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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昂魏》第197章 孔融之死 下
卻說校事府軍士將孔融所作所為繪成圖冊,快馬送與曹昂。

  曹昂收到整整數十頁孔融的“罪狀”,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上有所欲,下必迎之。

  校事府雖在搜集的情報中不會加入自己的判斷,但是主觀意向這東西,除非是機器,不然還是會有側重點的。

  酗酒、耗財、散糧、殺人,一樁樁一件件都不是太重要的事,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是一把刀,一把殺人的刀!

  曹昂令錦衣衛將校事府所傳來的事甄別一番,挑選出緊要的來,按照如今律法尋條定罪,將數十張紙壓縮成三張,曹昂審閱後親自謄抄了一番,最後添了一句:“請殺!”

  然後派軍士騎乘快馬送往許都去。

  時司馬孚已在曹昂身邊行文書之職,這疊子文書他自然是看了,曹昂越不越權他不關心,他關心的是,當代儒學砥柱孔融孔文舉竟是這等出言無狀、擅取人命之人!

  “公子,孔孔融當真如此?”

  曹昂聽到司馬孚此言不由得輕笑:“吾與他相識不多,如何知曉他是何等樣人,或許那禰衡禰正平方知道他是何許人。”

  “那”司馬孚有些不敢置信,曹昂“請殺”那兩個字沒瞞著他,“若是不知,如何請殺?”

  曹昂搖了搖頭,“叔達,汝心亂也,何謂請殺?請殺權罷了,若是孔融當真做下這般事”

  司馬孚定了定心,他確實心亂了,前些日子還想向孔融求職,今日卻參與到“審殺”之中,轉變著實有些大。

  曹昂拍了拍司馬孚的肩膀,“且去緩兩日,幾日後隨吾往青州去。”

  司馬孚忙拱手應諾,躬身退下。

  曹昂一聲輕笑:“請殺?請殺之權?請殺之罷了。”

  卻說曹昂書信到了許都,曹操皺著眉頭覽畢,他知道孔融有才,也好酒,將此事交由曹昂去做,最初也只是想著曹昂找出個好理由來將孔融殺了罷了,未曾想,還有恁多陰私之事!

  將曹昂那薄薄的三頁紙放下,又拿起校事府所寫所繪,大略的翻了翻,眉頭倒是舒展開了,曹昂整理的敘述清楚,將那些無關緊要的都刪去了,隻緊緊抓住兩點。

  一,私德上,他孔融居然說女人是容器,人不過是過後的產物!

  曹操皺眉罵了一聲“狂賊”!

  二,公務所為不比鍾繇不說,遲延政務與友人痛飲烈酒!

  青州民眾都餓死了汝還有心情飲酒,曹操恨不得一劍砍了孔融方解心頭之恨!

  這兩條下面附的都有律法條文,該當何罪,如何懲之皆有敘述,曹操翻倒最後一頁,看到曹昂殺意畢露的“請殺”兩個字,曹操大笑:“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泄吾兒心頭之憤也!”

  提筆在一張上等徐州紙上公整的寫了個“殺”字!

  “來人,喚荀令君、荀軍師、滿府君三人前來!”

  “諾!”

  不多時,三人先後而至。

  待眾人坐定,曹操將曹昂送來的書信與三人傳看。

  荀彧覽畢,默然不言,曹操心中長歎一聲,再傳與荀攸,荀攸覽後一聲冷笑,再傳與滿寵,滿寵覽畢之後恭敬的放到曹操的幾案上。

  曹操斜靠在坐榻,眯著眼望著三人,“諸公當以為如何?”

  荀彧不言,曹操看向荀攸,“軍師?”

  荀攸瞥了一眼自家叔叔,冷冷的吐出一個“殺”字。

  曹操大笑,又看向滿寵,滿寵忙拱手道:“若屬實,則按律當斬!”

  “好!”曹操起身,右手拍在幾案上,“明日朝議,子修去為此事!”

  “諾。”

  三人皆拱手應諾,曹操擺了擺手,三人退去。

  荀攸與荀彧同行,“叔叔,那群人,不值得如此。”

  荀彧默然。

  荀攸長歎一聲,自上了車架歸府去。

  荀彧蹣跚獨行,輕輕長歎。

  翌日朝議。

  “諸公,且看看這是甚?”曹操朗聲,一雙眼逼視著那群漢室老臣,逼的他們不得不低下頭來躲避曹操的目光。

  漢帝有些怕,“丞丞相何至於如此大怒,這是甚?”

  曹操拱手朗聲道:“稟陛下,此乃當今青州刺史到任至今之罪證!”

