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平錦詳細地打聽起幫裡的情況,董實木若不是主要的管事,光是今天陸平錦的這些問題,他就答不上來。
“很好,繼續努力。”陸平錦很滿意現在幫會暗中的規模。
南京作為中央政府的首都,魚龍混雜,背景太複雜,光靠警察廳很多事情也不見得能夠辦妥。而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到比穿著製服的家夥好用的多。
“老陳頭回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老爺。”董實木很守規矩,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呼。”將陸平錦送出駐地之後,董實木棉襖下的內衣早就濕了。
他還只是第一見到陸平錦細致入微的一面。
大到公司進出帳,小到兄弟們每天的口糧,都被問題的清清楚楚。
在陸平錦這一段時間的支持下,明面上的資產已經超過了一萬塊,暗地裡的資產已經漲到了五萬法幣,這可一筆很大的數目。而且這錢還在不斷上漲,這還不算在重慶已經花掉的那些。
這些錢大多都從三大管事的手中過。
說自己沒賊心賊膽,那肯定不可能,可是這錢都是老爺的,離開了陸平錦他們什麽都不是,更何況以老爺子的能耐,這些錢他也看不上眼。要不是,自己這幫人可以打聽點有用的東西,說不定也不會存在了。
“老爺沒有查帳,要不然。”董實木心裡有一個秘密,一個只能他自己的知道的秘密。他不信國而信紅,十年前他還是紅軍的小戰士,上過戰場扛過槍打過炮,可是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陰差陽錯地踏上了一條黑路。
在摸金校尉的行當裡混的風生水起,現在又被陸平錦這顆大樹吊了起來。
可好死不活的,他的身份就在這個時候被紅方啟動。想起年少的時候的熱血經歷,想起了曾經的信仰,想起了很多很多。
感同身受或是在那個時代裡流淌在骨子一脈相承的血液,讓他毅然接受了上級的潛伏指示。
不過,對於陸平錦的身份,他沒有說,也不敢說。
那可是魔窟裡的高官,現在走在南京還是需要這身馬甲,馬甲有多厚,就看他掩飾的有多好了。
再說只是潛伏等待指示,他也不會傻到暴露自己的行蹤。
闖蕩江湖這麽多年,對於國黨的了解已經不是曾經的那麽膚淺。魔窟裡的人抓的間諜,可是中央黨務調查處卻是專門針對紅黨的部門。每天不知有多少同志栽在那裡。
現在有魔窟的大佬遮風避雨,董實木覺得自己有很多可以運作的地方。
譬如,將大佬經自己手的這些資產漏一點出來,轉為紅色經費。這也是他打一開始就打算做的事,好在沒有太過焦急。這不,陸平錦來查帳了,董實木感到一絲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