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性,很好的在千江身上體現出來。
砰。
千江手掌握住其中一人的腿腳手肘反之一擊就聽得哢嚓一聲,骨斷。
啊!!
千江一出手就給了長安城這些黑惡勢力上了一課,要混,就要狠。
狠茬子!!
“娘的,給我宰了這小子。”原中發了狠話,他不怕出事,出了事自然能夠擺平。
唰!!
剩余人從懷中掏出了刀具,顯然,是要砍死千江。
千江眼睛在見到兵器的那刻起更加的紅了,猶如一頭嗜血獸一般,擇人而噬。
只是幾個呼吸間,跟著原中的小弟再無一人可以站起,個個慘叫不已。
原中心中驚恐,什麽時候西城竟來了這種狠人,動手就要斷人手腳。
“我告訴……你們,我們星木幫可是西城最大的幫派,只要我一聲令下,立馬就會有無數的兄弟衝進來。”
“那就趕快叫人。”劉拓有些不耐煩,今天,自己倒想看看長安城的黑惡勢力發展到了哪一步。
“呃……”
原中真心覺得眼前這小子有病,不過,既然給了自己機會,那自己可不會不珍惜。
跑出茶館的原中對著長街大喊著救命。
劉拓和千江對視一眼,紛紛聳肩。
果然,不到一刻鍾便聚集了數十人。
“閃開閃開,執金吾辦事,閑雜人等回避。”長街上傳來執金吾緹騎的呼喊聲。
“喲,是金頭兒啊。”原中的聲音。
“原二爺,你這是又在鬧哪出呢?”
官匪勾結!!
劉拓腦海中浮現一個詞語。
無論哪個時代,這種事都避無可避。
……
“快點解決了,記著,別鬧大,不然不好收場。”
“多謝金頭兒。”
原中豪氣頓生,大手一揮,對著數十號小弟說道:“就是他們倆,上,給我砍死他們。”
看來是真的要取了劉拓千江主仆二人的性命。
劉拓對著千江問了一句:“還行嗎?”
千江到底是一個比較老實的孩子,搖搖頭,人太多了,打不過來。
劉拓左右看了看,挑了一個比較順手的拖把。
“放開了打。”
千江點頭。
“要不要一起?”忽然,劉拓對著一旁一直看戲的杜延年問道。
杜延年愣了一下,說:“你們兩個身手應該不弱吧?”他可不想拖著兩個油瓶子,千江剛剛表現出來的還行,劉拓並沒有一起並肩作戰過就不得而知了。
被質疑是一個很令人討厭的事情。
劉拓和千江鄙視著杜延年。
杜延年嘿嘿一笑,站在兩人中間,豪氣道:“揍死這幫孫子。”
混戰開始。
劉拓一時間很享受這種感覺,可惜的是得到命令的黃操來得早了些。
“二三……呃,兄弟們,給我上,都給揍趴下。”黃操絕對可以和劉拓一比,第一次在劉拓的示意下乾這事就手到擒來。
於是,上百血芒軍士卒二對一很欺負人的將星木幫眾人都給弄地上了。
杜延年瞪著劉拓,劉拓很無辜的看了一眼杜延年。
原中有些想哭,今兒個自己出門興許是忘記看黃歷了,這是招惹了一幫子什麽人呐,搶地盤也不能這麽乾呐,要和平。
“尊駕,敢問名諱?”原中還想著讓星木幫老大拜拜碼頭給求求情呢。
劉拓很是客氣的拍了拍他的臉蛋,笑著說:“血芒軍中郎將劉拓。”
嘩!!
原中覺得老大不會救自己了,這等大人物來這裡幹什麽呀,真是閑的蛋疼。
連帶著等候在外頭結束鬥毆事件的執金吾緹騎也被黃操一塊乾翻了。
“軍爺揍錯了揍錯了,我們是執金吾緹騎,緹騎。”
黃操冷笑一聲,揍的就是你們這群人渣。
看著連鍋一塊端的黃操讓劉拓很頭疼,這是給自己找事呀。
“算了,都押回去,嚴加看管好。”劉拓還等著放長線釣大魚呢。“對了,這些執金吾緹騎回頭讓元翊親自去領,讓他看看自己手下人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拳頭大真的能讓人低下頭認錯。
長安城地下勢力分縱錯雜,星木幫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一角罷了,既然皇帝讓自己徹查匈奴勾連漢臣一事,自己總要弄點動靜出來才好。
黃操好似對乾這事很歡喜,拍拍手對著血芒軍士卒吩咐道:“二……呃……兄弟們,都給押回去,當靶子給那些新卒練練手。”
近日,血芒軍招收了不少的新兵蛋子,正愁沒法練出血性來呢。
劉拓瞪著黃操這個家夥,用這些人當靶子虧你想的出來。
“多謝恩人!!”這對姐妹花還算有些情義,沒有在群毆事件發生的第一時間離去。
劉拓看著她們說:“兩位小娘子客氣了,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快些離去吧。”
這對姐妹花互望一眼,跪倒在地,說:“今日之事後,我倆姐妹已無地可去,還請恩人收留。”
經此一事,茶館哪裡還敢要她們姐妹呀。
劉拓看著跟在身後的這對姐妹花,他是真不知道這樣還能撿人回來。
千江則是看著主人的糗樣偷笑,回去後鐵定少不了婷姨的抱怨,尤其是這麽漂亮的兩個女子。
啪!
劉拓直接給了千江一巴掌,娘的,笑了一路當小爺真不知道呀。
而在一處涼亭中,得到下人稟報的星木幫老大刑天痕揮退了手下人,接著思索一會兒,便起身離開這裡。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他們星木幫屬於長安城地下勢力,並不會和這些貴人形成直接衝突,今日之事,不會那麽簡單。
刑天痕自然也是有頭腦之人,不然何故被選中擔任星木幫大當家,替貴人看管西城。
這件事,他要做的就是稟告上去,讓頭上的貴人去分析此事。
血芒軍中郎將劉拓,不是他刑天痕能夠招惹得起的。
涼亭中只有一杯熱茶在冒著熱氣, 卻空無一人。
在大漢朝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疾馳著。
嶺外音書斷,經冬複歷春。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胡組就是屬於那種少小離家老大回的離鄉之人,多年來,這個女人的鄉音依舊,只是白了華發,她幻想著無數次自己回到老家的場景,如今,即將要發生了,她卻有些驚恐不安。
隨著馬車的駛近,胡組距離老家渭城也愈發的近了,可是,她的心卻砰砰跳個不停,久久不能平靜。
離家多年,不知故鄉已變成了什麽。
寧戀本鄉一撚土,莫愛他鄉萬兩金。
由此可見華夏一族對鄉土的固念之情。
劉大驅駛著馬車,很是平穩,這是劉大諸多技能中的一項。
“劉大,快了吧?”胡組年紀大了,對這一路的風景是陌生的,同樣,她對距離也模糊了。
離家,不能太久,那樣,就會忘記回家的路。
劉大回過頭來,對著胡組笑著說:“胡姨,快了,估摸著再趕兩天路就能到渭城了。”
“奧。”胡組聽到後竟恍惚間失神了,再過兩日,自己就要真的回到渭城了。
胡忠生老族長,他真的準許自己進祖祠拜祭了嗎?
當聽到劉拓小郎君和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胡組一度以為這是一場夢,夢醒後一切將再無蹤影。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正在發生的。
咕碌碌。
馬車行駛過程中發出咕碌碌的聲響,載著胡組奔向渭城,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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