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疏忽就致命呀。
“還有呢?”
胡力繼續問。
劉拓並沒有打算繼續隱瞞他,而是很直接說道:“若不是你說是城東的董醫匠給你看的病,我也不會懷疑這點,可是,你可知,我認得城東的董醫匠?”
這就比較尷尬了。
那麽,胡力那日去城東董醫匠那裡只是拿了些強健體魄的藥物就瞞不過劉拓了。
“每次,你都睡的很晚,我都記不清碰見過幾回了。”
一個普通人,一個鄉下人,一個憨厚的後生,哪裡來的那麽多事。
夜晚,是很撩人的。
這些疑惑點足以引起劉拓的注意了。
胡力點頭應了下來,這些,確實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點。
失誤了呀。
“老李頭他們死了,府中的防護力量太薄弱了,對於你,我也不得不提前挑明這些。”
從始至終,劉拓就沒把胡力當做家人,自然也就不會坦誠相待,要防著,防著豺狼虎豹。
胡力啞然失笑,自己竟然因為那些老頭子的死被阻斷了。
咕咚。
喝了一口劉拓給倒的茶水,還真是和別府的不一樣。
“嗯,好喝。”
劉拓笑了笑。
“胡力,現在,我就想知道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件,自然是想問問你,甘泉宮兵變你有沒有參與,如果參與了,你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第二件,這次的長安城之亂,你有沒有聯合匈奴人,如果聯合了,你又在其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第三件……奧,不好意思,多出了一件。”
胡力搖搖頭,示意他繼續問下去。
既然都得到了當事人的同意,劉拓便繼續說了下來。
“第三件便是,你進府中到底為了什麽?你可知道,我是一名皇室棄子啊,就是被拋棄的那種,很垃圾的那種,我真想不明白這裡有什麽可以被你利用的地方。”
為了想通這事,劉拓可謂是夜不能寐,總不能是因為帥讓你流連忘返吧。
胡力可真要感謝劉拓的這般看重。
“請吧,請為我解疑答惑。”
劉拓說了這麽多話自然是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潤潤喉。
胡力面色平靜,說:“第一件,嗯,就先說第一件吧。”
劉拓沒有打斷他。
“甘泉宮之變我參與了,我只是扮演了一個路人角色,偶爾搗了一下亂。”
“搗了什麽亂?”劉拓抓住了重點。
胡力笑笑沒有答話,不能說呀。
“第二件,長安城之亂我也參與了,只是,區區匈奴雜碎還沒有資格和我聯手。”
謔,看來這位的口氣蠻大的嘛。
胡力自然有他的高傲之處。
“做了些什麽事情?”劉拓又抓住了重點。
胡力沒有說話,這……也說不得。
“關於第三件事嘛,我一開始只是想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找一個掩護所在,可是,後來看小郎君你能量巨大,所幸就留了下來。”
劉拓倒要感謝胡力了,這麽看得起自己。
“本來,一切都是很順利的,可是,偏偏哪次都有意外發生。”
這個意外讓胡力很是憤怒呀。
意外?
劉拓還真不知道。
“是好事嗎?”劉拓很氣人的問。
胡力點點頭,“對小郎君來說是好事,對我來說就是壞事了。”
“奧,那就說明你乾的不是好事。”
胡力深深吸了一口氣,以往,自己怎麽沒有發現小郎君是如此能氣死人的一個少年郎呢?
“是,確實不是好事,是殺人的壞事?”
“趙氏的管事趙忠仁是你殺的吧?”
劉拓並沒有把握,
只是想征詢一下。胡力很痛快的承認了,搗亂嘛,肯定要混淆視聽的,不然怎麽叫搗亂。
轟的一下。
劉拓覺得自己腦袋裡面的一個大疑團解開了。
那些說不通的事自然就可以說通了。
“那,假傳皇帝詔令也是你做的?”
胡力依舊很痛快的承認了。
劉拓按捺住自己的殺機,接著問:“刺殺皇帝你也做了?”
“當然。”
似乎一說到皇帝胡力就很激動,這一點讓劉拓注意到了。
“你想當皇帝?”
胡力猶如看傻子一般的看著劉拓,說:“我想當皇帝?呵呵。”
劉拓討厭這個呵呵。
“我贏氏本就是天下共主,只是,被劉氏奪了過去罷了,現在,我要奪回來,有錯嗎?”胡力的表情開始變得很猙獰。
劉拓倒吸一口涼氣,贏氏,不就是前秦始皇之姓嗎?
“若不是先祖聖明,耗盡數代人之力一統六國,他劉氏哪裡來的江山天下。”
“劉氏,佔了我贏氏的江山,還要將我贏氏斬盡殺絕,那我為何不能奪回先祖的江山?”
“為了大秦,我等甘願忍辱負重,苟活於世。”
胡力的聲音有些大,驚擾了府中其余人,千江更是跑出來看著。
劉拓揮揮手讓他們各忙各的,只是千江抱著刀站在不遠處,胡組更是憂心忡忡。
“嗯,是我孤陋寡聞了,竟不知這天下還有反漢複秦之人。”
大漢朝已經很強大了,最主要的是大漢朝讓天下人過上了好日子。
距離前秦滅亡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現在還反漢複秦不覺得太遲了嗎?
胡力胡力,秦二世胡亥的後人嗎?
劉拓想著搖著頭笑了笑。
“就這樣?”
胡力點頭,就這樣。
很簡單的事情,自己作為前秦的後人自然要復國,大漢朝自然就是自己的敵人。
“那你現在覺得頭暈嗎?”劉拓很認真的在問。
胡力剛剛就已經感覺到有些頭暈腦脹了,他明白,這是迷藥。
劉拓拍拍手,說:“我就是想試試你帶來的迷藥有多強的效果。”如今看來,效果是有的。
胡力苦笑一聲,好想掐死面前這個討人厭的小郎君呀。
“小郎君,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我發了信號,頃刻之間便會有人來救我,你看看,府中還有這麽多人,老弱婦孺呀,你忍心嗎?”
高手,這真的是高手。
臨危不懼,臨危不亂,臨危不慌。
劉拓四周看了眼,還真是。
“可是,我只要把你拿捏在手裡就行了呀。”劉拓依舊很認真,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千江。
胡力放在石桌下的手開始運功,試圖將迷藥逼出體內。
這是兩人正面的第一次交鋒,悄無聲息,卻激烈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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