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魔鬼嗎!
看著倒下成堆的眾人,平躺在地面的雄哥,已經忘了之前被踩臉的事情,或者說是下意識的遺忘。
仔細的在君凌天的臉上打量,似乎想穿個洞一般,“你真的只是七八歲的孩子?!”
這特麽的是妖孽吧!
君凌天低頭睨著他一眼:“你醜你別說話!”
雄哥無語,醜還沒有人權了?
只是,看著玩弄手槍的君凌天,還是果斷閉嘴,現在,還是先活著吧。
而耗子此時瑟瑟發抖,這人應該不會計較自己剛才說的話吧…
君凌天看著他們,“其她小可愛呢?”
小可愛是誰?雄哥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
一看這東西的樣子,君凌天就明白對方沒明白,翻了個白眼:“小可愛當然是你們拐來的孩子,在哪。”
“她們在地下室。”
“帶我去。”
……
黑暗的地窖,微弱的的燈光,潮濕的地面,霉氣異味充斥著整個空間,君凌天看著呆滯麻木的孩子,大概都是十歲左右。
聽見動靜,所有孩子下意識的顫著身子,眼神畏縮怯懦,恐懼。
看著她們的模樣,君凌天回想起原身的經歷,靠近她們,擁抱,感受她們的抗拒,君凌天只是輕輕的揉了揉她們油膩的頭髮,語氣溫柔:“別怕,沒事了,我帶你們離開。”
“乖,我帶你們回家。”
其中一個女孩,聽見君凌天的話抬眸,眼裡升起一抹希翼:“…姐姐,你可以帶我找爸爸媽媽嗎?”
“嗯,馬上就帶你們回家,你們爸爸媽媽會來接你們的。”君凌天安撫她們,只是,在君凌天的話過後,有的放聲大哭,還有的嘶聲厲吼:“你騙人!”
君凌天明白,她們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也沒多說什麽,把帶自己進來的雄哥一腳踩在地面,臉著地。
君凌天眸子漠然,偶爾有寒芒掠過,伸出手掌,手中就憑空出現一把鋒銳的刀。
對著衣衫襤褸,破舊不堪的孩子依舊溫柔笑道:“恨嗎?”
她們還都是孩子,並不能完全清楚君凌天的意思,只是,君凌天又一句:“疼嗎?”
“疼…”
君凌天對著最先開口的女孩而去,手中的刀遞給她:“那就讓對方疼吧。”
小丫頭一愣,看起來有些迷茫。
君凌天把刀放進她的手心,並且握住她的手,牽著她一步一步來到雄哥面上,雄哥心裡頓時就有不好的預感,嚇的臉都白了,只是還不等他開口求饒,就見君凌天執著對方的手,在自己眼前,抬起,刀落。
噗嗤聲伴隨著慘叫在小小的空間徘徊。
鮮紅從肚子滲透衣服溢到地面,緩緩浸濕土地。
感受懷裡女孩顫抖的身體,君凌天摸著她的頭髮,側著頭枕在她的肩膀:“沒事的,這個人是壞人,這一刀只是為了讓自己痛快一些。”
垂著眼簾,哪怕今後一生,在懂得以後,你們大概還是會生活在黑暗。
可,最起碼,曾經,報復了一點點…
君凌天又同樣把其她的小可愛一一握住,一時間,空間內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直到低不可聞的時候,君凌天依舊沒有波瀾的動作,接著下一個。
直到最後一個過後,看著小可愛因為恐懼已經平複或者崩潰,君凌天才一聲歎息,“乖乖的,我帶你們回家。”
再次見到陽光,所有孩子都呆在原地,怔怔的抬頭看著刺目光線,眼角一行清淚落下,是太陽啊…真的可以回家了嗎…
君凌天自然清晰的聽見她們的小聲呢喃,眸子動了動,回家…並不一定能撫平創傷。
只是……起碼,還能看見希望。
君凌天把地面上攤成一堆的人都給丟進地窖,然後關上上鎖。
看著一行人,君凌天拿出手機,按下110:“我挺忙的,所以廢話就不說了,你們自動定位位置,這裡是人販子的一個窩。不要認為我在開玩笑,我沒這麽閑。還有,來人多一些,人有點多,你們人來的少了,抬不走所有人。”
君凌天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一口氣說完後就禮貌的說道:“嗯,其它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對了,還有這些無辜的孩子也在這裡,你們不要鬧太大的動靜,畢竟,她們是受過傷的孩子…沒了,掛了。”
話音剛落,君凌天直接把手機放在地面,就這麽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君凌天抬眸看著遠方。
後,轉過頭對著孩子們,語氣中帶她們還不懂的情緒:“你們在這裡不要亂跑,很快就會有叔叔阿姨過來幫你們回家了,等回到家…能忘就忘了吧。”
“還有,那個醜人是我桶的,你們只要不承認就行了。至於我…嗯,我是超人。”
轉過去,君凌天就不急不緩,卻又一眨眼就已經消失在原地,而遠去的背影也分在模糊,一陣風拂過,似乎對方不曾出現過。
沒有了君凌天,所有人都陷入不安,其中一個高一點的女孩,似乎在自言自語,語氣飄忽:“真的會有人帶我們回家嗎…”
“一定會的!我相信,她不會騙我們!”最先對著雄哥桶刀的女孩,怯懦的臉上帶著她自己都不曾明白的信任,又或者說黑暗中的一抹光明,無邊大海中的一浮木,只能相信。
氣氛陷入沉默。
不過一會時間,所有人就聽見動靜,隨著推門聲響起,看著穿著警服的人:“警察叔叔!”
父母都曾告訴過孩子, 遇到危險要找警察叔叔幫忙。
所以,她們對於穿著警服的人,天生就帶著信任感,而推門進來的一眾警察,看著一屋子的孩子,心裡一震。
本來接到電話,聽著孩子都聲音,他們還以為是惡作劇,只是因為責任,他們還是決定來察看。
可…孩子們沾染灰塵滿是憔悴的面容,還有身上破爛不堪的舊衣,一雙雙眸子閃過的期待,都讓自己等人心裡酸澀。
還好…來了啊。
後又聽到其他人的查探,領頭的二三十來歲的小夥子,神色嚴重,出去以後看著一地的動彈不得的人,其中躺著一個全身染著汙泥的血色。
不用問,只是一眼,他就確定這些人都是人販子。
想到那些孩子身上裸露出來的傷痕…垂著的如水眸子湧過波浪,沉默良久,壓抑著胸口的情緒:“先帶回警局!”