  滿朝嘩然,孔融這才到任多久,罪證?

  曹操冷笑,看著眾人不信的模樣,使宦官將書信上孔融所做所為一一念了出來,滿朝嘩然之聲更甚!

  劉棄不由得打了個擺子,心中就是一哆嗦。

  楊彪心中長歎,荀彧閉眼不聞。

  漢帝聽了內侍讀了這三頁紙不由得愕然,“孔融乃是孔子二十世孫,怎會”

  “陛下,人不可貌相,誰能知孔融心中所想?臣請徐州牧曹昂親赴青州調查此事!”

  “不可!”

  曹操話音剛落下,劉棄忙拱手出列。

  曹操眯著眼,冷冷的看著劉棄,“不知徐州牧調查此事有何不可?”

  劉棄支支吾吾,“曹曹昂乃乃是”

  “曹昂吾兒又如何”曹操大喝一聲,“舉賢不避親也,莫非汝有異議乎?”

  劉棄被嚇退了一步。

  荀彧長歎一聲,拱手出列,“陛下,臣知徐州牧為人也,仁德賢明,愛民如子,乃是嫉惡如仇,一等忠正之人,定不會陷害忠良。”

  荀彧,滿朝皆知何等忠正之人,漢帝心下已安,“便依丞相之言,令徐州牧前去調查此事。”

  左右當即草擬聖旨,漢帝視之無差,蓋上了天子之寶。

  “退朝!”

  百官魚龍而出,曹操代曹昂拿了聖旨,遣精銳持聖旨並曹昂書信往青州去。

  卻說孔融那日酒醉殺人,心中驚惶,連著數日不能處理政務,然青州如今缺糧嚴重,無奈之下於禁隻得攜大軍四下征收富戶糧食以賑濟民眾。

  聖旨與書信不日便到徐州,曹昂取了便看,先展開曹操書信,見是一個殺字,當即大笑:“安睿,點一千虎豹騎,使人去喚叔達,隨吾去殺人!”

  “諾!”

  漢帝聖旨,哼,名義上授個權柄罷了!

  千騎如風,奔往青州!

  卻說於禁四處征糧方安撫住百姓,麾下兵士來報,徐州牧引一千騎兵至。

  於禁忙帶著親衛來迎接,“不知公子因何前來?”

  曹昂看著於禁一身塵土,不由奇道:“將軍怎弄一身風塵?”

  於禁苦笑:“青州百姓苦無糧草,已有餓死者,某恐生民怨,特引兵征富戶之糧。”

  曹昂皺眉道:“孔融何在?”

  於禁苦笑道:“州牧似是水土不服,在府中養病也。”

  曹昂冷笑:“文則將軍何必瞞吾?他孔融連飲數日烈酒尚且無事,因何到了近日,他孔融便托病不出?”

  於禁苦笑,他也是為了以後著想,畢竟以後還要與孔融共事,他不好說的太明白。

  “走,往州府中去探一探吾這位好鄰居!”

  於禁不敢阻攔,任曹昂往州府奔去。

  一千虎豹騎馬蹄聲似雷震,噠噠的聲音充斥在官道上,於禁引著親衛跟在後面。

  曹昂勒住赤兔,冷冷的看著“孔府”兩個字,“孔融何在?”

  一千軍士應曹昂之聲,“孔融何在?”

  聲似震雷,孔融在府中正神思恍惚,聞千軍大喝,心神被震,忙喚下人來問:“府外何人?膽敢如此放肆!”

  下人探之來報:“老爺,大事不妙,府外被一水兒的騎兵圍了,看衣甲不是吾青州兵!”

  孔融壓下心頭怒火,換上外衫,腰間跨了寶劍,帶上府中護衛,冷著臉往府外來。

  還未開門,曹昂只聽一聲冷喝,“何人膽敢在吾府門前放肆?”

  孔融大按著劍踏步出門來,抬眼一看見是曹昂、司馬孚,不由得一愣。

  曹昂冷笑道:“孔融,些許時日不見,莫不是不認得了?”

  孔融見四下軍馬精銳非常,不敢放肆,忙拱手道:“不知中郎將前來有何事?吾孔融犯了何罪值得中郎將這般陣仗?”

  曹昂冷笑:“汝犯了何罪汝如何不知?孔融,汝事發了!來人,與吾拿下!”

