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長安城作為大漢朝的國都開始,它便注定了它的與眾不同。
尤其是皇室劉氏皇帝皆將自己的陵墓安插在長安城周遭的時候,長安便會因此綻放在歷史中。
只是,現在這個長安不太一樣,它有個小皇帝,而外面又有著很多小皇帝的叔叔伯伯們,還有些強壯。
就像爭家產,不管大小都得守著,畢竟是父輩留給兒孫的東西。
如今,燕王和廣陵王都要入長安,那就有趣了。
劉拓坐在府上與田千秋喝著茶水聊著天。
“田公,這還用說嘛,無非就是來試探試探深淺,看看有幾分成功的可能性,反正現在陛下不能對他們怎麽樣。”
這就是他們的依仗,新皇剛剛登基,不可能在老皇屍骨未寒的情況下就對這些藩王們下手,那樣,會遭天譴的。
田千秋聽著劉拓的話心中一陣別扭。
“老夫看看他們誰敢,大漢朝剛剛穩當了幾年時間,就有人想搞亂它,先帝會護佑的。”
劉拓有時候發現田千秋真是一個趣老頭,擱別人從門官升任了大漢朝丞相鐵定不知道樂成了什麽樣。
可田千秋這老頭,一副狗腿子的派頭,聽從著先帝的安排。
這新皇即位了,田千秋還是守著他的丞相,也不過多的去幹預國事。
或許在他眼中,國事有霍光他們這些人掌控著,出不了大事情。
要不,今日田千秋怎麽會有空閑來漢王府喝茶。
“陛下怎麽說?同意了?”劉拓問。
其實,這種事真沒法拒絕。
左右為難呐。
田千秋瞪著劉拓,劉拓覺得自己受了無妄之災。
“陛下沒做批示,不過霍司馬桑司農等人倒是給陛下了一個主意。”
“什麽主意?”劉拓還真不信有什麽好主意。
田千秋說道:“先壓下去,等過兩個月再說。”
靠!!
不得不說,這幫人夠狠,拖字訣運用的無比熟練。
兩個月後,燕王和廣陵王他們的心氣神不得消散一二,那時候,長安城的局面更是比現在穩定的多。
一幫老油條。
瞬間,劉拓覺得自己自己和這些老油條們相比還是太嫩了。
“這也是一個法子,不過總歸要讓燕王廣陵王他們來長安的,不然,一直壓著就怕出事。”
堵不如疏,如果真是疏不通那就只有強製性開溝挖渠了。
不過,凡事都要往著好的方向想這,萬一有一日老天開眼砸給你一個餡餅呢。
田千秋自然曉得,“依著朝中的意思,就是來得讓燕王他們來,不過得晚些。”
“晚到歲旦嗎?”劉拓開玩笑似的問道。
田千秋點頭,“還不錯,還可以對外說燕王他們是來長安為陛下朝拜。”
呃!!
劉拓覺得自己就是嘴賤。
田千秋笑吟吟的看著劉拓,臭小子,你那些心思老夫心中不知嗎?哼~~
“不過,漢王殿下可在長安城待不了幾日時間了,桑司農據說為了給你們血芒軍籌集糧草已經忙活了多日,估摸著也到時候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點是對的,皇帝不差餓兵,劉拓也不會讓血芒軍空著肚子去打仗。
劉拓舒展一下腰身,身上的骨頭都劈啪作響,這讓劉拓覺得自己還能再躥一躥,成為八尺大漢。
“倒是辛苦了桑司農,一把年紀了還為這點小事忙東忙西。”
田千秋指著劉拓,笑道:“漢王殿下還是這般刀子嘴。”
“心也是黑的。”劉拓補充道。
田千秋真是被劉拓的這種無賴打法聊怕了。
“去去,你小子都是漢王了說話還這麽不著調。
”對於劉拓,田千秋可是一點都不懼的,誰讓這小子身上天生有股容易親近的勁頭呢。
劉拓也不在意,看著外面的驕陽似火,尋思著:這夏天怎麽還不過去。
吱吱~~
吱吱~~
外頭傳進來知了的叫喊,還有著劉病已和時耐的歡聲笑語,指不定這來小子多喜歡逮樹枝上的知了呢。
田千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別愣著了,今兒個中午吃什麽?”
劉拓瞪著兩隻大眼睛問:“田公不回家吃去了?”
田千秋一甩衣袖,哈著氣,指著外頭的大熱天,道:“難道漢王殿下想讓老夫熱死在外頭呀?”
真是一個可惡的老頭。
“得嘞,今兒個就吃些涼快些的食物吧。”
“卿姨!!”
趙征卿跑了來,“怎麽了郎君?”
劉拓道:“今天中午府上吃涼皮和涼面吧,天氣太熱了,降降溫,順便再一人一杯冰紅茶。”
這樣的搭配簡直是絕配呀。
趙征卿應下去做飯了,這涼皮和涼面都是比較好做些的飯食,冰紅茶更是簡單,從自家冰窟中拿出些冰來做些就是了。
田千秋一聽到涼字就渾身的舒坦,看吧,老夫就說今日來漢王府上準能吃上好東西。
田千秋在漢王府上涼快著,還能夠吃上涼皮和涼面,喝一口冰冰的冰紅茶,可宮中的霍光他們的日子就比較難熬了。
這幾日由於國事繁忙,身為尚書令的張安世被叫進了宮,協助霍光他們這些輔政大臣處理些國事。
真是難以想象,以前先帝是如何撐得住的。
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答案。
殿中一角的張安世案頭放了一條毛巾,專門用來擦汗的,這年頭,可沒有空調風扇什麽的,紙扇倒是有,可總不能一手扇著紙扇一手做批注吧。
那樣,估計張安世第二日就甭來了。
同樣,殿中坐著的霍光上官桀桑弘羊金日磾四人也是滿身的大汗,可得坐下去,這就有些熬人了。
劉弗陵被安排坐在殿中上首,因天氣燥熱顯得有些無精打采。
上官桀將自己審批過的河內郡發大水的奏折傳給了霍光,霍光看了眼奏折又看著上官桀。
“河內郡因大雨導致河堤決口,數以萬計的子民無家可歸,可讓其當地自行安置難民,似乎有些不妥。”
上官桀道:“這不是什麽大事,河堤決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往年朝中倒是可以撥些錢糧,可今年先帝逝去,加之十數萬大軍征伐草原,後面還有血芒軍的南征事宜,都耗費了不小的錢糧,如果這等事朝中再去管著,心有余而力不足。”
上官桀認為自己的處理意見很合適。
霍光搖頭,“如果這等事朝中都毫不關心,那那些子民還會心系大漢,心系陛下嗎?”
上官桀欲要說些什麽,桑弘羊卻插話道:“這兩日,為了能給血芒軍湊足錢糧,老夫已經忙活了數日時間,再去撥不少的賑災款那是要了老命呀。”
這是訴苦,哭訴自己這位大漢朝財政大臣的苦楚。
金日磾看著在一件事上鬧出分歧的他們,出來打圓場道:“諸位,都現在這等時候了,就別揪著這一件事情不放了,乾脆,朝中撥一小筆賑災款,再由地方郡縣自行籌集,給他們權利,讓他們放心去做,這樣豈不是可行?”
至此,此事方才作罷。
只是,殿中的氣氛卻有些不對了。
https://
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