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麽了?”
文不武的驚呼聲太大,就連北房的三人也聽到了,紛紛趕來。
文不武平複著激動的心情,道:“茅廁有一條舌頭。”
“舌頭?是人的還是……”
“不像人的,特別長,有點像……哎,算了,你們自己去看吧。”
聽完,其他幾人立刻來到了茅廁,去查看文不武口中的舌頭。
果然,在茅廁唯一的坑裡,他們看到了那條舌頭。
只是坑裡的排泄物太多,他們也看不清那是什麽動物的舌頭。
當然,在看到眼前的坑時,惡心是肯定惡心的,但眾人都沒覺得什麽,畢竟都是三難度的玩家,在經歷的遊戲中,比這惡心的他們也見過,所以倒還能接受。
只是要這麽一直盯著看,眾人還是多少有些不適,於是楚流軒立刻道:“你們等下,我去找東西把它挑出來。”
“不用了。”然而關居原卻勸阻了他,臉色很是古怪:“我知道這是什麽動物的舌頭。”
“啊?混合著這麽多排泄物,你也能……分辨出來嗎?”楚流軒不由心生佩服,反正讓他這麽一直盯著看,他是什麽也看不出來的。
“我不是看出來的,而是……”關居原說著,忽然歎了口氣,臉色沉重無比:“先出去吧,不用再看了,因為這條舌頭是大黃的。”
“什麽?那條黃狗的?”聞言,眾人均是一驚。
“你們跟我來。”關居原不顧其他人臉色的變化,率先走了出去,來到了那條黃狗身邊,其他人接著跟上。
“你們幫我把大黃控制住,我來打開它的嘴巴,到時候就知道了。”
“好。”
大黃雖然身材高大,凶猛無比,但幾個人合力,還是能對付的。
不過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大黃卻直接張開了嘴巴,憤怒的盯著他們,想要用吼叫來警告。
但任它嘴巴張的再大,此刻的它,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裡面漆黑一片。
如關居原說的一樣,茅廁裡的那條舌頭……確實是它的。
這也就解釋了它為什麽一直沒叫。
不止如此,在楚流軒的手接觸到它的身體時,也馬上察覺到了另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它身體裡的骨頭,好像……全都斷了。”
楚流軒神情嚴肅的,把這一消息告訴了眾人。
“我記得喝酒前不是還好好的嗎?”其他人對於這個消息,均是震驚不已。
當然,震驚的人裡並不包括關居原,他表情凝重的道:“另外,拴它的鐵鏈,位置也發生了變化。也就是說,除了我們,二叔的家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這句話頓時讓眾人毛骨悚然,確實,當時喝酒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南屋,而且二叔的老婆出去了,也沒有回來。
那麽,又是誰……把大黃的鐵鏈打開,帶它到茅廁,然後把它身子裡的骨頭打斷,並割下了它的舌頭?
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要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再怎麽說,那也只是一條狗而已,他需要花費這麽多功夫用在這上面嗎?
一瞬間,疑雲不由在眾人心頭籠罩,也同時向四周不斷張望。
那個人……現在還在嗎?
關居原思索了一會,然後問楚流軒他們:“對了,你們在檢查北房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
“沒。”楚流軒搖搖頭,有些沮喪:“都是些普通的家具,除了幾個布偶娃娃外,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布偶娃娃?”
“就是普通的布偶,你難道忘了,二叔說他小時候,他的母親就是乾這個的,所以這裡有幾個木偶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楚流軒頓了頓,接著道:“雖然我也曾懷疑過,但我們的道具都沒有提示,那些布偶確實就只是單純的布偶而已。”
“我去看看。”
關居原不太放心,接著動起來,向北房小跑而去。
“對了,那些布偶在東屋的床上。”楚流軒在後面提醒。
“好的,知道了。”
來到北房後,關居原沒有停頓,立刻拐進了東屋,馬上就看到了楚流軒口中的那些布偶,花花綠綠的堆疊在床上。
關居原靠近,一個個拿起來查看,不過看了一會,什麽門道也沒看出來。
除了面容精致外,這些布偶娃娃真的很普通,沒什麽奇怪的地方。
它們也沒有像電影中的情節一樣,眼睛突然轉動,身子移動之類的。
床上的布偶,該是什麽表情,就是什麽表情,難過的、開心的,應有盡有。
關居原數了數他們的數量,是二十個,數完後接著用手捏了捏它們的身體,包括臉蛋。
不過裡面並沒有藏著什麽東西,觸手軟軟的,就只是單純用布料編制出來的。
確定它們沒問題後,關居原就放棄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拿出手機,把這些布偶全部拍攝下來。
然後他大體的檢查了一遍,北房的其他地方,接著就回到了院子。
“沒錯吧。”楚流軒看了眼他,道:“如果真的有問題,我們早就察覺到了。”
“嗯,布偶沒問題。”
“比起這個,我覺得我們應該討論一下這條狗比較好。”
文不武一臉為難:“你們說,要是二叔醒了,發現自己家的狗被人拔了舌頭,弄成殘廢,會不會……把這筆帳算到咱們頭上?”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我們也總不能說,這是其他人做的,甚至是有可能鬼乾的之類,那樣也太離譜了。”章承怨順著他的話,接著開口。
“那我們得想個理由,看看有什麽能糊弄過去。”
…………
他們在院子想主意,湊辦法的同時。
南房裡,許嘉正大氣也不敢喘,緊張的看著床上的二叔,敬畏無比,仿佛害怕因為自己的一個小小舉動,就能把他吵醒一樣。
他不知道在自己單獨跟二叔相處時,為什麽突然會有這樣的心理,但它就是出現了。
至於外面關居原發現的事情,他已經顧不上去關心了。
就在這時,二叔似是覺得躺的位置不舒服,熟睡中不由自主的翻了個身,把面部對向許嘉。
他沒有睜眼,泛紅的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但當他們臉對臉時,許嘉的脖頸之處,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