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瞬間的靜止之後,忽然爆裂開來。
嘩!!
“賊子,你好大的膽子。”
“你死定了,竟然當眾行凶。”
“回頭我要上稟陛下,竟然有這般狂妄之人。”
......
劉拓揉著自己有些疼痛的拳頭,這力道......好似有些大了,不過......那人應該沒有掛掉吧。
“上官兄,你沒事吧?”
有人去扶起被劉拓一拳揍趴下的年輕人。
只見那年輕人從嘴裡啐出了兩顆帶血的牙齒,一張嘴更是腫的老大。
劉拓對著剛剛被那些年輕人欺壓的軍卒訓斥道:“匹夫一怒還血濺五步呢,你們現在是我劉拓的兵,怎麽就沒有一點血性呢,丟人。”
“記住,以後再敢有人辱罵或是毆打你們,就揍他娘的。”劉拓對著圍上來的所有人吼道,“你們是軍隊,你們手中的兵器不是孩童手中的玩具,它很鋒利,鋒利到足以砍下人的腦袋。”
那些軍卒被劉拓的話鼓舞的很是興奮,恨不得立刻衝上去試試自己兵器的鋒利與否。
那些年輕人看著蠢蠢欲動的這些軍卒,不由得後退兩步。
被劉拓一拳擊倒的年輕人站起來囫圇不清道:“膩值得窩時水麻?”
劉拓扣了扣耳朵,唉,又有耳屎了。
“不知道。”
這話說的,讓人家怎麽回應你嗎?
“窩奶使上官吉。”
雖然這人被劉拓揍的口齒不清,不過最後的名字劉拓卻是聽清了。
“上官吉??”
“對,小子,你知道害怕了吧?”扶著上官吉的那人昂著頭,說:“上官兄乃是上官太仆之子,如今你竟敢行凶,哼,等死吧。”
劉拓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那你們沒事來這裡幹什麽?”劉拓問。
嘎!
那些年輕人快瘋了,這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等人為什麽來這裡。
“告訴你,我們來此就是為了一觀大棚蔬菜奇景,豈料這些粗鄙軍兵竟敢阻攔我等,真是該死。”
於東在劉拓耳旁小聲嘀咕了一聲。
劉拓恍然大悟。
博望苑位於上林苑中,而上林苑又是皇室園林,普通人哪裡敢擅自踏入呢,一般進入其中的不是皇室中人便是王公貴族。
那這麽說,這些人都是長安城中有名的公子哥了。
劉拓嘿嘿一笑,自己這一拳倒真是厲害了。
那些年輕人看到劉拓竟然還笑的出來,不禁大怒。
“奧,我知道了,不過這些大棚蔬菜不對外開放,你們也看不著,趕緊回去吧。”劉拓猶如趕一群蒼蠅一般的趕著他們。
那些年輕人真的要瘋掉了,這人是傻子嗎?
“我們可是......”
劉拓歪著頭,問:“我知道,可是......這關我什麽事?”
嘎。
那些年輕人再次無話可說,對呀,這關他什麽事呀。
“可......可......”
他們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不送,慢走。”劉拓轉身離開。
一眾軍卒將他們隔離開來,看著噬目的這些軍卒……
“上官兄,我們也走吧。”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今日這事也算是狠狠地扇了他們一巴掌。
路上,一人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
“不對呀,那小子打了上官兄,
怎麽不關他的事了?” 經過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明悟過來,敢情自己等人都被那小子給耍了。
上官吉瞪著怨毒的眼神,劉拓,我記住你了。
駕!
就在他們咒罵劉拓的時候一騎飛快的從他們身旁駛過,激起的塵土嗆的他們紛紛捂鼻。
“粗鄙的下賤人。”
“如若再讓吾遇見定讓他知道吾的厲害。”
......
“召集兄弟們集合。”劉拓吩咐了一句便站在了一處高坡上。
於東幾人去下達命令去了。
劉拓足足等了一盞茶的時間才看到集合完畢的五百軍卒,而且,下面亂哄哄的一片。
“稟劉軍司,集結完畢。”於東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劉拓。
劉拓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下面,依舊亂哄哄一片。
良久,所有人才意識到不對勁,繼而安靜下來。
劉拓從未想過堂堂大漢朝的宮衛軍紀律竟如此散漫,可見,大漢朝的戰力正在走下坡路。
劉拓可不想自己還沒活夠就成了匈奴人彎刀下的鬼魂。
“以後,軍中擅自亂語者,二十軍棍。”
無紀律不成方圓。
“從今天起,你們必須按照我的命令行事,如果膽敢有......”
駕!
一騎在這時衝入博望苑,而後朝著高坡這裡飛奔而來,劉拓遠遠便看得了千江。
“主人,主人......”千江奔上高坡,面色焦急。
“何事?”
劉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趙忠仁死了。”
果然,千江此話一出令劉拓臉色驟變。
趙忠仁是河間趙氏在長安城的管事,更是趙氏派來直接和宮中那位傳遞信息的重要人物,如今,趙忠仁突然間死亡,這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
誰都知道, 前些時候劉拓和趙忠仁起了矛盾,劉拓更是讓人打斷了趙忠仁的腿腳,而後趙忠仁前往劉拓府邸道歉更是被劉拓攆了出來。
這件事情,傻子才不知道是誰做的。
劉拓有些蛋疼,好高明的誣賴栽贓法子。
有句老話說的好: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了。
這件事,劉拓絕對逃不了乾系。
這是所有人的常識。
千江看著沉思中的劉拓,正是師父老李頭讓自己快馬前來通知主人的。
“嘿......嘿嘿......哈哈哈......”
劉拓先是嘿嘿一笑,接著哈哈大笑,最後放肆的笑。
千江不明白主人的反應,隻好跟著傻笑。
那些集結中的軍卒被兩人傳染,不明所以的哈哈放聲大笑。
“這......”
於東懵圈了,發生了何事。
余清拉扯了一下於東,小聲說:“笑!!”
於東於是也跟著大笑。
最後,劉拓看著數百人的傻笑。
當所有人都停止笑意的時候,張緒這莽漢還獨自一人大笑著。
“你個憨貨。”於東咣哧給了他一腳。
張緒揉著屁股有些不高興,是你們先笑的啊。
等到場中再次安靜下來後,所有人都看向劉拓。
劉拓面色平靜的對著千江說:“回去給老李頭說,放心,天塌不下來,讓他好生守著府門,別讓宵小之輩有機可乘。”
千江奧了一聲回去複命。
劉拓看著遠方,暴風雪,就快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