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還未亮起,血芒軍全體就被喊了起來。
果然,安心休息了一夜的血芒軍全體再次硬了起來。
一個個嗷嗷叫著,說要砍掉這些匈奴人的腦袋。
“上馬。”
劉拓率先爬上馬背。
嘩。
血芒軍全體上馬。
正當劉拓欲要下令追擊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噠噠噠的馬蹄聲。
回身一看,是童漢帶著人追了上來。
“可都曾清理了?”劉拓問。
童漢回話,說:“軍司放心,沒落下一個,都被乾掉了。”
“嗯。”
既然有膽子招惹大漢朝,那也應該做好死亡的準備。
“做的不錯。”劉拓看著疲憊的童漢他們,問:“要不要留下來歇息一下?”
童漢搖頭,“軍司不必擔憂屬下,追擊匈奴逃兵要緊。”
這點苦童漢他們這些斥候還是能夠吃得下的,想當年……呃,不說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好,那就跟上。”
劉拓打馬而走。
趙充國就比較可憐了,他看著又留下一地的屍體,垂頭喪氣的揮揮手,讓身後的羽林軍派出人手來清掃戰場。
娘的,劉拓這個臭小子率領血芒軍在前頭打著仗,爽歪歪,老子一個羽林軍的統軍之將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趕快收拾了,晚了可真的連口湯都喝不著了。”趙充國還想和匈奴人硬對硬的杠上一場呢。
壺衍鞮覺得希望就在眼前,只要跑過了朔方郡,進入了五原郡,那自己就真的海闊天空了。
“呼喋爾,接應我們的軍隊安排好了沒有?”
呼喋爾點點頭,說:“王子放心,只要我們到了之後,他們就會出現。”
壺衍鞮呼出一口氣,娘的,終於要逃出生天了,等到這次回去,自己就全力爭奪單於之位。
嗚嗚嗚。
壺衍鞮忽聞身後號角聲響起,他的面色頓時大變。
漢朝軍隊……追上來了。
啪。
壺衍鞮打了一馬鞭子,高呼到:“快跑快跑,漢朝軍隊追上來了。”
轟隆隆。
猶如驚弓之鳥的匈奴人飛奔而逃。
劉拓看著被射殺的這數名匈奴人,他們在臨死前吹響了號角,那就說明壺衍鞮他們距離此地不遠。
“追!”
轟隆隆。
劉拓率領血芒軍打馬追了上去。
終於,在臨近傍晚之前,劉拓看到了一股煙塵,必定是匈奴人。
“嗷嗷嗷……”
看到這股煙塵,血芒軍整體沸騰了,追了這麽些時日,終於看到了人影,由不得他們大叫。
“駕。”
“駕。”
……
此刻,血芒軍也顧不得愛惜馬力了,攢足了勁頭的狂追。
“停。”
劉拓抬起手臂止住血芒軍的追擊。
因為,前方有數十騎攔住了去路,這些匈奴騎兵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就是為了攔住他們。
唰!
“拔刀。”
唰唰唰。
血芒軍整體拔刀而出。
“殺。”
為了節省時間,劉拓沒有空留出太多的等待時間,而是直接迎頭衝殺而上。
簡單直接粗暴。
阻礙在前頭的那數十匈奴騎兵也視死如歸的揮舞著彎刀衝殺了過來。
咚咚咚。
整個大地都在顫抖著。
咻咻咻。
血芒軍射出一輪弩箭,眼前的數十匈奴人就倒地了一多半。
噗噗噗。
劉拓的戰刀劃過一名匈奴士兵的胸膛,這名匈奴士兵的上半身直接飛了起來,可是下半身仍舊坐在馬背之上朝前衝去。
短短的一盞茶時間,這數十匈奴騎兵便全軍覆沒。
“稟軍司,
五十名匈奴騎兵,全部被斬殺。”劉拓點了點頭,說:“不必再管這裡了,全體上馬,追。”
當劉拓知道後面跟著的人是趙充國的時候就放心了,起碼這是一位老成持重的猛將。
“是。”
於是,剛剛經歷了一番小戰的血芒軍整體再次全部上馬狂追而去。
大約小半個時辰後,追擊到此地的趙充國欲要大哭,你大爺的劉拓。
含著淚下達了軍令:清掃戰場。
這部三千羽林軍也耷拉著個頭顱,本想著能夠大戰一場呢,誰知道這一路之上盡乾些雜活了。
羽林軍=斂屍人。
入了夜,匈奴人失去了蹤跡。
老李頭嘿嘿一笑,這幾日下來,他的眼袋已經很重了。
“放心吧拓小子,今兒個老頭就教給你們一招。”老李頭駕著馬順著官道朝前走去,任由戰馬獨自前行。
看到這一幕,於東等人愕然,這樣……行嗎?
童漢雙目一亮,貌似……可行。
於是,童漢忙跟在了老李頭身旁學習著技巧。
老李頭看到了童漢跑了過來,便對著他授教道:“馬鼻子比咱們人鼻子靈得緊,而且,它們能夠感受到同類的氣息,所以,天黑之後,我們只要坐在馬背上跟著跟著它們這些夥伴走就行了。”
童漢不住地點頭,此話有理。
既然匈奴人就在前頭,自然沒有停歇的道理。
劉拓揮揮手,示意全體跟上。
在夜色中行進了大約一個時辰後,老李頭止住了身形。
“老頭我已經聞到味了。”老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香。
劉拓拍了拍童漢的肩頭,讓他帶著人去前方查探一二。
少頃,童漢領命而回。
“軍司,匈奴人的營地就在前方不到十裡處。”童漢帶著喜意。
劉拓點點頭,對著後面的人說道:“發現匈奴蹤跡,都不準發聲。”
然後,血芒軍全體下馬,步行而進。
伏在雜草之中,劉拓看著前方人影閃動的匈奴營地,他左右揮手,包抄而進。
待到包抄形成,劉拓高呼一聲衝殺進了匈奴營地。
隨著劉拓的殺入,匈奴營地中頓時雜亂起來,不少的匈奴人持著刀殺將出來。
劉拓瞅準了一名匈奴士兵,呼呼掄著戰刀就劈了上去。
叮的一下。
匈奴人擋住了劉拓這一擊,不過他整個人卻被擊倒在地。
趁著這個空檔,劉拓再次一刀襲來。
噗。
這名匈奴士兵終於是慢了一步,眼看著長刀劈入自己身體。
解決了這名匈奴士兵後劉拓再次殺入。
此戰,整個營地中的匈奴士兵被全殲,可是,沒有找到壺衍鞮的屍體,也沒有副使呼喋爾。
劉拓的神情卻已料到此等情況,壺衍鞮狡猾如狐,怎會被如此輕易地捉住。
“繼續追擊。”
劉拓知道,此地距離匈奴邊境已經不遠了,如果今夜再未找到壺衍鞮的行蹤,恐怕真的會被他逃掉。
關於壺衍鞮劉拓倒是無所謂,可是,壺衍鞮手中有病已。
這才是劉拓所最是擔心的。
在朔方郡的一條小道之上,臨近上百匈奴人小心翼翼的牽著馬走在山道之上,翻越了這座山,前面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隻消半日時間,他們就可以衝入大草原。
壺衍鞮更是知道,援軍也在那裡等著自己。
快了快了。
壺衍鞮一直在安慰自己。
嗚嗚嗚。
被捆綁著放在馬背上的劉病已嗚嗚叫著,他已經無力折騰了,如果再這樣下去,劉病已絕對相信自己快要死去了。
小叔,你會來救病已嗎?
會的,小叔一定回來救自己的。
劉病已在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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