  十數個虎豹騎下馬便朝著孔融衝過去。

  孔融拔劍出手,四下護衛亦拔劍出手,“吾乃天子親命青州牧,汝”

  虎豹騎不認漢帝,隻識曹昂令諭。

  三拳兩腳踹翻孔融與護衛他的侍衛,虎豹騎直接把孔融壓到曹昂馬前面。

  “曹昂!”孔融面色猙獰,“汝安敢如此!”

  曹昂望著孔融,淡淡的道:“吾如何不能如此?”

  “汝!”

  曹昂從兜袋中拿出聖旨,擺在孔融臉前面,“吾能如此!”

  “帶走!這些侍衛亦要壓下,說不得其中便有殺人幫凶!”

  本來還在掙扎的孔融聽了這話如遭雷擊,任由虎豹騎軍士推推搡搡壓了下去。

  於禁見了聖旨,不敢多問。

  曹昂吩咐下去,“先將近日以來青州積壓的政務拿來與吾處置,同時將孔融為吾拿下的消息散往中原各地,孔融與其侍衛需分開關押,不可輕慢,安睿,汝親自護衛,不可有差池!”

  “諾!”

  司馬孚急道:“公子,孔融於儒家學子之中頗有威望,若將此事泄露出去,恐對公子不利也!”

  曹昂壓了壓手,示意司馬孚莫急,“此事便是要教天下認知曉。”

  司馬孚不解。

  曹昂笑道:“正面擊碎孔融所持,方能為天下之人信服,如此天下悠悠之口方不會將吾淹死。”

  曹昂從懷中掏出謄寫的三張紙,放到司馬孚手中,“好生研究!”

  孔融為曹昂下獄之事便傳各州,因曹昂多有賢名,因此天下士子只是嘩然,除了一些儒家的死忠粉,一些學傻了的榆木疙瘩,還沒多少人罵曹昂。

  但是這件事的確掀起了一股浪潮,各地士子不斷湧入青州,期盼著曹昂來一場公審,以安天下士子之心。

  外面風起雲湧,青州州府之中曹昂不斷的處理著積壓的政務,司馬孚一邊驚歎曹昂處理政務的速度,一邊拚命的跟上曹昂。

  這般連續處置了三日,又從徐州調來了不少錢糧,方才將青州平穩下來。

  “如今外界如何?”曹昂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

  司馬孚道:“禰衡正在說動數百個儒家士子,想請他們一同坐在州牧府前請願,然主公賢名廣傳,眾士子皆欲觀望再做定論。”

  曹昂輕笑:“禰衡啊禰衡。”

  “築高台,言說三日後即公審孔融!”

  “諾!”

  消息傳了出去,湧入青州的士子皆圍在建高台之處,等待三日之後公審,孔融雖是孔家之曹昂人,但是這次孔家卻沒有來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三日時間已經至,高台已成。

  曹昂令虎豹騎親衛圍著高台護衛,同時維持秩序,提著孔融與孔融的三個侍衛上了高台。

  除了孔融沒松口,其余三人都松口了,碌碌皆螻蟻,如此大的事,他們不過浮萍一草民,如何扛得住?

  曹昂手往下一壓,“諸君且聽吾言也。”

  高台之下頓時安靜,曹昂先將孔融私德與擅自殺人上的罪行說了出來,又將適合的罪名律令摘了出來,全場頓時嘩然。

  “孔融竟是這般人?”

  “如何能信曹昂一家之言也!”

  曹昂任由場下爭論, 然後將孔融的三個侍衛提溜出來,將擴音器送到三人嘴邊,三人斷斷續續的將孔融殺人之事說了出來,又立下重誓,言說所言毫無虛假。

  台下直接炸了鍋,開始有人怒罵孔融,“不理政務,反殺民眾,該死!”

  禰衡忙大喊:“不可信一人之言也!”

  曹昂冷笑,指著台下禰衡道:“此人便是禰衡禰正平,那位與孔融痛飲之人也!”

  場下又是一片怒罵禰衡之聲。

  曹昂高聲道:“眾人若是不信,又那被殺之人屍首在此,看孔融如何應對!”

  左右當即將那被殺之人屍首抬了上去,孔融面若死灰,已然不抱希望。

  曹昂擺了擺手,令軍士高聲念了對孔融的判決,“……依律當斬!”

  曹昂清空台上,隻留孔融一人,蹲在孔融身前,“孔融,汝可知曉汝錯在何處?”

  孔融苦笑一聲,面若死灰,眼吾神采,“不該醉酒縱馬也。”

  曹昂搖了搖頭,“非也,只因汝站錯了隊,亂世,私德,人命,皆草芥也。”

  曹昂擺手,左右刀手上台來,背身過去,好大頭顱衝天起,台下盡是喝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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