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討厭的詞匯就盡量說出來,讓聽到之人大怒,大怒才易傷身。
對於氣人這門功夫,劉拓還是很有心得的。
你越是生氣就說明這是你的痛肋,劉拓喜歡戳壺衍鞮的痛肋。
戳一戳,更健康。
“王子,快些逃吧。”聰明的呼喋爾終於發現事情的不對頭。
壺衍鞮心中一驚,自己……差點又上了這家夥的當。
可是,他就一個人呀。
己方……噗,壺衍鞮數了數欲要吐血,不是還有著百十人嗎?怎麽出了大山只剩下這麽點人了。
壺衍鞮滿打滿算,他們的族人也不過五十之數。
難不成都是被這個家夥……
不不不。
壺衍鞮不願相信,就算是匈奴最強大的勇士也做不到。
“殺了他。”壺衍鞮對著族人下令道。
“王子!!”呼喋爾大呼,為今當務之急是逃命要緊呐。
殺。
聽到壺衍鞮王子的命令,那些活著的匈奴人沒有絲毫的遲疑,此次,他們本就是死士。
劉拓跳下巨石,竟一人對著數十人的匈奴隊列衝了過去。
壺衍鞮很想看到劉拓被砍成肉醬,可惜……
跟在後面的血芒軍聽到了喊殺聲,便不再顧忌隱藏蹤跡,提馬上槍的就殺了過來。
噗!
當最後一名匈奴士兵倒在血芒軍刀下後,壺衍鞮和呼喋爾也已經消失了身影。
好狡猾的壺衍鞮,竟讓族人為他的逃亡打掩護,自己好逃出生天。
劉拓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翻身上馬,劉拓接過於東遞來的戰刀,大喝一聲就率著血芒軍對著壺衍鞮等人逃去的方向再次追了出去。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塞外的風景與長安城的風景截然不同,長安城給人一種繁華,而塞外,一片蕭瑟,十裡不見人煙。
大漠孤煙直大概如此。
壺衍鞮數人逃出的方向激起數道淺淺的煙塵,清晰地指引著劉拓他們追擊的方向。
飛過山間,越過峽谷,在黃天漫土中飛馳。
“駕!!”
此時,沒有人再顧忌馬力等,一方拚盡全力的逃亡,一方拚盡全力的追殺。
壺衍鞮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回望一眼,劉拓的身影也漸漸愈發的靠近。
壺衍鞮左右瞧了一眼,除了副使呼喋爾和另外數名家族親衛外,自己身邊再無任何可用之人。
忽而,壺衍鞮看到了被親衛馱在馬背上的那道幼小身影,這一路上,自己甚至都已經將漢朝太子殿下遺忘。
這是一張王牌。
只要漢朝太子殿下還在,那自己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呼喋爾,快到了嗎?”
“王子,快了。”呼喋爾大聲呼喚。
“駕。”
聽到確定的回答,壺衍鞮愈發的精神了。
劉拓看著前方仍舊拚命打馬而逃的壺衍鞮等人,他對著左右揮揮手,左右包抄而去。
於是,追在後面的血芒軍分為三部追了上去。
“王子,他們想要包抄我們。”呼喋爾清楚的看到了分兵而來的漢朝軍隊。
壺衍鞮哪裡不曉得,隻得再次抽動馬鞭。
呼哧哧,呼哧哧。
逃奔出並未太遠的壺衍鞮看到胯下坐騎開始喘著粗氣,兩個鼻孔中冒著白汗。
求生欲極強的壺衍鞮左右一看,似乎在同一時間這些戰馬都有些撐不住了。
壺衍鞮他們,再無可換乘的戰馬。
呼喋爾自然也是感受到了胯下戰馬的異樣,苦著一張臉對著壺衍鞮。
“呼。”壺衍鞮呼出一口氣。
嘭哧!
嘭哧!
……
壺衍鞮他們的戰馬相繼倒地。
“逃不掉了。”壺衍鞮輕聲歎息一聲,回身拔刀。
數名親衛將壺衍鞮護衛在身後,眼睜睜地看著漢朝軍隊逼近。
壺衍鞮看到了劉拓,看到了這張令自己十分討厭的臉龐,壺衍鞮敢發誓,自己從未這般討厭過一個人。
“壺衍鞮王子,我們又見面了。”劉拓勒住馬匹。
嘩啦啦。
血芒軍四百余人排列成十余排橫亙在壺衍鞮他們身前。
壺衍鞮先是呼吸了一陣,這一路逃的好累呀。
“劉拓,放了我。”
劉拓看著壺衍鞮,問:“你有何資格讓我放了你?”
