了廢棋!”
“他娘的,要我說乾脆讓他來個內部開花,胡尚書不是怕童冠群叛變他嗎?咱們不防通知京都的人,連夜策反王家、宮家的人,反正他們早就給咱們遞過來投名狀!”吳世勳剛從衢州回來,沒想到又遇到這事,大眼一瞪,惡狠狠的道,身上頗有一股匪氣!
楊國公眼睛一亮:“主公,吳大人此言未必不可,童家生死咱們倒是不在乎,可若是趁機攪亂京都的水,咱們未必不能渾水摸魚!”
劉清卻有些不讚成:“國公, 那個王家和宮家,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咱們沒有好處許諾出去,他們就是一個牆頭草!”
國公大人搖了搖頭:“不,既然胡尚書說童家是咱們的人,咱們何嘗不能說,王家和宮家也是咱們的人,這樣一來,胡尚書手上的大將一個個背叛了他,他為了護住自己,又怎麽可能不去確定,咱們只要做出王家、宮家和咱們背地裡有過書信來往,如此一逼迫,王崇陽、宮家延還敢左右搖擺嗎?”
“對啊,對啊,他們兩家只會徹底投靠咱們,這個時候,咱們未出一絲兵馬,就能讓他們窩裡鬥!”吳世勳高興的拍著巴掌,他早就看著胡狗賊不爽多時了,如果能快速除去胡尚書,主公登基擇日可待啊!
劉清仔細低頭琢磨起來,又時不時看看地圖,心裡卻有點讚同國公大人所言了!
葛弘濟知道此時不能心急,一切都要穩穩的來,大意失荊州的事,他並不想親自去嘗試!
書房裡氣氛一下安靜下來,大家都仔細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