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鬧出的動靜不小,所以,今日一早田千秋便拜訪了漢王府。
劉拓昨兒個忙活了大半夜,今天是徹底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還是有些睜不開眼。
要不是田千秋入府,劉拓估計還要再睡個把時辰。
端來了熱乎乎的粥食,劉拓坐在門框上對著田千秋問道:“田公,來點?”
田千秋被劉拓的做法氣樂了,罵道:“滾滾,都什麽時候了,趕緊吃,吃完說正事。”
田千秋堂堂一個大漢朝丞相容易嘛。
劉拓扒拉著碗裡頭的肉粒說道:“吃著也可以說,還可以消化的快些,田公您說。”
田千秋乾脆也坐在劉拓旁邊的門框之上。
“漢王,昨夜,是您弄出的動靜吧?”田千秋要不一早也不會被派來這裡了。
劉拓嗯嗯著,“這事這麽快就被傳開了,看來,現如今的大漢朝是什麽事也掖不住。”
田千秋想給劉拓一巴掌,這事是能藏的嗎?
“我知道漢王殿下受了委屈,可是,此事陛下已經下詔交由廷尉府去審查了,漢王殿下昨夜又突然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有人不服了。”
劉拓撇撇嘴,夾了一筷子鹹菜。
“這米粥裡面的肉粒太少了,不擋飽。”
呼哧哧。
田千秋無語,“再這樣下去,我怕漢王你會成為眾矢之的。”
長安城魚龍混雜,加之先帝剛去,亂著呢。
劉拓說道:“誰不服?再說了,陛下曉得什麽,是那些輔政大臣替陛下頒布的詔令吧。”
這事要擱在先帝身上,他倒要看看誰敢。
田千秋心中倒也知道這事,宮中,畢竟陛下年紀尚幼,而且陛下的生母鉤弋夫人又被陛下賜死,只有霍光這些輔政大臣打理政事。
刺殺漢王之事不是小事情,可是,這些輔政大臣又不想將事情擴大化,交由廷尉府盡快查清。
劉拓又是一個小氣的人,不得自己為自己出頭。
田千秋說白了就是一個夾在中間的受氣包。
“陛下年幼,對政事理解不深,這點,漢王你還不曉得嗎?”
畢竟,漢王與陛下的情分比自己深得多。
劉拓抹了抹嘴巴,喝了一碗粥食肚腹間好受了多。
“田公,我保證,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好不好?”劉拓反正知道自己也查不出什麽了。
田千秋驚訝道:“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
劉拓無奈,“您看,我答應您了您又不信我。”
“好好好,是老夫的錯是老夫的錯。”田千秋很乾脆的舉手投降,“不過漢王你也放心,郭居也不是善茬,他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劉拓才不要什麽交代。
“最近,長安城將會大力整治治安,漢王殿下以後出門也可以放心些了。”
田千秋說出霍光等輔政大臣們的決定。
劉拓才不會信他們的鬼話,自己的安全還是自己小心的好。
“田公放心,我會注意的。”
送走了田千秋,劉拓轉身就看著了鄂邑公主劉瑄。
“公主殿下。”
鄂邑公主看著劉拓,問:“田丞相也不容易。”
朝中都知道,田千秋是一個沒脾氣的人,自先帝時期起就是這般。
劉拓嗯了聲。
“我知道,不然,他們也不會讓田公來當說客,想讓我安穩些。”
長安城見不得刀光血災,大家都祈求的是平安無事。
“昨晚,可曾查到了些什麽?”劉瑄對此事倒是有些上心。
劉拓擺手,“也算是逮到了兩條大魚,不過還是不太夠。”
劉瑄搖頭,“你就知足吧。”
長安城的水,
深著呢。如果任由劉拓在裡面胡鬧,總有一天是要出大事的。
“公主殿下這是要出去?”劉拓問。
鄂邑公主劉瑄點頭:“去長安圖書館,予發現你開的這家長安圖書館倒是一個打發時間的好去吃,裡面趣味怪談的書籍簡直比太學館中的還要有趣得多。”
劉拓呵呵一笑,太學館是以做學問為主,而長安圖書館是以讓人覺得讀書是一件趣事為主,兩者不相同,也就風格不一樣了。
“嗯,後期還會再增加一些別類書籍,到時候會更好。”
“行,那予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鄂邑公主款步而去。
上官安急匆匆地來找了父親上官桀。
上官桀訓斥道:“此時來找為父作何?”
上官安四處瞧著無人,對著上官桀說道:“父親,昨夜出事了,遊伯,死了。”
上官桀早就曉得了此事,小聲說道:“住嘴,此事為父早已知曉,還用得著你來提醒嗎?”
一旁的上官安不安吱聲。
“回去吧,回去好好做事, 別的,交給為父。”上官桀趕走了上官安,不安心的小子。
而回到了皇宮中的田千秋直接來到未央宮偏殿,這裡是霍光上官桀桑弘羊金日磾四位輔政大臣辦公所在。
正巧碰上了回來的上官桀。
“田公,回來了。”上官桀笑著招呼道。
田千秋哎了一聲。
“怎麽,漢王殿下無事吧?”
上官桀很是擔憂這位不斷鬧騰的漢王殿下。
田千秋搖搖頭,說道:“漢王殿下很好。”
“那便好。”
兩人聯袂走進了偏殿中,田千秋說了漢王殿下劉拓的意思,以後,會老實些,不過他也希望以後別再發生此類惡性事件,不然,誰都好過不了。
聽著這種殺氣騰騰的話,倒真像是漢王殿下說的。
殿中的桑弘羊對此毫無意見,況且,他和劉拓之間並沒有什麽解不開的結,反倒是濁氏和孔氏,兩者因為生意聯系到了一起。
還有,桑弘羊要的無非就是大漢朝繼續執行先帝時期就定下的調子,實行鹽、鐵、酒類等專營,繼續為國庫創造豐收。
金日磾因為出身的緣故,反倒在四人中成了最弱的一方,不過,他也無心與他們爭權奪利。
倒是拓小子,又讓自己驚訝了。
讓金日磾覺得,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時間與其喝上一杯了。
真是懷念甘泉宮飄著雪的日子呀。
那時的先帝,還在。
劉拓,還不是漢王殿下。
霍光撫須,“以後,都安分些吧,別鬧事。”
這便是最後的定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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