壺衍鞮從馬背上拉扯下自認為的漢朝太子殿下,指著道:“就憑你們大漢朝的太子……呃……呃”
壺衍鞮忽然說不出話了,自己明明捉的就是大漢朝的太子殿下,怎麽換人了?
“啊!!”壺衍鞮最後的希望被破滅,他大吼著:“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怎麽回事?”
明明捉來的就是大漢朝的太子殿下,怎麽突然間就不是了呢?
這樣的起伏是壺衍鞮所承受不住的。
“小叔救我!!”
劉病已終於清醒了些,他好似隱隱約約看到了小叔的身影,他慘笑一聲,他就知道,小叔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劉拓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對著壺衍鞮說:“壺衍鞮,放了他,我給你生路。”
嗯???
正處於失望中的壺衍鞮恍然間又迎來了希望,這起伏力度……爽!
“你說的可當真,劉拓?”這是壺衍鞮唯一記住的漢朝人的名字。
劉拓點頭。
“好,等我們到了安全地方自會放了這個小子。”壺衍鞮覺得又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劉拓搖頭,他不信壺衍鞮。
“現在放人,我答應你,放你一命。”劉拓絕不會犯下如此大錯。
壺衍鞮搖頭,他也不信劉拓。
既然雙方都不信,那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轟!
在壺衍鞮身後的平原上,先是出現一條黑線,接著這條黑線慢慢放大,形成一道圍牆,這道圍牆是由戰馬、彎刀、盾牌、長槍、號角、匈奴士兵組成。
壺衍鞮的援軍來了。
“王子,王子,快看快看。”呼喋爾快哭了。
哈哈哈哈……
壺衍鞮覺得確實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因為,我的拳頭變大了。
“劉拓,這下,是你們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劉拓就喜歡壺衍鞮這個囂張勁,看著想讓自己揍上去。
“呵呵,壺衍鞮王子說笑了,我很有把握在你身後援軍衝殺上來前乾掉你,信不信?”劉拓笑吟吟的說道。
“呃……”
這下子,壺衍鞮徹底傻眼了,好像……是的。
不行了,這事情的起伏力度過大,壺衍鞮覺得自己呼吸不過來了。
“劉拓,不如,我放開這個小子,你……不殺我。”
劉拓點頭,本就該這樣嘛。
壺衍鞮還是有些不放心,他怕當自己放開手中這名小子的時候劉拓反過來再將自己宰了。
等到身後援軍再次靠近一大截後,劉拓派人過去喊話:“往前一步者,壺衍鞮死。”
噗!
壺衍鞮狂暈,你他娘的威脅人就威脅人唄,幹嘛總拿自己說事。
可惡。
嘎!
匈奴大軍果然止步, 不再前進。
壺衍鞮聽到了戰馬的嘶鳴,他覺得劉拓不敢再對自己怎麽樣了。
壺衍鞮仍舊很狡猾,讓一名親衛挾持著劉病已,“等時機一到就殺死這個小子。”
親衛先是愕然,接著點頭。
壺衍鞮對著劉拓冷笑著帶人後退,朝著匈奴大軍退去。
劉病已渾渾噩噩,他確實真的撐不住了,他很想睡。
於是……
劉病已倒下了,倒在地上。
咻。
同一時間,劉拓按動弩箭,射殺了挾持著劉病已的匈奴士兵,劉拓討厭被威脅,所以,威脅自己的人都要死。
咵的一聲,劉拓跳下戰馬,他抱起了劉病已。
一探鼻息,還活著。
壺衍鞮終於被接到匈奴大軍之中,頓時身上一松的他立馬對著劉拓方向大呼小叫著。
“出擊,出擊,給本王子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這一路上,壺衍鞮幾乎都快要被追瘋了,時時刻刻擔憂著被追殺而死。
如今,到了自己可以主宰的時候,怎麽可能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
嘩!
這支匈奴大軍本就是壺衍鞮給自己安排的後手,他可不會如了自己兄弟姐妹們的意,真的傻乎乎的去刺殺漢朝皇帝,然後慘死在漢朝。
這可是自己手中的一萬匈奴精銳,足以碾壓漢軍。
匈奴大軍開始狂奔。
劉拓看到衝殺而來的匈奴大軍,對著血芒軍下令道:“換馬。”
他們胯下的戰馬已經無力再奮力狂奔,隻得就地換馬。
嘩啦。
血芒軍開始換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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