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87年的歲旦才過數日,位於大漢朝長安城的上林苑中便發生了一場漢匈之戰。
這裡死去了一位大漢朝的女子,被匈奴人射殺而死。
這女子的大父含怒和匈奴人搏殺,劉拓率領五百兵馬和騎術精湛的匈奴騎兵對衝殺陣。
這名女子喚作阿娚。
這一幕猶如重演一般,不知是否有人還記得公元前126年,匈奴數萬騎入塞,殺入代郡,太守恭亡,及略千餘人,秋,數千匈奴戰騎襲至長安城,漢軍截殺之。
今,長安城再次上演。
戰馬發出喘著粗氣的聲音,它們在靜靜等著主人的號令。
支援壺衍鞮的匈奴騎兵在山頭聽到了喊殺聲,他們便知情況不妙,第一時間策馬衝了回來。
只是,不知童漢派出去的斥候有沒有回到北軍大營。
在大漢朝長安城附近發生戰鬥,漢軍竟吃了人數上的虧,這有些讓人驚詫。
咚咚。
馬蹄發出重重地聲響,不停地在刨動地面。
壺衍鞮笑了,劉拓縱然離的遠些也看到壺衍鞮笑了。
當壺衍鞮緩緩舉刀的時候,劉拓便已經將戰刀舉過頭頂。
有我無敵。
己方五百,敵軍一千,己方實為新卒,敵軍皆為戰後老卒。
戰爭的天平倒向了匈奴人一方。
“諸將士……隨我……殺敵。”劉拓不懼之。
身後眾人齊齊大喝:“殺敵。”
咚咚咚。
劉拓揮動戰刀,胯下的戰馬開始衝鋒。
千江在先前的對殺中有些不小心,被一個匈奴騎兵砍了一刀,大腿上面被削掉了一塊皮肉,血水正流淌出來。
不過,對於這些小傷千江是很不在意的。
隨意扎了根布條,千江仍戰意滿滿。
還是這敵軍……殺的痛快呀。
血芒軍人人面帶興奮之色,讓得在一旁的童漢摸不著頭腦,自己都處於劣勢了,怎麽還跟見了美女似的,搞不懂。
咚咚咚。
騎兵再次開始衝鋒。
劉拓對於戰馬的掌控愈發的熟練了,揮刀的力度也更加的明白了。
這次,他找上了壺衍鞮,壺衍鞮也冷笑著找上了劉拓。
兩人心照不宣,都想致對方於死地。
在雙方還有五十步的時候,劉拓忽而大喊:“弩。”
壺衍鞮清楚的記得劉拓那時的笑容,很寒冷。
兩輪對殺劉拓都沒舍得用圓筒弩箭,等得就是這個時候。
血芒軍全體左臂前伸,在高速奔跑的馬背上按下發射弩箭的機關按鈕。
咻咻咻。
這相當於一次箭羽的無差別覆蓋,數百支帶著殺氣的弩箭自劉拓那邊朝著匈奴人襲來。
可惜,匈奴騎兵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們沒有帶盾牌,誰能夠想到會有這麽一場臨時遭遇戰呢?況且,在衝鋒中,你如果真的敢掉轉馬頭,我敢保證,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衝過去還有一線生機,這是匈奴人的唯一想法。
血芒軍射出的弩箭轉瞬即到。
噗噗噗……
沒有甲胄的匈奴騎兵猶如薄薄的紙片一般,一捅就破,一捅就流血。
嘭嘭嘭……
諸多承受不住弩箭攻擊的戰馬也馬失前蹄,馬背上的匈奴騎兵更是被甩飛。
匈奴騎兵陣列的正面露出一片空白。
劉拓將自己當做了鋒矢,當做了箭頭,領著血芒軍衝殺進匈奴騎兵陣列,開始血肉橫飛的搏殺。
壺衍鞮被親衛死死地抵擋在後方,他親眼看著自己勇猛的親衛被弩箭射殺當場,他竟想到了悔意,輕敵了啊。
劉拓當先穿透一名匈奴騎兵的胸膛,戰刀直接穿透他的身體而過,
導致整柄環首戰刀上都沾染了血液,黏黏的,還熱乎著。砰。
這名匈奴騎兵一頭栽倒在馬下。
劉拓繼續衝殺。
在雙方第三次衝殺的時候,遠處傳來山呼海嘯般的聲音,起碼有上萬人衝了過來。
童漢顧不得去看,因為他正在竭力和匈奴騎兵對砍著,稍一不留意就會失了性命。
約一刻鍾的時光,第三輪對殺結束,雙方分開。
嗚嗚嗚。
漢軍的號角聲響起,是收兵的號角。
劉拓啐了一口,是血水。
童漢身為北軍斥候自然要回歸本陣,他率著還僅剩六名的屬下奔赴本陣。
此次率軍前來的乃是北軍最高將領中壘校尉周禹,坐鎮北軍的他聽聞在長安城竟發生了戰事,這讓他驚怒異常,第一時間將戰報送抵皇宮的時候便召集大軍前來。
非常事,行非常禮。
身為名將周勃之後的周禹自然不是普通之人。
周禹看到了匈奴騎兵與血芒軍的第三次對殺全過程,他不禁讚歎了一聲漢軍將領的統兵才能。
只有減少了己方傷亡,同時又能夠斬殺敵軍,才是一名合格的將領。
對此,周禹從未改變。
“擂鼓。”
周禹讓戰鼓咚咚作響起來,整支大軍擺開陣勢,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殺的節奏。
為將者,須頭腦清明,時刻能夠做出正確的判斷。
今日之戰事,絕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的。
周禹不僅是在軍事上面有著高超的天賦,在朝政之上也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
聽聞匈奴使團一千三百余入長安城,皇帝令其千余人在長安城外駐扎, 營地就位於北軍西鄰,今,這些匈奴戰士和漢軍發生了衝突,並且兵戈相見,聞著場中的血腥味,周禹知道死了不少人。
唯一讓周禹有疑惑的就是,到底是漢軍敗了還是匈奴人敗了。
他必須要知道這個結果。
“屬下前軍斥候曲長童漢拜見周中尉。”身穿甲胄的童漢對著騎在馬背上的周禹行禮。
周禹便向童漢詢問具體情況。
壺衍鞮身邊的親衛欲要將壺衍鞮率先護送出戰陣之中,壺衍鞮狂笑一聲,此戰,勝敗未嘗可知。
這是在漢人的土地上,是漢人的國都長安城,如果自己死在了這裡,壺衍鞮有絕對的理由相信自己的父汗狐鹿姑單於會兵發長安城。
如果大漢朝的皇帝不想挑起這場戰爭,他勢必要給自己一個說法。
在劉拓看到萬人大軍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今日這場仗……打不起來了。
扭頭看了一眼立在自己身邊的千江,劉拓見得他的大腿正在流血,上面綁著一條破破爛爛的布條,不消說,鐵定是這小子隨意處理的。
“於東。”
“屬下在。”
劉拓看著場中場景,說:“派一部人馬警戒,其余人下馬休整清洗傷口。”
經此一役,這些人可都是劉拓的心頭寶貝疙瘩,他可不想因為傷口感染死掉幾個。
於東立刻去做了此事。
(說明:皇帝劉徹改中壘校尉為執金吾,這裡,既有執金吾也有中壘校尉,穿越架空歷史文就別計較這麽多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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