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整兩個小時,陸平錦靜靜地看著,比水泥地還平的臉色就像是在看一集電視劇,
劉德文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失望,而且不久前臉上那點輕視統統煙消雲散了。
畢竟這個年紀輕輕的陸長官,可是一個有著與面相不同的狠辣。
漸漸的,劉德文向旁邊的兩個打手揮了揮手。這個家夥已經到極限了,不能再下手了,不然可就真的死翹翹了,這個結果不是他們三個大老粗可以抗的起的。
劉德文目光看向陸平錦,露出些許示意請教的神色。
陸平錦搬著起椅子在向對方靠了靠。
靠近一點,陸平錦看著天一左十郎,不得不說此人意志堅強的超出他的預想。
不過,現在承受了肉體上巨大的打擊的他,意志也在不停的消磨,剩下的對於陸平錦而言就簡單的多。
“怎麽樣?現在是不是很爽,是不是感覺到身體好像是要炸了一樣,卻又沒有炸,那種感覺極其難受。要是你一開始就開口,我們也不會這麽尷尬,你說是不是?”陸平錦一副我其實也是為你好的表情,要多賤就有多賤。
說著,陸平錦對著旁邊的值班醫生照了招手,旁邊三人幫著把天一左十郎從繩索上解了下來,旁邊的醫生立刻進行簡單的救治,過了小半會,天一左十郎才緩過一口氣,看來小命暫時是保住了。
“好了,你們出去吧,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許進來。”陸平錦慢條斯理地坐在一旁,翻開一個筆記本。
“是。”劉德文巴不得立刻離開這個萬分晦氣的地方,說完連忙對著旁邊幾人招了招手。
“睡吧,睡一會,醒了我們再慢慢聊!!!”陸平錦的手在大腿上輕輕打起節拍。
意志力緩緩衰退的天一左十郎,在平緩而柔和節拍的指引下,慢慢閉起眼睛,平緩的呼吸聲緩緩傳入陸平錦的耳中。
“你真實的名字?”
“天一左十郎。”
“身份?”
“日本海軍特高課特工!”
“代號?”
“獵鷹。”
隨著審訊進度的慢慢推進,陸平錦對於籠罩在天一左十郎身後的秘密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天一左十郎日本神戶人,原本是駐台灣海軍陸戰隊士兵,作戰序列狙擊手。因為與上級發生衝突而被雪藏,最後在特高課的運作下成為一個潛伏在中國的特工。
不過,這位不是前期就打入我方內部的情報人員,所以他的職責只是負責重要情報的轉移和傳遞。而這家夥因為自身比較特殊的軍事身份,所以在日本駐南京大使館已經被備案。
只要這家夥消失超過十個小時,就會啟動日本大使館的緊急預案,所以這家夥才對自己抓入秘密監獄有恃無恐。
而且每次他的出現都代表了緊急情報。
在陸平錦看來這家夥更像是個明面上的特殊郵遞員,專門負責跑腿的。
在陸平錦循循善誘的引導下,這位把他知道的曾經去過的地方統統說了一遍,陸平錦記得的也十分清楚。
雖然他的價值不是情報本身,但也十分重要,情報傳遞的地點,這一點在情報小組中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