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廳內,一片嘩然!
所有的賓客們,都嚇得面無人色。
畢竟,他們的生死,只有五分鍾的時間抉擇!
“你們王家也太霸道了吧?為什麽要連累我們?我們跟你們王家,又無冤無仇!”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難道你還敢把我們整個東海上層圈子,一網打盡?你們王家不要太囂張!”
有憤憤不平者,出言怒斥!
王甚虛不為所動,冷笑道:
“你們誰站在唐家那邊,就是與我王家為敵。下場就和唐家一樣!”
“沒有了你們,我們王家還能扶持你們家族中其他的年輕後輩。東海市離開了誰,都照樣運轉!”
“不怕死的,就繼續堅持你們的立場。順便提醒你們一句:一分鍾已經過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內心極度的懼怕,死亡臨近的壓迫感,令他們幾乎沒法呼吸,更別說思考立場問題了。
“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我要投靠王家!”
“對不住了唐總!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在是耗不起啊……”
“你們神仙打架,我們憑什麽跟著遭殃?成王敗寇,唐總你既然無法保我們,也別怪我們善變。”
有貪生怕死之輩,紛紛跑向了王甚虛那邊,為苟活而求饒。
王甚虛剛才說過的話,對他們很有威懾:他們這些人,縱然是死了,無論是公司還是家裡,都有繼承人,最終結果還是一樣。那他們不是白死了?
一時之間,整個大廳,仿佛分裂成為了兩派,從原本唐家一眾人佔有壓倒性的優勢,到現在兩邊是分庭抗禮。
叛逃至王家那邊的,至少有一半人之多!
但仍然有忠誠於唐家的大佬或富紳,臨危不懼,毫不動搖。
“唐總雄才偉略,必然帶領我們走上光輝的未來!我們絕不會背叛唐家!”
“沒錯!你們今天就算是殺了老子,老子的兒子、孫子,也一樣不會屈服於你們的!”
“唐家對我錢家有大恩,唐老爺子更是對我們有再造之德。今日唐家大難,我們錢家絕不會落井下石!”
“你們這幫貪生怕死的叛徒!毫不顧全大局和大義,放在戰爭期間,就特麽是一群狗漢奸!”
唐家和王家還沒開戰,兩撥人反而先對罵起來了。
最終,還是唐棣華這個一家之主,站了出來。
“我不怪大家!我唐家某不怪罪任何人!剩下的其他人,也都過去吧,生命豈可兒戲!不要意氣用事!大家的心意,我領了!我也會永遠銘記!”
“王甚虛!得罪你們王家的,是我們唐家,是我唐棣華!有什麽就衝著我一人來,不要傷及無辜其他人!”
說出這番話後,唐棣華大有一股慷慨就義的不屈和傲骨。
“呵呵……”王甚虛不為所動,冷冷一笑,並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兩分鍾……”
留在唐家這邊的眾人,也跟隨唐棣華,一動不動。
“澤先生,這毒……你分析出來是什麽了嗎?”唐棣華詢問身旁的澤道安。
澤道安焦急地搖了搖頭:“還沒有感覺到。此毒引而不發,十分詭異。就像是存留在人體內的定時炸彈一般。時間緊迫,我也無可奈何。”
“待會兒優先救治其他人。不用管我!”唐棣華道。
周圍身旁,這麽多忠誠的朋友,願意守護在唐家,唐棣華不能讓他們陷於危險之中。
這時,澤道安站了出來,對王家道:“我是醫塚堂的澤道安!”
“在下是一名醫生。實在不願看到這大面積的傷及無辜。還希望王家諸位,能夠高抬貴手。不要為了和唐家的私怨,而綁架其他人!”
王甚虛輕蔑道:“唐家脫離了我們王家的掌控,就去攀附上了醫塚堂?”
“可惜!今天就算是醫塚堂,也救不了你們唐家了!”
說著,王甚虛又對澤道安道:“我給皇甫老神醫一個面子,不會對你們醫塚堂的人下手。不過——澤先生,你們醫塚堂現在恐怕也有些自身難保了,現在你還要替唐家出頭?”
澤道安一聽,不由得一驚:“你什麽意思?”
心道:難道王家這麽狂了?還想對醫塚堂動手?
“我只是聽說,黑市那邊,要對你們醫塚堂下手了。原因嘛,就是你們醫塚堂的名醫,對黑市的高手,見死不救?造成黑市人員損失慘重。”
“現在皇甫老神醫,是不是已經去往江南了?聽說你們那位叛出醫塚堂的師叔,也在江南啊……”
澤道安一聽,頓時臉上浮現出了駭然的神情,完全失神了。
“時間已到!”王甚虛讚賞地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眾人,“看來還真是有不少,不怕死的人啊?佩服佩服,可惜——”
“實在是太蠢了!”
說著,王甚虛虛空一抓,就像是點燃了導火索一般,引爆眾人體內的毒氣!
不出意外的話:對面的那群人,將會像是中槍一般,倒地毒發!小命完全操控在王甚虛的手中。
“都給我去死吧!”王甚虛猖狂地大吼一聲。
靜等眾人的倒地!
滴答……
滴答……
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唐棣華等人,都靜等即將發生在自身的毒症!
可是——等了半天,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頓時,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氛。
“怎麽可能!?”王甚虛明明已經引爆了眾人體內的毒囊?
可是那些毒種,就像是啞火了一般,在眾人的體內,別說毒翻眾人,甚至連一點症狀,都沒有引起。
最後,隨著眾人的呼吸,又流出了體外?
唐棣華等人,也是又驚又疑。看對方的樣子,並不是虛張聲勢。可是——
“寄生毒囊,無色無味無狀,可隨空氣播散,寄生於人體之內,最多可存活一年之久,引而不發!”
“引爆後的毒囊,可引發人體各種並發症,雖不至死,卻也危害極大。”
這時,一個冷靜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響起。
王甚虛聞言, 悚然一驚!因為他種下的毒囊,竟然被人給識破了?
‘連醫塚堂的澤道安,一時間都未能勘破,這大廳內,竟還有如此神秘的高人?’
“什麽人!?”王甚虛吼道,眼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終,落在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上。
“區區毒囊,雕蟲小技!在我面前,也敢難弄伎倆?!”
聞言見狀,王甚虛瞳孔不由得一縮!
“江南楚大師?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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