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烏縮了縮脖子,昨晚他也是被這些人煩透了,任誰一到睡覺的時候就被打擾醒,還能沒有些脾氣?
本來在院子周圍他就灑了些藥粉,誰知道這夥人越挫越勇,好似不探測清楚張家的底細就不松口似的,一夥接一夥的人不要命的送上門!
咚咚咚,院子裡時不時的響聲一聲跌倒聲,有些人剛一進院子察覺自己身體不能動了以後,哇哇亂叫一番,成心不讓人睡好覺!
川烏心裡一煩躁,乾脆提著砍刀就出了屋子,對著這些人哢哢幾刀下去,腦袋和身子就分了家,院子裡總算安靜下來。
可屍體著實不好往外抬,畢竟如今的張家門口探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
他們就是在囂張,也不敢把屍體暴露在眾人面前。
於是計上心來,拿出他師傅曾經研製出來的化屍水,磁啦往屍體上一倒,腐蝕的連頭髮絲都找不見!
他安心的回了屋子,總算睡了一個好覺!
著實沒有想到花園不能在種花這事!
川烏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在摸了摸鼻子,有些討好的看著白杓。
白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川烏:“要是有人報官,咱們院裡有屍體,官府進了院子,一眼就能看出來花園裡的異樣,到時候又該怎麽辦?你別以為就咱們懂化屍水的藥效!”
白杓也是為二妮考慮,張家和他們鬼王廟可不一樣。
鬼王廟一般很少有陌生人前去,就是有人去了也不敢胡亂走動。
張家不一樣,那些地頭蛇如今查到張家來此的目的,已經送了好幾波邀請函過來,以後來人也會越來越多,雖然那個小院就在作坊隔壁,可到底離得近,也不是沒有被人光顧的可能!
再說了,這每天晚上總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懷著各種目的前來張家,偏偏他們隻進不出,張家門外的那些探子是傻了才不會去懷疑!
這事他們必須替二妮處理好了,以免以後沾染上什麽麻煩!
“那,那怎辦?”川烏糊塗了,他一向沒有多聰明!
“明兒把那院子裡的土清一清,在換一些乾淨的土進來!以後不要喊打喊殺的,撒一些軟骨散,待天亮的時候在把他們抬得從門口扔出去就得了,快少造殺孽吧!白仁手裡死的人已經夠多了!”白杓翻了一個白眼道。
如今鬼王廟拖了白仁的‘福’已經在南方徹底臭名昭著了,白杓也怕他們做的太過,讓人知道二妮跟鬼王廟扯上關系,對二妮名聲有影響!
那就得不償失了,他們投靠過來,是為了助二妮一臂之力,可不是為了給二妮添亂的!
所以行事要格外小心。
“嘿嘿,還是娘子說得對!”川烏搓了搓後腦杓,一臉諂媚的看著白杓。
白杓又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個呆子!
但手裡卻接過扇子,對著人高馬大的川烏輕輕扇了起來。
川烏眼睛一亮,嘿嘿又笑了兩聲,一臉的幸福!
而此時二妮面對一本正經的汪錦墨,緩緩開口道:“民女別的不知道,但商場如戰場這句話還是能夠領悟的,大人想要製服這些地頭蛇,一味的態度強硬可不行,打蛇打七寸,硬來只會激化大人與他們的矛盾,反而真的走到那一步,大人未必能落到好處!”
二妮聲音雖小但語氣很是認真。
汪錦墨此時跟陳薄酌一樣看似安靜的坐在那,其實心裡計較頗多。
二妮話的的確在理,但汪錦墨同樣知道,他和陳薄酌插手不了生意,所以情況就要變得棘手一些。
二妮的意思他們懂,張家如今背靠著官府,早就跟他們兩人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這是想把三人的關系放在明面上合作!
但是二妮一個女孩子當真有這麽大的能力能在商場鬥倒這些地頭蛇嗎?
陳薄酌不敢擔保,汪錦墨更加不敢擅自做主!
這事說到底還是二妮年紀實在太年輕!
而四王八公的勢力又過於太龐大!
不管怎麽權衡,汪錦墨和陳薄酌心裡的天平終究傾向於後者。
他們來到瀘、鄂兩州時間不短了,事情卻沒有一點進展,他們二人心裡雖然著急,但也知道這事不是著急就能解決得了的!
張家二小姐雖然有主公親自寫了信過來,他們倒是對二妮的用意沒有什麽可懷疑的,就是能力?
二妮說到這一步,當然知道汪錦墨和陳薄酌的顧慮,但這年紀此時在她身上反而成了一個短板,二妮又不能突然長大,這事上也無能為力啊!
但事情沒有嘗試過,她確實無法跟他們擔保責任!
說到底她如今在汪錦墨和陳薄酌眼裡,就是一個聰慧的小姑娘而已,並沒有把她放在和他們等同的位置上面去!
事情有陷入一個僵局!
外面門口打探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如果是陳薄酌見二妮可能是陳家和張家私底下有些交情,可是汪錦墨也摻和進來,這裡面沒有鬼誰相信?
今晚還不定又要去多少人夜探張家呢!
不過有了白杓和川烏在,二妮倒是不用太擔心!
“不知這事你三叔如何看?聽說張老板不僅把祁南縣的商家管理的有模有樣,如今還帶動祁南縣其他商人往海外發展?你這次前來鄂州,可是你三叔授意?他會親自來鄂州嗎?”陳薄酌試探的道。
是的,張家如今發展到現在,除了幾個和張家相熟的人知道張家具體情況以外,其他人還真以為張家如此崛起都是張老板一手施為!
這也不怪陳薄酌如此開口詢問了!
你不看陳薄酌問出這話的同時, 汪錦墨大人依舊很感興趣的樣子嗎?
想來汪錦墨雖然在祁南縣應天書院教書育人,但對張家的情況依舊一無所知,就可看出,張家的情況說到底外人了解的並不多!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二妮是個女孩子,誰會想到張家的二小姐才是張家的精神支柱?
二妮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這個世道,能像三叔那樣不重男輕女,能像三叔那樣全力支持自己女兒經商的家長,還真不多!
二妮只能開口道:“這事就是我三叔安排我來的,他目前在祁南縣有事,一時還真脫不開身,具體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來!”
陳薄酌和汪錦墨對視一眼,要是張老板來,或許通過商業手段,未必不能和這幾個地頭蛇鬥上一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