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姨和劉大回來了,胡姨和劉大回來了……”
時耐在府中驚呼。
劉拓走出大堂,看到了離府多日終是歸來的胡組和劉大二人。
胡組身著棕深色披風走下馬車,走時無礙,歸後不舍。
“小郎,胡組回來了。”胡組忍不住痛哭。
劉拓扶住胡組,道:“胡姨,回來便好,回來便好。”
“主人,劉大幸不辱命!”
時隔多日,劉大滿臉風霜,卻有著說不出的堅毅。
啪啪。
劉拓拍了拍劉大的肩膀,滿意道:“好,不錯,好小子,哈哈哈……”
劉大也咧嘴而笑。
劉拓很欣慰,能夠在自己出征前碰到離府多日而歸的胡組和劉大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只是……不知黃操那廝那裡如何?總是令人擔憂的家夥!!
劉拓遙望南方。
想必,有著童漢等人護佑的黃操定能全身而退。
第二日,聽到劉拓即將要出征的消息的濁氏濁重和濁清漣登府拜訪。
劉拓終於再次見到了濁重老頭。
濁重隻得報聲保重,濁氏會替劉拓看守著府上。
劉拓拜謝。
和濁氏的合作事宜,還有濁氏和孔氏的合作事宜,劉拓都交給了濁清漣來處理。
“也好,漣兒久經磨煉,亦可足擋一方。”
這也是一位父親對兒子的殷切希望。
未讓劉拓意想不到的是丙吉也來了,帶著丙顯和丙青一雙兒女。
“老丙。”
“哼~”
丙吉冷哼一聲,渾小子,真是翅膀硬了啊,都可以領軍出征了。
劉拓得了一個無趣,老丙這臭脾氣。
“劉拓,你真的要去打仗嗎?”丙青擔憂極了。
劉拓說:“陛下詔令已經下達,明日就走。”
丙青很委屈,聽說打仗會死很多人的。
“那……你千萬不要死在戰場上呀劉拓?”丙青說道,你還得娶我呢!
劉拓笑了,“傻丫頭,我這麽貪生怕死,說不得還要長命百歲呢,怎麽會就這麽輕易地死掉呢?”
丙青不在乎劉拓的貪生怕死,只要活著回來就行了。
老丙那個心痛呀。
丙顯也拱手囑咐道:“拓兄,聽聞匈奴殘暴,與之血戰萬要注意,丙顯在長安城等著拓兄凱旋而歸,飲酒高歌。”
劉拓拍了拍丙顯的手臂,說道:“放心吧,匈奴人,還不是我的對手。”
嘭!!
老丙就不忿了,還沒開打呢就驕傲了,驕傲使人落後不知道嗎?
“別老想著自己多厲害多牛逼,打仗的時候心思多轉轉,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記得跑快點。”老丙一改往日風格。
劉拓將手搭在丙吉肩頭,問:“老丙,這不像你呀。”
丙吉哼了一聲,若不是為了青兒,吾管你死活,渾小子。
只是,這話是注定不能說出來的。
“張賀那家夥就不來了,他托我給你送聲好。”丙吉也將老友張賀的祝福帶了來。
劉拓表示知道。
晚間,劉婷給劉拓收拾行裝。
“小郎,早去早回!”
劉拓失笑,這丫頭以為自己是去遊玩呀,估計這次沒個半載很難回來。
“還有,小郎,婢子那日在長安城街頭也見到匈奴人了,一個個虎背熊腰的,力氣大得很,和他們打仗,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這是府上的糕點,給小郎你裝在食盒中了,記得吃,還有這肉餅,餓的時候也別忘了吃。”
劉婷絮絮叨叨的將諸多東西裝入劉拓的行囊。
最後,實在無處可塞的劉婷隻好作罷。
“小郎,好了,我走了,
你早些休息。”劉婷戀戀不舍離去。
劉拓歎口氣來到了劉病已的房間,此次,他最不放心的便是劉病已了。
朝中敵視他們前太子府的大臣並不少,劉拓最是擔憂有人趁自己不在的空檔對劉病已下毒手。
望著躺在床上睡的極香的劉病已,劉拓笑著。
“啊啊~~小叔,小叔,不要走,不要走。”劉病已忽而大叫,繼而又熟睡了過去。
劉拓搖頭苦笑,這孩子,怎還做夢了呢?
