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神殿內,白姬月一身白色長袍,單一的發髻被一條絲帶系緊與腦後,身背一把寶劍,跪在洛靖面前。
“師父喚徒兒來,不知有何事?”
坐在金座上的洛靖,低頭看向了恭敬的白姬月。
在他的心裡,明明不希望白姬月與安奈在一起,但不知為何,自從這一世開始,白姬月成為聖神護弟子的那一天。
每每他親自對她授業之時,以法術幻化出安奈貓妖的樣子,讓她斬殺之時,她總是不願動手,多次被自己重傷。
事後面對懲罰之時,她也是毫無怨言。
這樣的白姬月,不禁讓洛靖有些動容。
或許是他被白姬月感動,又或許是這樣的白姬月,讓他想起了他與安迦流犁相處的那些美好時光。
感覺到洛靖緊盯自己,若有所思,白姬月抬起了頭。
這讓洛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溫柔神情,瞬間就變回了嚴肅。
“師父,您怎麽了?莫不是徒兒又做錯了什麽事?”
輕咳了一聲,洛靖緩緩的開口說到。
“今日為師喚你前來,是看你在這東陵兀鷲山內,已經修行了七年時間,理應下山去闖蕩一番,如今山下有妖孽橫行,殘害百姓,為師命你前去除妖,順便歷練一番。”
此話一出,白姬月的神情就難掩興奮之情。
“真的嗎???師父,您可不要騙人喲!”
“為師什麽時候騙過你,不過你下山之前,為師還是要囑咐你幾句,你身後所背的八荒六合劍,是一件來自天界的法器,以你現在的修為,切不可濫用它的法力,否則會被反噬,你聽懂了嗎?”
“師父的話,徒兒一定謹記在心,那,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呀!”
“你此刻就下山去吧。”
離開聖神殿,白姬月有些躍躍欲試。
才走下台階,司南的聲音突然由遠而近。
“哎喲,我們的小師妹,今日終於可以下山歷練了,真是恭喜恭喜呀,只不過,你一個女孩子,獨自闖蕩江湖,我這個做師兄的還真是不放心,要不然,讓我陪你一起去?”
看到司南一邊說,一邊走到自己的面前,白姬月翻了個白眼兒。
“我說司南,你今日不用陪蘇師姐嗎?就說我是這聖神護第二個女弟子,你背著我蘇師姐調戲我,你就不怕我去告狀?”
“這怎麽是調戲呢?我這也是在擔心你嘛!”
司南的話音才落,身後瞬間出現的一個法陣,就將他打趴在地。
隨即,蘇靜怡的出現,讓司南在第一時間,就相當識趣的開口求饒。
“司南,你還真是風流成性,居然背著我欺負我們的小師妹。”
“蘇妹,我知道錯了,不過下次拜托你,突然襲擊也提前說一聲好不好,你看看,我這本來挺威風的,現在,唉!”
從地上爬起來的司南是灰頭土臉,一邊撣著臉上和身上的塵土,一邊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了面前的蘇靜怡。
“提前告訴你還叫突然襲擊呀,誰讓你平日裡不好好修煉的,如此的法術,你都躲不過,還想要保護我們白姬月,你還真是自不量力。”
蘇靜怡臉上的不屑,讓白姬月突然掩嘴輕笑。
自從上山之日起,她就知道,司南與蘇靜怡是師父坐下,楊絕天的弟子,雖然自己的輩分比較高,但對於這對活寶師兄師姐,她還是非常敬重的。
眼見司南被噎的不敢還嘴的樣子,蘇靜怡就轉身看向了白姬月。
“聽說聖神命你下山歷練?”
“是呀,師父說山下妖孽橫行,殘害百姓,讓我一邊除妖,一邊歷練修為。”
“這世間哪裡來的那麽多妖孽,不過是幾隻成精的小妖怪在興風作浪而已,對了,你這次下山,只怕會遇到一隻白色的貓妖,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能把她當成妖怪。”
白色的貓妖???
為什麽是白色?難道不該是黑色嗎?
本以為蘇靜怡只是說錯了顏色,卻是沒料到,蘇靜怡在看到白姬月遲疑的表情之後,她突然輕笑出聲。
“我知道,在你的心裡始終掛念著一個人,而且他也是貓妖,還是一隻帥翻天的黑色貓妖,你見到他自然不會傷他,不然,你也不會每次見到他的幻象,都被聖神傷了,我說的那隻白色貓妖,可跟這一隻不同,你只要記得,千萬不能傷及其性命就可以了。”
“蘇師姐,你怎麽知道我心裡想著的事情, 還有,那隻白色的貓妖,究竟是誰呀?為什麽不能傷及她的性命?你明知道聖神護理應斬殺一切妖孽,你這消息又是從哪裡得知的。”
二人小心翼翼的對話,讓她們誰也沒注意到,出現在蘇靜怡背後的楊絕天。
等到蘇靜怡發現之時,已經是一柄拂塵,狠狠的打在了她的頭上,她才趕忙轉身,表情尷尬的,看著一臉陰沉的楊絕天。
“師父,您怎麽來了,司南,你這個死家夥,居然不告訴我。”
“是師父不讓我說的。”
二人的一唱一和,讓白姬月也趕忙行了個禮。
這讓楊絕天在點了點頭之後,輕咳了一聲。
“你們倆是不是太閑了?既然不想研習法術,今日,你們就把這聖神殿上上下下,給我仔細的打掃一遍,記得,不許使用法術。”
眼見蘇靜怡與司南,同時朝楊絕天做了個鬼臉,隨後就匆匆離開之後,楊絕天看向了白姬月。
“我知道,自從你進入聖神護那天開始,你的心裡就有很多的疑問,既然聖神已經允許你下山歷練,你不如趁此機會去解開你心中的疑問,當然,縱使是除妖,你也要心存善念,切不可因為一時衝動,做出讓你後悔的事情來。”
“謝謝您的教誨,白姬月自當銘記於心,只不過,您還是不要罰司南與蘇靜怡了,其實,他們想要告訴我的事情,只怕也是從您那裡聽來的,您說對嗎?”
白姬月這頑皮的樣子,讓楊絕天突然無奈的搖了搖頭,抬起拂塵,輕輕的打了白姬月的頭一下,隨即,就消失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