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地面再次變得扭曲,低低的吼聲響起,讓白姬月醒了過來。
而此刻的鸞鳳正在忙著和白沐天鬥嘴。
“我說鳳妹,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這沙魔的攻擊法術不是只有沙子和火嗎?我以水滅火有什麽不對的?”
“白沐天,凡事一知半解才最可怕,雖說魔源深淵內的死靈,相互之間都有聯系,但每個魔靈地盤上的秘密,只有它們自己知道,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我以為你幫我收了那兩隻寵物,就會告訴它們一些有用的信息,虧我還那麽相信你,你這不是坑我嗎?”
眼見白沐天還在狡辯,鸞鳳抬腳想要來到白沐天身邊,好好暴捶他一頓,就在這時,白姬月看向了這二人。
“白沐天?你怎麽會在這裡?還有,這沙地是怎麽回事?”
直到此時,他們才注意到,腳下的沙地已經如同是鏡面一般光滑,稍不注意,就會被滑倒。
這讓白沐天來不及解釋,本想躲閃鸞鳳,誰料腳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屁股的劇痛,讓他想要站起來,卻是感覺自己似是在冰面上一般。
無奈他隻好用盡渾身解數,洋相百出了好一陣,才勉強站穩。
“姬月姐,我和鸞鳳一樣,是來這裡保護你的,只因為你們動作太快,我這才追上你們而已。”
“我隻知鳳族有穿梭三界的本事,你來到這裡,法力不是會被封印嗎?”
“這就要說我本事超群了,一會兒你就看著我表現吧,放心,只要有我和鳳妹在這裡,沒人敢欺負你。”
一如既往的自吹自擂,讓鸞鳳才想要吐槽,一聲怒吼就險些讓她們摔倒。
沙魔的再次出現,讓白沐天不禁眼前一亮。
“哇,這家夥跟個冰雕似的,在月光下這麽一出現,還挺漂亮,我說鳳妹,白天你們也是被這家夥險些打敗的嗎?”
“打擾我睡覺的家夥,你很吵知道嗎?”
或許是被剛剛的刺鼠與地蜥蜴吵到,再加之白沐天這始終沒有閉上的嘴,這讓沙魔顯得相當不耐煩。
有些暴躁的抬拳擊向地面,這讓白姬月等人根本無法站住,不約而同的趴在了地面上。
“吵??不是你白天欺負我姬月姐與我鳳妹的時候了,告訴你,本少主白沐天在此,就是要讓你知道知道,欺負如此柔弱的女人,是很不男人的一件事!!”
白沐天的叫囂,讓白姬月和鸞鳳同時扭頭看向了他。
“白沐天,你有病吧,這家夥這會兒發火已經很可怕了,你是怕咱們死的不夠快是嗎?”
鸞鳳的問題,正是白姬月心裡的疑問。
看著她們疑惑的神情,白沐天顯得有些無辜。
“我這是在幫忙好不好。”
“幫忙???你知道咱們腳下是什麽嗎?”
“能滅火的東西不就是冰嗎?我這是想要激怒他,讓他發火,這樣咱們以腳下的寒冰就可以輕易取勝,這有什麽不對的嗎?”
白沐天的回答,讓白姬月覺得還挺有道理的,不過鸞鳳卻是抬手就狠狠的打了白沐天一拳。
“你這個笨蛋、蠢材、白癡,你給我看好了,咱們身下並不是冰面,而是金剛石!!!!!”
什麽什麽???金剛石
“鳳族的族人就是不一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只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既然你們沒有趁夜色離開,還想要偷襲我,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
這金石陣的厲害。” 沙魔說完,再次抬起拳頭重擊向地面。
眼見平整的地面上,大大小小出現了無數金剛石死靈,這讓白沐天傻了眼。
“這東西比石頭都硬,這可怎麽製敵?”
“沒辦法,不能讓它們碰觸到咱們的身體,否則,被碰觸的地方,就會逐漸被金剛石吞沒。”
“你說什麽??這麽滑的地面,要怎麽躲?”
白沐天的話說完,那些金剛石死靈就已經一擁而上。
這讓白姬月召喚出八荒六合劍,用力抵住地面站了起來。
“別抱怨了,保命要緊。”
光滑的地面之上,如同是一場花式溜冰大賽一般,白姬月奮力以手中八荒六合劍為支撐,躲過攻擊。
鸞鳳則是現出了真身直奔空中,一邊躲閃空中的死靈,一邊以雙翼扇出來的颶風,改變地面之上死靈的移動軌跡。
而白沐天,兩條腿實在站不穩,無奈隻得現出了真身,一邊以狐尾平衡站立,一邊借助刺鼠與地蜥蜴拋出的死靈, 滑稽萬分的在地面上左躲右閃。
由於根本無法掌握平衡,三人完全沒辦法相互配合。
最先掉落在地的是鸞鳳,隨即白姬月手中的八荒六合劍,就逐漸被金剛石包裹,而白沐天擔心自己的寵物有性命之憂,收回它們躲閃不及,尾巴就被定在了地面之上。
就在這危急關頭,一聲讓三人再熟悉不過的怒吼聲傳來,伴隨著一股腥臭無比的風迎面而至,她們的腳下以及四周,就再次變成了沙地。
抬眼看去,來人正是紅瞳。
沙魔看到紅瞳到來,稍稍有所收斂。
“紅瞳,你來這裡做什麽?”
“這魔域沙地是我巨猿族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大肆殺戮,為什麽不提前跟我打聲招呼。”
“紅瞳,你跟它廢什麽話,來的這麽晚,白天我們差點兒被烤熟,晚上睡個覺,還差點兒被做成藝術品,有廢話的時間,還不如很K這家夥一頓來的痛快。”
鸞鳳的發飆讓紅瞳不過是低頭瞪了她一眼,並未開口。
然而另一個聲音出現時,三人同時愣住了。
“鸞鳳,縱使是幫你們打架,也得幫的有道理,你且稍安勿躁,我這都把幫手給你們找來了,你們還怕什麽呢?”
安奈的聲音出現,紅瞳稍稍轉動了一下身體。
看到安奈就站在紅瞳的肩膀上,煞是威風的樣子,鸞鳳最先撇了撇嘴,而白沐天看到安奈,瞬間就收起了自己剛剛的不正經。
而白姬月看到安奈,她雖然吃驚,嘴角上,卻是露出了一抹淺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