吱呀。
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劉大站在劉拓面前。
“主人。”
劉拓知道劉大辦事沉穩,便吩咐道:“劉大,自我離開之後,府上的一切便要你打點了,尤其是病已的安危,一定要時刻注意著。”
劉大當然知道,他對著劉拓說道:“主人放心,劉大以性命擔保,小主兒一定不會有事。”
能夠讓劉大說出此番話已說明此事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劉拓帶著尚未痊愈的千江離開長安城,來到城外血芒軍大營。
晨曉,天際才有一絲光亮,血芒軍大營已開始升灶起火做飯。
今日,是劉拓奉詔出征的日子。
血芒軍大營寂靜而又繁忙。
臨近三千血芒軍士卒開始整理自己的兵器盔甲,喂養戰馬,迎接即將到來的戰場。
劉拓騎著馬進入血芒軍大營,看到了一幅如此景象。
反倒是於東五人,他們倒是極為興奮,身為宮衛軍能夠外放出征不容易。
軍功可喜呀。
見到劉拓到營,他們參拜:“拜見朗將。”
劉拓跳下馬背,整了整衣衫,看著血芒軍大營中的狀況,問:“二三子們可都準備妥當了?”
“回朗將話,都已準備妥當。”
劉拓點點頭。
大漢的軍隊對出征流程很熟悉,就算耽擱了兩年也不曾疏落。
誰讓咱們的皇帝陛下劉徹這麽愛打仗和開疆擴土呢。
劉拓知道,血芒軍雖說是三千人,可其中的新卒佔了八成,這仗,不容易打呀。
看來,只能一路練兵到達大草原了。
卯時,劉拓隨血芒軍一同吃過早飯,便開營拔寨。
旌旗飄飄,似染了血一般。
看著陸續走出大營的血芒軍士卒,站在高山上遠望的博望苑博翁等人心中不知作何感受。
又是一批大漢兒郎出征了。
在感慨的同時,博翁他們又心中不禁在想著, 這次,希望飯食的差異不要太大。
歷經無數次重新計算食物重量的博翁他們早就不想了。
山風有些大,吹的博翁他們的發絲不住的飄舞。
這裡……是英雄山呐。
………………
衛子仍舊是標配的一口大黃牙,笑起來臭不可聞。
如果說他是墨家巨子,想必很多人都會嗤之以鼻吧。
就好似一個開著特斯拉的人來吃蘭州拉麵,你說可笑不可笑。
可事實就是如此,衛子就是墨家巨子。
三千人的隊伍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激起的塵土也是漫天。
此一去,千裡之遙。
“沿途可有安排?”衛子不關心這場戰事,他關心的是劉拓,是皇帝陛下。
有墨者回應:“皆有安置,任何風吹草動都會以我墨家飛訊傳來。”
衛子這才點頭。
當年受老巨子劉據之托,自己接過了巨子令。
今,劉據後人劉拓也已經成長起來,獨領一軍出征。
血芒軍,衛子心中琢磨道。
血芒軍的隊伍還在繼續朝北走去,時不時地傳來戰馬的嘶鳴。
“宮中呢,可有消息傳來?”衛子問。
此墨者回道:“宮中並未傳來消息,估計是無事發生。”
衛子冷笑,無事嗎?誰知道。
“傳本巨子之令,宮中要一日一消息,不可間斷。”
“是。”
“另外,我們墨家有多長時間沒有出現在世人眼前了,也該亮亮相了。”
墨者張嘴驚訝,墨家……終於要出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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